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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夠唐突,也夠明顯。
☆、第六十章
暗衛九甫一出門;便撞上硬邦邦一物;定睛看來,卻是暗衛六。暗衛六給撞得眼冒金星;幾乎找不著北,好容易把住暗衛九的肩;痛得齜牙咧嘴,笑道:“找你好久了;六哥帶你聽牆角去!”
片刻前,暗衛六無意中發現;雲雁鏢局的少鏢頭季羨雲進了唐鐵容的房間。這原本沒什麼奇怪的,奇怪的是,季羨雲竟然遣走了把守在門口計程車卒。他自知武功粗淺;便讓暗衛一近前偷聽;暗衛一卻道唐門少主耳力過人,以防萬一,最好叫暗衛九來。
暗衛九終於想起他是個暗衛,紅著眼睛,無聲無息掠至供唐鐵容養傷的民舍屋頂。從這裡可以眺見司徒雅那間屋的燈光,稠厚夜色中一點暖意,突然就毫無預兆滅了。他記得,油燈離床榻很遠,分別擱在窗前和桌上,司徒雅雙腳受傷,武功盡失,怎麼可能同時拂去兩盞油燈?
韓寐提出的質疑,就像一顆種子,在他心底生根發芽。只要有心觀察,平常忽略的細枝末節,就會浮出水面。一個人,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死裡逃生?琴絃穿心不死,是因為心脈長偏了。墜崖不死,是因為雪厚。崑崙磺炸裂不死,是因為油底有水。很合乎情理,又很離奇。
暗衛九認為,司徒雅不死,是蠱蟲造成的。他對蠱術知之甚少,只知道胡不思講過,黑苗子的蠱蟲可以控人心智,佔據人的身體,使得這個人奇經八脈佈滿蟲子,不老不死,淪為行屍走肉,做盡壞事,看他好似和常人一般講話說笑,其實這只是蠱蟲和蠱主在講話說笑。暗衛九一想到自己可能在和殺害司徒雅的蠱蟲打交道,甚至認蠱為主,就感到莫大的悲哀……
“這幾日,季某一直在暗中打探鐵容兄你和司徒三公子的下落,”季羨雲低聲寒暄,“原本聯絡了司徒盟主,準備和司徒二公子合計救你們出來,孰料他一到劍閣,便不知所蹤。聽聞蜀王興師剿匪,愚兄才後知後覺趕來,沒想到……竟是如此。你身上好些了麼?”
唐鐵容勉力道:“我沒事!二公子醒了?”
那廂悄無聲息,大抵是點了點頭。“司徒鋒呢,”唐鐵容急道,“那潑皮碎了嗎?”
碎了一語,乃是江湖唇典,意為死了。暗衛九心事重重聽著,心中荒涼更甚,三公子只怕真是碎了。
季羨雲嘆道:“人各有命,我等身在江湖,哪個不是刀尖打滾。鐵容兄節哀順變,以為後圖,還要保重玉軀。”暗衛九聽得奇怪,他家三公子碎了,為何要唐門少主以為後圖?
唐鐵容莫名其妙,沉重須臾,問:“以為後圖?”
季羨雲直言不諱:“蜀王要唐門在三月之內交出九龍杯,現如今鐵容兄到底操辦的如何了?”
唐鐵容一拍腦門,惆悵道:“季兄不提,我倒忘了,那九龍杯碎了……是真碎了那個碎。”
季羨雲道:“鐵容兄可看清楚了,那真的是九龍杯?”
唐鐵容不疑有他:“不錯。當時有兩個九龍杯,一真一假,崑崙磺一炸,估計都碎了。”
季羨雲佩服道:“鐵容兄好本事,能分出九龍杯真假。”
“不關我的事,那真的九龍杯刻著字,是暗衛……”唐鐵容突然警醒,“季兄問這個作甚?”
季羨雲噎了半晌:“蜀王人品,你我都見識過。只怕他這回賴賬,不肯踐諾放令堂回唐門。”
唐鐵容客氣道:“季兄如此為我唐門著想,鐵容感激不盡。”
暗衛九不明白兩人怎地越講越不著邊際,季羨雲明明是為唐鐵容好,唐鐵容態度卻很疏遠。
季羨雲下定決心:“其實季某有事相求。”
唐鐵容冷笑道:“早講不就成了。你這季呆子,也不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就想學人套話。”
暗衛九隱隱覺得這不屑一顧的口吻很熟悉。
房中突然沒了動靜。片刻之後,唐鐵容大怒道:“滾!”
季羨雲據理力爭道:“令堂為蜀王囚禁,你坐視不理就是不孝,而況,你不想為司徒鋒報仇?”
唐鐵容氣惱道:“和司徒鋒有什麼干係!聽了你的才是不孝!季羨雲,我真是看錯你了!”
暗衛九一頭霧水。季羨雲壓低聲:“鐵容,你好好想想,有人冒用你唐門‘五毒神砂’劫蜀王的鏢。彼時令尊在益州司徒府作客,蜀王身在益州,不在司徒府攔你們,反倒舍近取遠殺至唐家堡。這明擺著早有預謀。我打聽過了,這些山匪,有一支早已投靠蜀王。不然他用兵何能如此神速?”
“蜀王吃飽了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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