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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嵩忍不住問。
季羨雲搖搖頭:“不曉得,王爺不肯明講。”
司徒鋒冷不丁道:“是龍袍!”
旁聽的司徒雅,讓溜進喉裡的苦丁茶嗆住,咳得臉發紅。暗衛九蹲樑上看著,很想給他拍拍背順順氣,礙於司徒鋒,卻不敢妄動。
司徒嵩嚇得不輕:“三弟,禍從口出。你莫要胡言亂語。”
“哼。他一個南邊的藩王,給北疆的侯爺送禮,還不肯說是何物。這是禿子頭上的跳蚤,明擺著的,想聯手造反。”司徒鋒心直口快,卻自有道理,“再說他有那麼多兵。單是昨天的弓箭,我殺入西南方狼煙時撿來玩過,射程不止三十丈,牛筋樺胎,弓弰還是牛角做的,和益州官府用的完全不同,倒像是異族的弓。”
季羨雲如坐針氈:“……但願它不是龍袍。”
司徒鋒興致勃勃道:“是龍袍又何妨,當今皇帝暴虐無道,早就沒了天命。不過韓寐,我也不喜歡。你們找到鏢物,就別還給韓寐了,直接送去報官罷!”
司徒雅緩過氣,語重心長道:“三弟,這是雲雁鏢局押的鏢,唐門還要去找,我們又做了見證。真要是件龍袍。我們都逃不了干係。”
司徒鋒想想,是個道理。“那找到之後,就算拿住了蜀王的把柄,咱們三方先敲詐一把。讓韓寐這王爺跪下給咱當馬騎。小爺看他不爽得很,憑什麼大家都要陪他睡覺,”他說著說著,一拍桌子亢奮道,“就這樣,季大哥,你也帶我去,我幫唐門找東西!”
“這……”季羨雲暗道,你一個小孩能做什麼,添什麼亂。但司徒鋒一句“憑什麼大家都要陪他睡覺”戳著了他的痛處,他想到自家兄長腳步虛浮、臉色發白的模樣,揪心至極——若不是為他報仇,他兄長也不必忍辱負重討好蜀王。蜀王委實可恨。
“三弟,不要胡鬧!”司徒嵩聽得是心驚膽戰,他頭一次懷疑,司徒鋒和他到底是不是一個娘生的,怎如此狂憨放誕,竟異想天開和蜀王韓寐叫板。但他又隱隱約約覺得,這才是幹大事的脾氣,博贏了就可以展翅高飛,轟轟烈烈闖出名堂。一時間既妒忌又輕蔑,很不是滋味。他側頭看向司徒雅——還是這性子柔順的二弟像他親兄弟。
司徒雅放下茶杯,不負司徒嵩所望,溫和道:“爹肯定不想三弟去。”
司徒鋒心知肚明,怯懦的大哥肯定不許他去,唯有從好說話的二哥處下手。便走到司徒雅椅前,扒著司徒雅的腿蹲下,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親暱地哄道:“好二哥,你就讓我去吧。我是為我們家好。再說這麼有趣的事情,豈能錯過。”
“……”司徒雅從未享受過這稀缺的親情,面對司徒鋒稚氣未脫的臉,竟難以直視。
司徒鋒趁熱打鐵,照著司徒雅的手心,用力親一大口:“好不好?”
平常在司徒府邸裡,丫鬟僕人讓司徒鋒這般蠻纏哄騙,保準面紅心跳,忙不迭作降了。司徒雅也很窘迫,抽出手,連忙道:“好,你去就是,闖了禍……二哥給你擔著。”
司徒鋒這才得意地站起身:“那可一言為定了。”
司徒雅忍不住揩拭手心:“不過我有個條件,三弟你必須帶著暗衛八去。”
“你又要和我換暗衛?”司徒鋒匪夷所思。
司徒雅搖搖頭,看向臉色古怪的司徒嵩,道:“你和大哥換。三弟你走了,萬一我們遇見昨夜的紅衣人,我和大哥如何對付得了?暗衛九身手好,能替三弟保護我們。”
暗衛九在樑上默默聽著,他的確很想留下,查個水落石出。但無論是追回鏢物,還是尋找殺唐家主的兇手,在他眼中,其實都是同一件事,直指司徒家的宿敵,殷無恨。
司徒鋒眼珠子一轉:“二哥,你該不會真的喜歡男人罷?”
司徒嵩做賊心虛,臉色煞白。司徒雅低頭看手:“……怎麼問這個。”
“你喜歡暗衛九?”司徒鋒想了想,不得其解,“你喜歡他,就不會把他送給我了。”
“三弟,這不是我喜不喜歡的問題。”司徒雅潛運內力,將臉憋的微微發紅,佯怒道,“至於我喜歡男人,你……你管的著麼。”
司徒嵩一聲不吭,聽著司徒雅惱羞成怒的語氣,心裡難以言喻,甜滋滋的。
暗衛九一聲不吭,看著司徒雅惱羞成怒的臉色,發覺司徒雅表裡不一。他始終認定司徒雅才是他的小主人。作為暗衛,他有必要洞悉小主人的言行舉止。他的小主人喜怒不形於色,做得出裝睡的事來捉弄他,還敢吻危險的刀身……為何要吻他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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