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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尹老闆是攻了麼?誰說清風閣裡的就不能是攻呢,客人中想要的小受也是有的嘛—。—哇咔咔——(猥瑣流亂入)
☆、圍觀
31
那天晚上,清風閣人山人海,喜慶的紅絲帶掛滿了三里街的樹上,隨風輕悠悠地飄蕩著,很是招人。清風閣臨水的一圈走廊欄杆邊,擺滿了一圈蓮花燈,映著水面,微微盪漾著燈光。樓裡更是燈光璀璨,紅紗飄搖,兩架素紗屏風擺在二樓的高臺上,只露出一個人影,屏風外清風閣的琴師低頭在那彈著琴。只要彈琴與聽琴的那人入境,即使人聲喧譁,便也總能隔離出個世界,醞釀出一些寂寞的情緒來。
那琴師便是那個彈琴的人,秦玉也是那個聽琴的。
這萬萬千千喧鬧的人群中,並沒有玄定。雖然他知道。自從鄧小夫人過世後,玄定一直很自責,如果他不是那麼的不懂事,只知道整日圍著秦玉轉,多花點心思在母妃身上,也許母妃便不會枉死,即使他無法阻止,至少他可以多陪陪母妃。跪在鄧小夫人的靈柩前的時候,他一直在想,從小他就像匹沒有栓韁的小野馬,總是到處亂竄,即使後來母妃身體不好,也沒有在母妃病榻前多呆許多時間,甚至還不如玄肅這個弟弟。玄肅總是比他懂事許多。
他還怎麼有臉去清風閣湊這檔子熱鬧呢,更何況母妃屍骨未寒,他還在服喪,真正毒害他母妃的兇手也並未引頸伏誅,他也並不相信是姨母害了他母親。
清風閣裡,戌時過半,尹老闆親自主持下,單刀直入,廢話少說,眾人便開始叫價。尹老闆如今已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面,當初捧場的許多人得了訊息,也早早的來湊個熱鬧。從一千兩白銀起價,一次最低100兩白銀加價。這價格對在場的很多人都輕而易舉,叫價聲此起彼伏,很是熱鬧。
玄定在府中跪在母親的牌位前,心亂如麻。長安有錢有權的人多的是,過了今晚,秦玉便屬於別人,再相見也不過甚至是路人,更有甚者,這些曾經再紅的小倌納進門後,也不過是高牆深鎖,連再次見面的機會可能也沒有。至少,這是秦玉自願的,而秦玉不願跟著他。他已經做錯了那麼多,又何必再勉強,看著母親的牌位,堅定自己懺悔的心情,一直到天亮。
自鄧小夫人下葬後,玄定與玄肅便在各自的府中與母親守喪,兄弟平日見面次數也不多,玄定想著,玄肅自幼與母妃關係好,肯定更是難過的厲害,以後還是要多關心弟弟,做一個好兄長才好。
楚嫣好不容易回到長安,卻還要折騰夫子交待的人物,頓時覺得有些心力交瘁。想想他雖然遇上了些事,但怎麼寫與律法有關的策論啊,簡直是慘無人道。從離開長安的那一腳到回到長安的那一腳,每時每刻,楚嫣都縷了不下十遍,也沒找到什麼相關,最後在玄景的提示下,想了三個貌似有可為的論題。
第一個是剛到武陵郡時,聽當地百姓提到的鹽水河段被富人截斷承包,漁民不能隨意捕撈河裡的魚蝦,這個可以討論私人是否可以攫佔公共資源,若有官府的許可,是否合法?官府又能在多大許可權內許可?不過這貌似實在是一個複雜的問題。第二個問題是若當地百姓因災害年荒不得不搶劫來往富商是否應按刑入罪,若入罪,那可不可以按刑減輕?第三個問題是刺殺他們的兇手背後另有主謀,若他們從小被培養為殺手喪失自由意志,只是作為他人手中的工具,是否與一般的殺人罪有所不同?又有何不同?楚嫣只是先把問題寫下來,便又陷入一團亂麻中。選擇哪一個問題,若只把問題提給夫子,自己不用思考就好了。
正用毛筆頭搔著腦袋,呆毛都立了好幾撮,便聽到知秋給他說鄧喜兒來找他,頓時歡天喜地地扔下那堆亂七八糟,真是不要太愉快。當初玄景與楚嫣失事的訊息傳到長安後,軒帝便又上朝主持朝政,玄幽列朝習政。自回到長安,玄景也需要列朝,還要與幾位兄弟朝後一起與父皇討論,發表自己的見解,玄景與玄幽,還會被軒帝單獨留到很晚。
其實上次軒帝讓玄景親巡,玄幽主持朝政,也並非完全只是為了偷閒或鍛鍊二人,實在是周雲的身子最近讓他終日惶惶不安。他最清楚不過,當初周雲所中餘毒並未拔盡,即使百般調養,再也沒讓他費過什麼心神、傷過什麼腦筋,但太醫當初就曾囑咐過,熬得十來年,便要有所心理準備。如今將近第十個年頭,想到周雲不久便會離開他,實在是有些失魂落魄又急得無處著力,能多陪一時便是一時。而培養繼承人的大問題也像趕鴨子上架般,有些心急了。
因而這會兒鄧喜兒來尋楚嫣,玄景也不在。兩人在暖室的軟榻上擠作一堆,鄧喜兒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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