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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蹙得眉心硃砂嫣紅。愁情笑貌,貴氣天成,竟似曾相識。不知為何,他覺得揪心至極,莫說動手,連動口都不行。僅僅是這雙眼,就好似看千百年,也看不夠。
那狡黠的鳳眼秋波一轉,纖纖素手繞上頸前繫帶;輕輕扯開,籠罩全身的錦篷無聲委地。
司徒雅呼吸頓緊;彷彿這解襟之舉會要了他的命。妖異的蘭香霎時撲面而來。再看那人,豐豔的靈蛇鬢;插著點翠斜簪,耳後幾編香絲,與金鑲玉的耳環相襯;端得螓首嚴妝;好看非常。往下是一件碧底金紋的衣袍,將身形裹得聘婷。他回過神,情不自禁暗讚一聲——這身行頭值不少銀子。
碧衣少女勾勾手指,嬌聲低喚:“來。”
司徒雅迷迷瞪瞪走近,發覺他比對方的沖天靈蛇鬢還高些,因此只好略略躬身,低頭凝視。
少女踮腳捏住他的下頷,得意地問:“叫什麼名字?”
司徒雅語無波折:“司徒雅。”
少女拾起錦蓬,費勁將他渾身罩好。片刻前她遠眺這束髮公子,為幾個武夫簇擁,顯得頗為清瘦文弱,沒想到近了比較,個子還挺高。司徒雅不明所以,他本以為這少女出自烏衣衛,要假作淪落風塵的歌伎,從他這裡套話。瞧這情形,卻不知葫蘆裡賣什麼藥。還未想完,少女已將他打橫抱起。
司徒雅一怔,不敢靠近少女胸膛,只好硬生生挺著,任由她將自己抱出客棧軒窗,幾個起落,向鎮外掠去。他忍不住問:“怎不點在下穴道?”
少女調住內息,穩穩道:“我為何要點你的穴道?”
司徒雅道:“依在下愚見,姑娘好像是在打劫。如此放鬆戒備,在下豈不是會叫嚷掙扎?”
少女輕佻道:“你已經中了‘狐眼迷魂香’,看我就是你心頭至愛,哪裡捨得掙扎。”
司徒雅恍然:“原來在下中了迷香,難怪突然想起《西廂記》,一見姑娘,便覺姑娘是傾城傾國貌,而小生是多愁多病身。不然就該在下抱著姑娘夜奔,而不是如此尷尬地反過來行事。”
少女冷哼一聲:“你們這些酸儒生就是嘴甜。滿腹聖賢書,明知富家應先富國,到了昏君面前,卻成了慫蛋,只曉得溜鬚拍馬,以家有良田千畝黃金萬兩為己任,使得老百姓流離失所,不得已落草為寇。”
司徒雅又是一怔:“原來姑娘也讀過韓非子,‘欲利而身,先利而君;欲富而家,先富而國’,在下也以為前句不可取,後句卻微言大義,奈何富國任重道遠……姑娘劫了在下,就能富國?”
少女點踏屋簷,抱著司徒雅凌空躍出劍閣鎮,打了個唿哨,便有駿馬疾奔而來。她旋身穩穩落入馬鞍,將司徒雅捆在鞍前,道:“那是當然。你這相貌不錯,乖乖的替本寨主籠絡好教主。好處少不了你。”
司徒雅匪夷所思:“寨主,教主?”
少女單手宛轡,倨傲道:“不錯,我乃是白龍四十寨的陰平寨主,大號上龍下惜容,江湖朋友抬舉一聲陰平公主,就是我了。現如今,魔…神教總管在我寨中作客,說道他們教主好男色,願出二十萬兩黃金,博一個男人歡心。以教主神功,有這錢財,用來揭竿起義,造福百姓多好!因此,本寨主擄來了附近姿色尚可的漢子,不但家世好,而且各有千秋!”
司徒雅頷首道:“原來如此。”
“你出門有那麼多暗樁跟著,還想去我寨中刺探,想必來頭不小,人也很伶俐乖巧,”龍惜容低頭用鞭子拍了拍他的臀腰,緩和語氣,“休怪我無情,要是教主喜歡女色,我就親自上陣了,正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為了江山社稷,拋頭顱灑熱血尚不惜,蒙受些許小恥,有何不可?”
司徒雅道:“誠意可嘉。只是萬一會錯意表錯情,教主一怒之下,要殺寨主滅口,如何是好?”
龍惜容愣了愣:“為甚要殺我滅口?”
司徒雅輕描淡寫道:“我要是教主,一定不希望屬下隨隨便便,向外人洩露機密。子曰,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機事不密則害成。寨主博聞廣見,肯定比在下更懂其中道理。”
龍惜容心中一凜:“這件事我只和你講過,”忽地惱羞成怒,“都是你不好,甜言蜜語套我話!別人中了狐眼迷魂香,都不會這般豐幹饒舌!”
司徒雅不禁失笑:“不才何時套過寨主的話?”
龍惜容道:“總之都是你的錯!”
司徒雅溫柔道:“是不才的錯,可惜,到時候會喪命的卻是寨主。”
龍惜容臉色一沉:“他不會殺我。”
司徒雅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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