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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韓寐衝著他的背影,幽幽道,“保重了,二公子。”
“……”司徒雅摸摸臉皮,不明白韓寐如何能斷定他是誰。他無暇多想,掠至皇城西門。夜瑪頤正率烏衣衛,在此與兩人搦戰。他立在城樓之上,細看那兩人,一位束著道士髻,持劍遊走萬箭之中,猶遊刃有餘,只是不想輕易傷人性命,對付以死相搏糾纏不休的烏衣衛,也頗為棘手。還有一位,身著補丁遍佈的皮裘,赫然是丐幫幫主索烈。
不一時,有侍衛向夜瑪頤稟報,太后在壽康宮遇刺,精兵入宮搜尋時,在密道發現烏衣衛勾結西域魔教意圖謀反的證據。而皇上受驚過度,昏迷不醒。蜀王韓寐已召羽林衛統領相商,在壽康宮內設精兵伏甲,似要捉拿烏衣衛問罪,問夜瑪頤如何是好。司徒雅聽得歎為觀止,韓寐口口聲聲“太莽撞、還沒準備好”,這隨機應變故弄玄虛的本事,卻叫他望塵靡及了。
西門下的那道士一聽,二話不說抽身撤退。索烈嚷道:“張道長,怎不殺朝廷狗賊了?”
夜瑪頤也是個聰明人,韓寐當真與羽林衛統領密謀,要剷除她烏衣衛,這侍衛怎會知道的如此詳細。只是此時即便是空城計,她也不敢貿然闖入壽康宮,與打著護駕名頭挾天子的韓寐抗衡。當下鎮定自若,大袖一揮下令道:“皇上有蜀王相護,想來無事,隨我拿住刺客,再面聖請罪!”
司徒雅忍俊不禁,原來逃跑還有這種說法。夜瑪頤率眾追那道士和丐幫幫主索烈,司徒雅調起內息,追上夜瑪頤,招呼道:“指揮使,自益州一別,沒想到還能在此相遇。不知指揮使近來可好?”
夜瑪頤認出司徒雅聲音:“好奸賊!我有心與你講和,你卻趁亂殺害太后,嫁禍我烏衣衛,你讓韓寐那中山狼獨大,你也活不了幾天!”
司徒雅道:“指揮使息怒,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韓寐氣焰再盛,也不過是勾結突厥的亂臣賊子。將他捧得越高,他自然摔得越重。而指揮使忠心耿耿,暫蟄東山,必能再起。”
夜瑪頤怒道:“你也知道,他師兄張碧俠乃是突厥小可汗之後!還敢放那猛虎得勢!”
司徒雅貼近夜瑪頤,如此這般一番。夜瑪頤聽罷驚疑不定:“此話當真,九龍杯竟是如此?”
兩人身後,冷不丁有個稚嫩的聲音用波斯語道:“指揮使,太后和你父親已為韓寐所殺。本教主親眼所見。而那個昏庸的皇帝,根本無法助我們完成大業。”
夜瑪頤幡然改色,回頭看去,竟是一名紅衣男子,肩頭坐著個波斯小孩,正滿眼狡黠衝她笑:“波斯有句古話說得好,獅子寧願餓死,也不吃狗吃剩的骨頭。你何必執著於保住搖搖欲墜的王朝?我們可以挑選更合適的皇帝,東至中原,西窮諸國,合力創造更強盛和平的帝國。你和我流著相同的血,作為鷹山阿薩辛之後,要做的事情不僅是復仇,也非偏安,而是復興。”
司徒雅霎時頭痛萬分:“拜火神教小教主,你非要陰魂不散不可?”
“幫你,不高興?”忽興改口講聱牙的中原話,一臉委屈。
司徒雅道:“非親非故,為何要幫?”
忽興笑出兩個酒窩:“用你們中原話講,你在玩火。而我教,拜火神教,很喜歡!”司徒雅心道,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在玩泥巴,你就知道我玩火了。
一前一後兩撥人,須臾至於皇城以南的十里秦淮。前是河水,後有追兵,索烈不樂意了:“張道長,那些鷹犬還追著,追的很認真。”年輕道長聞話,心平氣和回身望去:“以貧道之見,他們一定不知道,何為窮寇莫追。”
司徒雅縱聲喝道:“武當老道休走!”忽興和夜瑪頤到河邊即止,作觀戰狀。
忽興繼續點化夜瑪頤:“禿鷹為什麼總跟著垂死的野獸飛?”
夜瑪頤看著這古怪精靈的孩童。拜火神教秉承了波斯刺客的古老習俗,只有聖火選中的孩童可以繼承教主之位,以為神諭。她這中原化的藩客,不免有些排斥,又有些敬畏:“明白了。”
忽興眺望司徒雅的身影:“他不行,沒有野心。我爹聽九如神教的機巧堂堂主講過,他一直在為別人報仇,還樂在其中。”夜瑪頤想了想:“以教主之見,當今中原,誰主沉浮?”
忽興拍拍紅衣人的腦勺:“韓寐如何?”
紅衣人扛好忽興,答道:“屬下以為,韓寐和九如神教教主一樣,不為己謀,不如不謀。”忽興道:“看來,唯有中原和突厥交戰,才能知道誰是英雄了。”
夜瑪頤聞話,盯著遠處的司徒雅:“方才他告訴我,韓寐有個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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