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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小道找族長!
待玄景幾人找到族長時,只見一些傷殘壯丁拿著鋤頭農具攔在路上,一臉的凶神惡煞。兩方相持時,眾人沒注意,只見一個滿臉褶子的老太婆衝過來,哭天搶地道,“你們這群天煞的,賠俺兒子的性命來!”那指甲快撓到擋在前面的祈夏臉上時,老太婆被身後的鄉親拉住了。
祈夏拿出令牌,朝族長和鄉人說道,“莫要造次!這是代天子巡視的五皇子!”說著拿著令牌朝族長抬了抬下巴。
族長有些猶豫,鄉人都疑惑地看族長的態度。族長還是隻身一人走了過去,拿著那令牌正反看了看,又看了看玄景的氣勢模樣,再把楚嫣等人看了一圈。似是用了莫大的勇氣,沉重道,“殿下跟老夫前來。”
原來這個村落附近過了兩個山頭的確曾窩著一群土匪,可土匪也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的,與村落之間從來井水不犯河水。村裡皮一點的男孩子喜歡到處亂跑,日子長了,怎麼著與匪窩裡的也有些交情。嚴將軍帶軍隊來剿匪時,那些重義氣、帶著血氣的年輕人便不幹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山匪一個個在眼前被剿殺殆盡。便趁著一股子血氣拿著些農具鋤頭相幫,膽子小些的便窩藏幾個,嚴凜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被逼出一股火氣來,凡是與袒護土匪者,格殺勿論!本來安居在紅塵之外的小山村便就此染上了血色的陰影!
村裡本就是同一個宗族,打斷骨頭連著血,尤其一個個男娃子可是家裡傳宗接代的香火啊,如此一來,村裡人與嚴將軍的隊伍勢同水火甚至廝殺起來。剛開始士兵看那些村人只是手無寸鐵的百姓,還有些手軟,但本就剿殺土匪紅了眼睛,逼得幾下手中便也沒有留了餘地。最後還是族長顧全大局找嚴凜負荊請罪,才熄了這場干戈,但是死傷終究還是無法挽回。
若只是如此,倒也罷了,偏嚴凜將那些窩藏和偏幫土匪的村人,也一併當作土匪,算作剿殺土匪的人數,上報朝庭,並不允許家屬收了屍骨,一併得和土匪棄屍荒野。如此一來,鄉人心中怨恨更重了,本來家中失了親人就無比悲痛,還不讓屍骨埋入祖墳,對於祭祀祖先拜鬼魂的鄉人來說是怎麼也無法接受的。
等到了解完情況後,天色漸黑,鄉人不願接納這些怎麼說還是喝嚴將軍差不多的人物過夜,玄景一行人便只好趕著下山。臨行前,玄景答應了族長的懇求,定會讓那些死去鄉人的屍骨能夠埋入祖墳。
還未到半山腰,火橘色的球便消失在了山的那邊,不一會山裡完全黑壓壓的一片,連半顆星子都難得找到。士兵前後或開路或壓陣,玄景與楚嫣走在中間,楚嫣有些怕黑,便緊緊拉著玄景。雖然這樣做又膽小又有點慫,但楚嫣從來不可能為了那點面子就激發出膽氣來。再說黑燈瞎火的,就憑那些微弱的火摺子,誰能看得到他這麼慫呢——
蘇啟與祈夏護在兩人左右,十分警惕,不讓或是夜裡活動的野物或是什麼弄不清的黑影衝撞了玄景。縱是這般,眾人小心翼翼之際,幾點破空聲接連而來,前後計程車兵相繼倒下。只剩下蘇啟與副將還有祈夏面向四周小心防備著,繃緊了弦,玄景與楚嫣被圍在中間。但即使睜大了眼,也不能在一片濃濃的黑色中看出什麼,敵在暗我在明,完全被動。
楚嫣從未經歷過這種場面,那些前一刻還鮮活計程車兵,轉眼就像肉袋一般倒在地上,聲息全無,尤其還在這寂靜濃黑的半山中,偶爾傳來一聲夜梟的刺拉聲。一時間都有些被嚇懵了,完全只能靠玄景護著,就算他不這般被驚嚇得膽神俱裂,憑他那小身板,也完全得靠著身邊人護個周全。
幾乎是在眨眼間,瞬間十幾道黑影,以重疊的三圈之勢,朝剩下的幾人撲過來。敵眾我寡,而且這些黑衣人明顯訓練有素,瞬間便落了下風。緊接黑衣人之後,又有幾道黑影殺出,與外圍的黑衣人廝殺,裡面的幾人才稍稍喘了口氣。那些黑衣人正是跟在玄景身邊的,但相較那些刺客而言,明顯少了許多。
楚嫣只在空中聽得兵器相接的聲音,根本就看不到什麼刀光劍影。不到半個時辰,蘇啟、祈夏與副將的包圍圈便被撕開了釦子,兩三個黑衣人便與玄景纏鬥起來。但玄景要護著楚嫣,很是掣肘,被斜刺過來的劍絆住的一瞬間,便瞥到一個黑衣人朝楚嫣襲過去。什麼也來不及想,憤力斬殺掉絆住他的刺客後,玄景撲過去將楚嫣護在身前,回身以劍擋住刺客的攻勢。力有不逮,刺客的劍嘩啦一下從肩部砍下,一股血腥氣撲鼻而來。楚嫣心中難言至極,又是悲痛又是恨絕了這些傷了玄景的刺客,又是痛恨自己的沒用,心中與腦中又像是一片空白。不想身後一個刺客一腳踹來,楚嫣在滿腔複雜情緒中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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