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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己、高高掛起,更無所謂。再說這些是遺詔詔令,誰又能妄加非議並站出來反對!如果遺詔有不被遵守的可能的話,也必須是新帝委婉的嬗變,不過玄景也是沒有什麼異議的。
除此之外,遺詔中總總交待的事情還有許多,諸如皇子在二十歲併成親之後就必須前往封地,生身母親也可一同前往,葬禮從簡,對馮太后不孝的悔罪等等。一紙遺詔,不管能或不能,也算作了軒帝身為帝王一生的交代和終結。
楚嫣自為周雲守喪,便一直住在椒風殿還未離宮,待玄景繼位遷入含元殿料理後事,楚嫣便還待在那並未變化。但玄景也只是白日在含元殿處理朝政,夜晚便歇在椒風殿。
後宮一宮的女人們,自突然得了軒帝駕崩的訊息後,簡直可謂哀鴻遍野。馮太后失了這唯一的親子,心中悲痛自是不必言說。其他妃嬪,那些對軒帝還有些情意的,人都去了,那些嫉妒、哀怨、痴念,便也消散一空,那無盡的感嘆與懷念卻越發濃了些。一朝君王一朝臣,莫不是說身為臣子的命運,但一朝君王一代妃,卻更為嚴苛,那些不受寵卑微的,隨著軒帝的駕崩,或要永居冷宮,或要長伴青燈古佛,即使往常彷彿過的日子也差不離,畢竟帝王也不會來臨幸,但從今日起,她們便真正不再是塵世間的女人,塵世間女人的種種瓜葛便再與她們無關,若不甘寂寞,便是難以想象的後果。如此這般,軒帝的駕崩又如何不讓這些人神傷。
不過神傷也莫奈何。
那後宮女人千千萬,心情再複雜不過的便是鄧夫人了。玄景終於登上帝位,自己也晉升為太后,雖還有太皇太后,但終歸時日無多,媳婦熬成婆,更大的權力還等待著在自己手中綻放,如何不讓她激動。但軒帝突如其來的死亡,卻讓她心中又像有些空了一般,不知是因為畢竟戀過、伴過,不習慣,還是僅僅因為一個男人的離開彷彿就像完全否定了她作為女人的存在一般覺得可悲。她還要在玄景身後處理許多玄景顧不到的瑣事,還要安慰太皇太后,還要料理後宮,種種宮事簡直紛至沓來,甚至連自己的心情也不太顧得上。自然,還未來得及注意楚嫣那一小隻。
再說楚彌與吳應子。自楚嫣與玄景從武陵回長安後,軒帝便在來年開了科考以擢取天下賢能。雖說未明確,但百姓間都在相傳軒帝是因五皇子化險為夷,便增開科考,以顯皇恩浩蕩。不管是與非,雖然明顯是軒帝為玄景拉攏新晉士人,但再老套的辦法還有很管用,轉眼新帝登基,他們也便是第一批自認為屬於新帝年間的取士。
這科考與後世的科舉有所不同,同樣需要考試,也有固定的科目,但針對的物件多為府學、太學學生,考試優異,便為朝廷徵召或為五府、州郡闢用。出身名門而自身又的確才華橫溢之人,也會出現五府共同徵辟的情況。一般而言,普通書生往往被闢用,從小吏歷練後,再被朝廷徵召委以重任;直接徵用的雖為考試名列前茅者,但多數也只是靠近權力中心比較近的小書吏而已,年紀輕輕便委以高官的,在經歷四世太平盛世後,實在少之又少。不過也有奇人異士,帝王或一州之長,確實認為其人才賦異稟,便直接徵辟為其所用。這等自由,好的時候便成就一代佳話,不好的時候便成了蟲蠹(du,四聲),你若用它容易失控,你若不用又容易僵化。不過惟時惟人惟境而已。
楚彌便也參加了那次科考,為司空府闢用,如今也已就任一年有餘。從初始的打雜、整理圖卷、文書,到跟著勘測實地、督建土木修建,倒還很是專注。有時候楚嫣也會很納悶,兄長以前那般閒散、不問世事的性子,雖說家丁總是會在背後感嘆長公子多麼出塵、多麼靜謐,楚嫣覺得自己兄長只是在發呆而已。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兄長去做那麼接地氣的事情,還做得那般專注。
吳應子自與楚嫣到長安後,便一直住在平川侯府中,他也沒覺得有丁點不好意思,白痴一點的那隻臉皮太厚,嚴肅一點的那個又控制不住自己想黏著楚彌的心情。
而黃河、長江中下游有幾段經常氾濫,一漲水便淹沒民居良田,成為老大難的民生問題,楚彌便難免要多次實地勘察並隨在司空左右丞的身邊打雜,在外的時候,武力值高的吳應子便像一把寶劍一樣,出鞘可作保鏢,入鞘可作小廝苦力,一體兩用還高效,實在是實地察訪首選。司空左右丞早瞧上了吳應子的武力值,只可惜吳應子不願為司空府所闢用。
作者有話要說: =3=:最後一段坑爹的放在新章裡真是不倫不類,不寫話外題真是不歡快啊不歡快。楚嫣,出來說句封侯的感想唄
楚嫣:=○=,what感想?!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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