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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
方城悚然道:“我……我想不出。”
鉤玄眼裡驀然兇光一閃,銳聲道:“這也想不出,還有什麼用?”
第一殺手(四十一)
他一直交抱在胸前的手跟著閃電般遞出,一拳幾乎要打著了方城的喉嚨。方城卻也並不是毫無反抗之力,何況此刻手裡抱著魏凌波,更是激發出十二分的潛力,雙腳一錯便擰身避過這一擊,惶急地道:“鉤玄大人!”
魏家的僕人其實不止方城一個,但是之前想必被方城吩咐過不得妄動,此刻發覺方城也受到攻擊,哪還能繼續呆著,也不知誰一聲發喊,霎時間便有五六個年輕人搶入客廳,勇猛之極地朝著鉤玄攻擊,隨後迅疾無比地給鉤玄或者掌推,或者腳踢地送飛了出去。
“玉笛飛花策應其手下數眾集體叛變,該當滅門!”
鉤玄厲聲喝道,隨即卻扭轉頭,笑著問司空道:“這樣做你覺得如何?”
方城的臉色變得慘白,呼吸粗重起來,抱著魏凌波的雙手不禁發抖。假如鉤玄真的這麼決定,魏凌波毫無反抗之力,而以他與其他家人的功夫去抵抗,真是毫無懸念的送死。他舔了舔嘴唇,啞著聲音道:“鉤玄大人,你怎能出爾反爾?”
鉤玄雙眼一翻,道:“我什麼時候出爾反爾?關於他幫著司空的事,我絕口不在君主面前提起就是了。可是你們剛才一起上來要朝我動手,卻是無可爭辯的事實。”
方城勉強壓著怒意道:“是你先朝我們動手──”
鉤玄笑嘻嘻地道:“是了,我是想殺了你,還有玉笛飛花這小子。但是我殺人其實不需要理由的,你們若是反擊卻只能視作背叛,你可聽明白了?”
方城本來脾氣暴戾,難為他為著魏凌波竟能一直壓抑,這時聽了這種強盜邏輯,怎麼還能忍耐得住,當即將魏凌波放到座椅上,自己擋在他前面,毅然道:“既然你不打算放過我們,那我也只好和你拼了!”
鉤玄放聲大笑,笑聲中,方城暴喝撲上,儼然已是視死如歸的神情。
魏凌波耳聽得這些變故,卻動彈不得,內心只一片慘然。他剛才還說方城乃是他最能相信的人,結果轉瞬間便成了這樣一種局面,司空倘若就在他這裡送了性命,到得九泉之下,想必也不會瞑目的。
正在百般苦恨之時,卻覺手上一暖,被司空覆著手背,好是在安慰他。
方城是自小跟在魏凌波身邊的,身手雖趕不上一流高手,顯然比普通家人要厲害得多。他憂心魏凌波的性命,出手果然是不要命似的只往鉤玄身上招呼。鉤玄出手,不論曲肘彈腿,揮拳屈膝,竟都彈出數寸長的利刃,沒一次攻擊不在方城胸膛面龐帶出猩紅血花。然而方城拼著重傷也要打在他身上,他卻只是咭咭怪笑著旋身避開。數十招下來,方城身上已有了深深淺淺數十個口子,他卻兀自好整以暇,竟似戲耍般輕鬆。
司空看得過意不去,嘆了口氣道:“你就是將他千刀萬剮了,其實我心裡有的也只是高興。”
鉤玄正單腿站著,一隻腳欲要踢向方城心窩,聽得這話忽然一下收回那腳,一個翻身伏在樑上,躲過方城瘋獅般的攻擊,笑道:“不錯不錯,這小子仔細算來其實還是你的情敵,我殺了他反而讓你心情更好,果然很是划不來。”
方城紅著眼也要跳上房梁,卻給鉤玄一腳踏在肩上,重重摔了下去。鉤玄一腳踏下,輕飄飄地轉落在杯盤狼藉的桌上,一雙眼睨著魏凌波雪白的面孔嘖嘖搖頭道:“這小子果然長得好看,眼睛雖然有點瑕疵,但聽說瞎子其他感觀更加敏銳,那滋味定是更加美妙了。”
魏凌波被他這猥褻的話氣得不禁發抖,方城在地上掙扎幾下,卻是站不起來,哇地連吐出幾口鮮血,嘶聲道:“不要碰他!你……咳……你先殺了我!”
鉤玄理也沒理,望望魏凌波,又望望司空,喃喃道:“我曉得了,你既然喜歡他,那必然很是不願他受其他人的玷辱。我要是一刀結果了他,那反是趁了你的意。”他回頭看向方城,卻見方城勉強以手支撐著爬起,眼睛裡浮起一陣奇異的光彩,道:“我沒殺你是對的,你過來,做了這件事,我就真的放了你們主僕。”
方城滿眼怨懟地瞪著他,卻不相信他的話了。
鉤玄腳尖一挑,也不知怎樣發動的機關,三寸長的一片薄刃便自靴底彈出,抵在魏凌波的咽喉上,故意搖頭嘆道:“你要是不過來,玉笛飛花卻是死定了。”
方城大急,顧不得許多,踉蹌著一步三晃地撲了過去,卻是雙手一合,欲要抱住鉤玄的腳將他從魏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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