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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波跟著提聲道:“司空,你站在原處別動,我來接你。”
司空聽話地應了一聲,左右看去,就如那日不慎踏入桃花林一般,四面全是葦海翻波,看不見半個人影。魏凌波與雁輕乘著的馬破浪馳來,聲音也是忽左忽右,不辨來向。
君主顯然就在左近,只是不管怎麼踏出步子也找不著司空,只得厲聲喝道:“司空,不準走!”
魏凌波與雁輕一騎已出現在司空面前,他吐了吐舌頭回道:“這卻恕難從命了。”
魏凌波從馬背上跳下來,一把抓著他。司空也急忙雙手將他抱住,只覺他渾身顫抖,呼吸急促,兀自虛弱無力,不由疼惜地道:“你其實用不著過來,我總會想到法子脫身。”
魏凌波喘息幾聲,軟軟伏在他懷中道:“我不放心……何況這陣法埋在此處,發動起來也能困他一陣,楓林那邊則更易事成了。”他說著一拉司空衣袖,道,“回去再細說。”
司空跟他走了幾步,便繞到自己騎來的那匹馬前。司空將他抱上馬,自己也跟著翻身上去,攔著他腰道:“蕭家都知道了?”
雁輕驅馬跟著他們,一面拿著那條透明細索翻來覆去看個不停,道:“可不都知道了,這幾個殺手刺客就在蕭家來來去去,要是趁夜偷襲,只怕我們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見了閻王。”
魏凌波撥著韁繩,兩匹馬一前一後出了虛幻葦海,司空忍不住回頭去看,其實草地葦叢還是那樣,但君主站在草地上,仰望著天空一動不動,顯然是不打算再亂踏步子。隱狐在原地轉著圈子,不知他眼中看到的又是什麼景象。鉤玄正勉力坐起,卻還是疼得厲害,看來一時半會也是動彈不得了。
司空勒馬停住,喊道:“君主!”
君主霍然轉身,卻是背對著他,冷冷道:“你與蕭家,早已打定主意要對付我了?”
“是對付楓林,卻不是對付您。”司空搖頭道,“不止蕭家,朝廷也出動了一部分力量,此刻正夤夜調動,楓林被毀已成定局,就算您趕回去,也沒用了。”
君主聲音忽然有些顫抖,道:“你說什麼?楓林地勢偏僻險要,機關叢叢,朝廷就是派來幾千幾萬人,除非將山夷平,否則怎麼進得去?”
司空輕嘆一聲,煞是不忍地道:“楓林為我之事,已經出動許多好手在外,留下的人手只怕並不算足。”
君主厲聲道:“楓林對你來說,就是這麼不值得一顧麼?”
司空悵然道:“楓林對我到底算什麼,其實我也不很明瞭。我過去也曾將它當做家一樣,可是除了您對我的寵愛,我在那裡感覺不到一點溫暖。君主,楓林即使不在了,您是否還是放不下這一切,還是打算重振旗鼓,東山再起?”
君主咬著牙道:“你這回做得實在太過,我就是想放過你也不行了。”
司空苦笑道:“我不這麼做,您不是同樣不打算放過我。”說著一抖韁繩,縱馬馳向迴路。
君主聽見他離去,面具雖無神色,袍袖顫動,卻顯現出內心的憤怒,陡然道:“鉤玄,放出訊號煙花,著所有在外殺手全速返回楓林。隱狐,控制陣法的機關必然在你們那邊,仔細找出毀掉,我們必須回去楓林!”
隱狐與鉤玄各應一聲,行動開來。
月色偏低,幾乎已落於水中,天色將明。
第一殺手(五十八)
司空與魏凌波三人才剛離開,便聽得煙火尖嘯之聲直衝九霄。他抬眼望去,但見夜空中赤紅一片五瓣灑下,恰似一枚巨大的楓葉。雁輕也正仰頭觀望,嘖嘖驚歎道:“這個煙花放得好看,不知是哪家老爺在做壽?”
緊接著那片煙花,遠遠的天邊亦接二連三有煙花飛天綻放,便似接力一般。司空道:“這是楓林的傳訊煙花,我其實幾乎沒見到過,還是小時候貪玩點著放來的。”
魏凌波忍俊不禁,道:“你小時候玩的東西可危險得緊。”
司空點頭稱是,道:“這煙花拿來玩兒,簡直堪稱‘烽火戲諸侯’,不過我沒有褒姒那麼傾國傾城也就是了。”
雁輕手裡將那透明細索賞玩夠了,順手揣進懷裡,趕上前來道:“糟糕,他們訊號傳得這樣快,二爺他們現在才在調兵遣將,也不知還趕不趕得及在那些殺手回去之前先一步攻打楓林。”
司空安慰道:“長慶郡王昨天就已經飛馬傳報,楓林沿途均有官兵把守,他們要回去也沒那麼容易,少說得繞個幾百里路程。”
雖然如此,兩騎均是四蹄翻飛,馬力放盡,兩邊樹木草叢一道線也似的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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