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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魔教人士理所當然,拋下身為崑崙派掌門人的莫見怪,功成身退,趁夜齊展輕功,至於益州外幾十裡地的龍泉鎮。暗衛九本是茫然無措,這時聽聞司徒雅為歡喜教所擒,更是雪上加霜,默想到了歡喜教的老巢,該如何利用‘步白秋’的身份保全司徒雅。
司徒雅向左使謝必安使個眼色,謝必安心領神會,尋了一處僻靜的宅院,將閒雜人等打暈拖走,再恭請自家教主入住。司徒雅打量了一番宅院偏房內外兩間的隔簾,沉聲道:“司徒雅關在此處?”
玉玲瓏機靈道:“正是。”卻不知她這表哥要唱哪出——司徒雅正扮著殷無恨,這一時半會,她從哪再找出個‘司徒雅’來?
“……”暗衛九想偏頭看那隔簾,奈何幾大要穴為司徒雅制住,血氣受阻口不能言,動彈不得。
司徒雅將暗衛九撂進椅中,解了他啞穴,向右使範無救發號:“看住他!”
範無救領命抱手,目光如炬,冷冷盯住暗衛九。
司徒雅與左使謝必安、副教主玉玲瓏掀簾入了內室。這內室只有床榻和桌椅,自然不可能再有一個司徒雅。不過兩人已隱隱約約摸清司徒雅的打算,興致盎然地端茶遞水,等著聽自家教主唱戲。
司徒雅清清嗓子,揭開茶蓋,撩了撩杯中水,煞有介事道:“把他扇醒。”
謝必安正琢磨這要怎麼扇,玉玲瓏已道了聲“是”,拍蚊子般左手扇右手,又右手扇左手。司徒雅冷笑一聲,將茶水潑之於地。玉玲瓏旋即踮起腳,拽住謝必安的衣襟,叱道:“我家教主要問你話!”
謝必安欽佩地側睞閒坐榻中的教主,再低頭看搖他衣襟的副教主,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一簾之隔,暗衛九憂心如焚,自覺愚不可及,早知如此,他何必帶司徒雅回府,司徒雅是否真的為歡喜教所擒?他仍抱有一線期望,他的小主人何等聰明,吉人自有天相,歡喜教一定認錯了人。他凝神細聽,簾櫳內,傳出一聲微不可察的低吟,那夢魘般的溫和嗓音含糊了什麼,漸漸清晰:“我這是……”
暗衛九如遭當頭棒喝,懵懂地聽著那熟悉非常的聲音——
裡間緘默片刻。司徒雅忽地倒抽口涼氣,艱難道:“我認識你,你是歡喜教的,殷無恨。”也許是醉了酒,也許受了傷,那嗓音有些喑啞鈍澀。
‘殷無恨’陰沉道:“二公子記性不錯。”緊接著,竟是一陣裂帛聲。
暗衛九渾身血冷,不知‘殷無恨’在做什麼,只聽司徒雅惶然掙扎:“你要作甚……”
‘殷無恨’曖昧地笑了聲:“本尊明明貫穿你的心脈,將你扔下山崖,你竟還能活蹦亂跳……”
玉玲瓏一把抓住裝模作樣掙扎的謝必安:“教主,待屬下剜出他手骨腳骨,看他還跳不跳!”
暗衛九聽得渾身冒冷汗,啞聲道:“殷無恨,你出來。”他卯足勁去衝穴,淤鎖的經脈卻毫無反應。這細枝末節的舉動,落入範無救眼中。範無救掄轉掌中刻著‘正在抓你’四字的鎮魂笛,鋒利的笛口猶如引血槽,穩穩抵住他咽喉,厲目告誡。
司徒雅沒料到暗衛九這麼快就作降。他鐵了心要好好教訓暗衛九,讓暗衛九明白自作主張拋下他,替別人送死,會釀成什麼樣的後果。因而低沉道:“莫急。本尊料理了這小子,就來寵你。”
“殷無恨,”暗衛九心念電轉,竭力模仿步白秋刻薄的語氣,“你真的喜歡我?”
“此心不假。”司徒雅認真道。
暗衛九沉心靜氣道:“是我重要,還是……司徒二公子重要?”
裡間外間的副教主和左右使目瞪口呆,在他們看來,教主真是博愛之極,竟連不惑之齡的‘步白秋’也不放過。而這‘步白秋’死到臨頭,還敢如此對‘殷無恨’投懷送抱,怎一個浪字了得。
“當然是白秋你重要,”司徒雅心道,你也知道你重要。他話鋒一轉,“本尊這就來陪你。至於司徒雅這小子,拖出去,犒勞教中兄弟。”
謝必安領命,哪裡敢拖司徒雅出去,只好諂媚道:“教主,屬下能不能,先在屋裡嚐個鮮?”
“不能!”簾外的‘步白秋’斬釘截鐵。
謝必安大奇,不明白武林盟主之子受辱,與這青城派掌門有何干系,問道:“怎的不能?”
‘步白秋’沉默了會兒,似乎在努力想說辭。
司徒雅嘆了口氣,換了慣常的溫和語調,隔簾試探著問:“外面可是步掌門?”
暗衛九心神俱震,囁嚅片刻,道:“……是。”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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