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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大可不必如此戒備,我等若有意傷你二人,方才便無需出手相救了。”
兩人沉吟片刻,覺得他話中有理。
瞿玄猶疑一番後開口問道:“那不知幾位為何相助於此?”
“別無其他,但求落個清淨,不再遭你們這些江湖人平白詬病騷擾。”
“此話怎講?”
那人慢悠悠地挑起一邊嘴角。
“字面意思罷了,”他道,“總有一些名門正派喜歡打著堂而皇之的旗號做些雞鳴狗盜之事,十年前我們墨月曾為此遭過劫難,十年後,又豈能再度讓這般奸計得逞,蒙受不白之冤?”
“奸計?”章暄景擰起一雙秀眉,微抿柔唇陷入深思之中,半晌後,抬眼問道,“閣下的意思是,此次發生在京城的事情,是有人在醞釀的一場陰謀?”
此問一出,卻好半晌得不到答案。
眼下沒了回應,只有幾聲似有若無的低笑。
“章姑娘蕙質蘭心,有些話恐怕不需多言吧?”少頃,那人終於出聲接她的話,拱了拱手道,“墨月教出手相救,一是如我方才所言,為證一個清白,二便是因為姑娘是個聰明人,有些事情你自能明白到其中道理,屆時,便也能成為一個佐證。”
他如此說,章暄景果真便仔細衡量了起來。
也不知這姑娘心頭是如何計較,只見她眉頭擰了又散,仿似難以認定他話中真偽。
那人不作催促,只萬般沉靜地容她思索,好一陣子,才得她釋然模樣,心下便知她定是相信了。
然而章暄景卻又起了另一絲疑惑,她問道:“那。。。。。。小女子還有一問。不知我鏢門大鏢頭,可也是遭神樾門下的毒手?”
眼前人沒有直接回答這一問題,只是意味深長地望進她眸中,悠悠道:“今夜裡喪命京城的,便不只是你昌安一個大鏢頭了。。。。。。還是你以為,方才那時刻,只有你一人遭伏了?”
章暄景驚得往後退一步,深吸一口氣,回過神來急急拜一禮。
“多謝提醒,小女子先行一步。”
這人三言兩語便激起了她的焦慮。她雖不明白究竟還有哪些人成為了神樾門的目標,又是因何成為他們的目標,可此次隨行同門的生死都已在至危關頭,哪裡還有時間在此閒侃。
章暄景加快腳步,身後瞿玄拱手施禮,也急忙跟上前去。
片刻之後,這院裡便又恢復了先前的寂寥。
方才與之對話的男子揮一揮手,身邊幾人散去無蹤。他這才轉身往方才那顆樹邊行去,將近時停下腳步,隔著樹叢施禮,笑道:“四少主,別來無恙?”
蕭雲兮從樹後繞出來,開心地應他:“張大哥!”
罷了走到這人身前,故作姿態地繞著他行了一圈,品道:“原來是你呀,我就說誰在我頭上躲著,竟讓我一點也沒能察覺,厲害嘛。”
眼前人是墨月教左護法張遠寧,自幼便在教中成長,與蕭家人的兄弟情義早也勝過主僕之誼。
此時蕭雲兮這般說來,他也只當是玩笑,並不作多想。
正欲回些什麼,卻又突然頓住,側過身子向另一處行禮道:“教主。”
蕭雲兮回過身去,這才發現席陌不知何時已回到牆邊。
“義兄!”
他張開手臂往前跑,身後平溪崖下意識便伸出手去扯住了他的腰帶,拉進臂間看好。
席陌瞧著他的動作,眉目間帶了些調侃笑望過來,平溪崖回望過去,臉不紅心不跳地還報以微笑。
“雲兮。”蕭雲兮動不了身,席陌便走過來,笑著伸手撫他發頂,有意開口作弄他身邊人,道,“想義兄嗎?”
“想!”蕭雲兮用力點頭。
席陌彎唇。
“我以為雲兮有了瑜王,便不再想念義兄了。”
“王爺是王爺,義兄是義兄,怎麼會不想義兄了。”
蕭雲兮還笑得燦爛,平溪崖卻已滿目暗沉,扭著他的肩將他轉個身,把臉按到自己胸前。
“平溪崖你幹嘛。。。。。。”
稱呼不再是王爺,這人面上神色晴朗了幾分。
可眼前有人分明是故意對他捉弄拿趣,偏偏還是蕭雲兮的家人,讓他既在意又無可奈何,因此雖說不上生氣,卻也無法完全釋然。
於是只好閉了口噤言,眸色濃重地望著席陌。
席陌越發覺得有意思,就這般與他眼神交匯了一陣子,忍了許久沒有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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