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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地盯著牆上的告示,生怕看錯一字。
白梨!秋水人在楚京東郊三十里外的戰神鐵騎營,不想他被玩死的話,務必速速現身!
我反反覆覆地盯著這條告示看了無數次,最終咬牙切齒地問道:“梅若清!你這是何意?”
儘管疑點甚多,但,我還是步入一家印有梅字標號的客棧,並對其掌櫃出示了墨梅刀。
掌櫃打量的目光從我手中的墨梅刀,移至我的臉上,半晌,謙和地領著我上了二樓,並安排我住入了天字第一號房。
掌櫃領人抬洗澡水進來時,遞了套雪白的錦衣與我,道:“梅少主與白公子身形相仿,望公子見諒!”我接過錦衣,隨口問道:“梅若清在哪?”
“回白公子,梅少主現已身在楚京,叛徒侍琴亦是。老朽已備好了快馬與沿途的度用,待公子先歇息一晚,明日日出時分即可起程。”
聞言,我不動聲色地說:“有勞掌櫃操心,在下想先行沐浴更衣,還請……”話未說完,掌櫃已會意地領著雜役離開。
我脫下身上的布衣,跨進浴桶,背靠桶沿,仰頭閉目,反覆思量,終是未果。
叛徒侍琴,秋水之事,以及宛如謙謙君子的梅若清,太多的疑惑,以至於,我根本無法相信任何一方,現如今,唯有前往楚京與梅若清會面方可瞭解。我從浴桶中步出,擦拭乾淨身子後,穿上衣袍,端坐飾櫃前,手執銅鏡,正欲梳頭之際,瞧見銅鏡內的影像,手微微一抖,銅鏡墜地,發出“啪”地一聲。
我猛地站起身,掀翻了矮凳,映像宛如走馬燈似地於腦海中不停地旋轉,擾得我頭痛欲裂,眼前一片昏黑。
“響尾蛇!任務失敗了快回來!”
“不!還有一分鐘!等我,山鷹!”
“響尾蛇!回來!”
房內燭火通明,我伸手撿起銅鏡,置於面前,只見鏡面映出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邪魅的眼睛映著燭光,宛如一條毒蛇。
薷城至楚京,陸路日夜兼程需時八天;水路則是薷城至漢水至京港至楚京,其中,漢水至京港行水路需時三天,而薷城至漢水和京港至楚京則需兩天馬程,如此算來,水路僅需五天。時間緊迫,而我現在迫切地想知道真相,於是選擇騎馬至漢水鎮,再乘梅氏商船前往京港。途中,我特意繞道瀑布附近的漁村,策馬經過那戶人家時,少女正在院內。我朝她微微一笑,道:“物歸原主!”說完,將包有錢銀的布衣拋入她的懷裡,便迅速策馬離開。
我策馬狂奔於官道上,馬蹄嘚嘚,煙塵滾滾。我於次日日出時分,趕至漢水鎮碼頭,梅氏船塢的管事見過我手中的墨梅刀後,便恭恭敬敬地領著我上了商船。我一夜未眠,披星戴月地縱馬狂奔,自是精疲力竭,睏意濃濃,倒頭榻上,稍時便陷入夢鄉。
夢中,似有百鬼纏身,身陷煉獄,四周皆是骸骨,手染血腥。我從夢中驚醒,步出船艙,倚欄而立,耳邊風聲凌亂,內裡憂心忡忡。秋水之事,恐是要往鐵騎營一探虛實。侍琴之叛,怕是要問梅若清方可知曉。
遙遙天際,茫茫漢水,天地萬物,皆是蒼茫。
蛇魂血兆
商船於楚京百里外的京港靠岸。
京港碼頭外有一條如意街,聚集了各國的商人,楚國的鐵器、槍�納礎⒛蝦5囊姑髦欏⒗胱宓難蚱さ鵲取N抑蒙磧諶撕#�嬡順庇慷�2輝洞�奐�瞬簧儻Ч壅擼�幻�兇映蹲派ず暗潰骸白吖�飯�灰�砉� 蔽叛裕�野底鄖孕Γ�氬壞秸飧鍪瀾緇褂姓庋�墓愀媯�揮尚納�悶媯�莧胛Ч鄣娜巳骸�
人群中間,那名男子用兩條極細的線各系一個十斤重的秤砣。線極細,長三尺,可隨意伸縮,任男子如何甩動,亦不斷裂。眾人見此皆連連稱奇。男子見眾人叫好,即興表演起雜耍,不想,細線不慎劃過男子的左臂,衣袖頓時裂了個口。男子耍得正是興起,尚未覺察異常,左臂猛地一甩,零星的血雨揮散而出,惹得人群一陣騷動,其中一人更大聲叫嚷:“哪來的血雨?!”
聞言,我瞄向男子的左臂,血水已滲透布料,染得衣袖通紅,圍觀之人見此,生怕被那細線劃傷,紛紛退散開來。我躲開人潮,往男子處靠近,見其坐在地上,自怨自艾地撕下破損的衣袖包紮傷口,忙笑問:“多少錢銀?”
男子低著頭,聞言,仰頭注視著我,半晌,裂嘴一笑,道:“這精鋼絲是我於漢水打漁時所得,一共兩條,我……”這人說來說去終不得要領,我實在厭煩,言辭冷硬地打斷道:“請問閣下需要多少銀兩?!”
男子似乎並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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