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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旋出滿月般的清輝,以步換形,一招‘風捲殘花’取敵喉,銳不可當地纏住黑衣銀麵人的上三路,另一短刀則易為‘懷中抱月’,以提防對方那瞬間打三百六十穴位的詭異招數使出來。
模樣清麗的少女見司徒嵩要逃,折下苗族腰飾的一把銀葉子,以‘玉女投梭’的暗器手勢打了出去,姿態清雅閒妙,銀葉卻利如箭芒,眼看就要追上破窗而出的司徒嵩。
暗衛九招未使老,覺司徒嵩有危險,甩手擲出幾把飛刀,將銀葉釘進窗邊木牆。
司徒嵩這才有驚無險逃出生天,孰料外面是紅衣人的‘天羅地網’,充斥著內力的琴絃難以斬斷,一時又無可奈何陷入苦戰。
黑衣銀麵人和暗衛九敷衍過招,藉著交手錯足,不動聲色瞥司徒雅。
司徒雅有氣無力趴在榻上,像是被琴音逼得發嘔,又像是點頭應允。
苗族少女見狀指節微扣,自袖下彈出一股琴絃,從背面偷襲暗衛九。暗衛九回刀抵擋,冷不防與他交手的黑衣銀麵人,指節也是極其玄妙的連彈數下。這瞬息間的事,暗衛九目不暇接,待辨清去向時,卻來不及了——數股琴絲,貫穿了司徒雅的心脈!
暗衛九懵了懵。他平生從未怕過,這剎那,卻覺得骨僵血冷,渾身發麻。
黑衣銀麵人已掠至視窗,他大笑著拽過琴絃。司徒雅被迫落入他的懷中,脖頸一軟,不省人事。黑衣銀麵人不再理會暗衛九,挾了司徒雅縱出客棧,抬掌劈開紅衣人的琴絃,如同肆意拂掃蛛絲。
苦戰的司徒嵩,也趁機突破琴陣,施展開輕功‘劍門細雨’,與黑衣銀麵人背道而馳。
“哈哈,你二弟橫死,你還逃,”黑衣銀麵人望著司徒嵩的背影,讚了聲,“不愧是司徒慶的種,果然忘恩負義!”他指掌一旋,幾道琴絲已勢不可擋向司徒嵩梭去。
司徒嵩應聲落地,一聽司徒雅已死,幾乎嚇尿了,也不顧手筋腳筋讓琴絃貫穿,漫無目的、手腳並用向前爬。這時,客棧裡的暗衛九回過神,殺出重圍衝上前——
司徒嵩轉悲為喜,連忙喊道:“暗衛九,快救我!”
暗衛九置若罔聞,奮力向黑衣銀麵人砍去,一招‘青龍出水’,竟是要搶奪其懷中的司徒雅。客棧那廂,紅衣人和黑衣人還在對陣。這廂的黑衣銀麵人不願戀戰,擺脫掉暗衛九,向司徒嵩道:“今日放你一條生路,滾回去告訴你爹,交不出《九如神功》,本尊要你全家百口人的命!”
司徒嵩不知《九如神功》是何物,礙於殷無恨的淫威,唯唯諾諾道好,連滾帶爬越爬越遠。武林盟主什麼的,要同這幫妖魔鬼怪作對,他突然發覺,他寧可讓他三弟當。
“放下二公子!”暗衛九幾步追至。他茫然心無雜念,只想把司徒雅搶回來。
黑衣銀麵人引著糾纏不休的暗衛九,離開了丹山鎮。他輕功極佳,縱步穿林,即便是抱著司徒雅,也始終甩暗衛九半里腳程。轉眼,停在丹山斷崖處,似走投無路了。
暗衛九步步為營道:“把他放下。”
“死人你也要?”黑衣銀麵人笑了笑,潛運內力,隨手把司徒雅往身後的峭壁撂去。
暗衛九心中一凜,毫不猶豫縱上去接。
黑衣銀麵人讓步轉身,順水推舟一掌,狠狠拍在暗衛九背上。
暗衛九霎時五臟如焚,剛撈住墜落的司徒雅,便背過氣去。
黑衣人目送司徒雅和暗衛九雙雙跌下懸崖。末了,還神使鬼差抱個拳:“教主保重。”
第十六章
心脈為琴絃貫穿的司徒雅,和重傷昏迷的暗衛九一起往懸崖下跌。跌到半路,司徒雅睜開眼,撈住暗衛九,凌空踏數步,整個人立在峭壁上。好似筆直的峭壁變成了平坦的道路,而天和地都旋在他兩側了。
“右使辦事真是少根筋,”他赤著腳踩住冰冷的巖壁,“至少該讓我穿好靴子。”
這會兒他既未穿靴,也沒穿褲子,就披著件雪白的外袍,沿著峭壁發足疾奔,每躍一步,都存想於足底湧泉穴,利用隔空取物的道理穩住身形。而他踐踏過的壁面,層層泥雪膽怯似地驟然退縮三尺,露出光滑平整的岩石來,以供他落腳。
峭壁還未行至盡頭,丹山山麓已有九道白影迫不及待拔身縱起,放眼看去,個個墨髮素襦,窄腰廣袖,玉臂懶展,披帛飄飄,宛如洛神凌波,飛仙出塵,凜然不可褻慢,均使的是點絳派輕功,脫影出塵。
那九道獵獵飄動的素色披帛,倏忽都向翩然蒞臨的司徒雅躥去,如白綾迅疾縱橫繃緊,織成一方坐席,穩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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