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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波握著他的手,雖覺這於他施展劍法頗有妨礙,可是這一次罕見地沒有產生以大局為重的想法,因此一直緊握著不曾放開。殺手們的反撲固然如狼似虎,但蕭家那些人層出不窮地湧出,在初次的吃虧後迅速穩下陣腳,於殺手們搏殺的浪潮中宛如巨巖般屹立不倒,並逐步地將殺手們逼退回去。
湖畔金鐵交鳴與喊殺聲比起之前更甚幾倍,所有人體內的熱血都被徹底激發出來,混合在那些殺手瘋狂的喝呼聲中,也不禁都有些衝昏了頭腦,時有人忍不住衝進殺手陣中,反應不及便因此死在他們手中。所幸蕭家這邊也很快注意到這個情形,急令修為淺薄之人塞住兩耳,減少傷亡。
如此再捱得大半個時辰,西南方的山火看來徹底燃盡,從被燒成一片白地的山谷間衝出一隊隊甲冑鮮明的官兵,行列整齊,行動迅捷,在一名軍官的指揮下魚貫般兵分兩路,將殺手們圍攏起來。
先後突入楓林中的蕭家人手到這時總算可以鬆一口氣,眼見官兵們潮水般源源不斷地自山谷湧現,片刻間便幾乎將整個湖畔圍得水洩不通。殺手們再兇性大發,面對這樣的人海也絕對是插翅難飛了。蕭俟見事已成定局,倒也不必再行拼殺,反而攪了官兵們的陣型,因此亦是一聲令下,數十人在包圍還未徹底完成之前及時抽身退去,找尋地方下來歇息一通。
司空其實不比他們疲累,餘力尚多。可是現下手裡握著魏凌波那纖若無骨的手掌,再多的力氣也捨不得拿來繼續幹那打打殺殺煞風景的事了,因此見機後退比誰都快,跟蕭俟打聲招呼;也不同蕭家眾人一道,卻拉著魏凌波轉到另一邊,一面走一面嘻嘻笑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魏凌波納悶道:“什麼地方?”
司空帶他繞來繞去,已穿行至大殿後方,被建築物與樹木一擋,湖畔震天的喊殺聲也頓時小了不少,司空兩手空出,於是一把將魏凌波抱起來,瞧著一半隱在樹後的那座小樓,親暱地在他耳邊道:“當然就是你以前最想要來的地方。”
魏凌波皺眉不解,察覺他已經邁動步子,只好抓著他肩膀維持平衡,一面道:“我根本沒來過幾次楓林,又哪裡有想來的地方……”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下,司空正在登上樓梯,渾不在意地道:“你投身楓林,日思夜想的可不正是要找到我所在的地方麼,不趁這個時候讓你一償所願,以後可就沒這機會了。”
魏凌波這才明白,繼而領會到他話裡的意思,頓時羞得滿面通紅,欲要掙扎卻不知怎麼渾身發軟。他大吃一驚,竟覺整顆心都被他這句話撩撥得盪漾不已,因此明明是否認的回話,卻亦帶上了三分旖旎的情態,惱羞道:“我當初並沒有那個意思!你……你快放手,不要亂來!”
司空已經走上二樓,竊笑著問一句:“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一面毫不客氣地一腳踢開房門,走了進去。
魏凌波手在他肩膀上狠狠捏著,神色動作是毫不留情,實際力道卻也沒有幾分。司空便裝作疼痛地“哎喲”幾聲,卻顯然不會放手,反而愈抱得緊了,穿過簾子直奔目的地,道:“就算你當初還沒有這個意思好了,今天總得有一些,否則怎麼對得起我?”
魏凌波面頰飛紅又深一層,知道被他帶進了他的臥室,心裡又是慌亂,又是止不住的好奇,想起外面的情勢更有些無措,好容易豎起眉毛薄怒道:“你盡是胡說!他們都還在拼死殺敵,怎可以……快放我下來!”
司空瞧他一臉的紅暈,滿面的春色,不由將他往床上一壓,輕喘道:“放不下,放不了!凌波,我好想你!沒見到你的時候想得已夠厲害,怎麼見到了好像想得更厲害了!”
魏凌波那點怒氣哪敵得過他這番甜言蜜語,頓時心旌神搖,口中仍恨恨地嗔怪道:“是誰不讓我來的?”雙手卻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
司空將臉孔埋進他胸膛衣襟中間,又是深深地吸了口氣,徐徐吐出來,夢囈般地道:“我走的第一天就後悔了,幸好你這麼快就來了,也讓我能好好彌補一番這個錯誤。”
他鼻中、口中的氣息隨著這句話滾燙而灼人地印在魏凌波胸膛,印進他心田,有些汗溼的髮絲在魏凌波下頷摩來擦去,那股屬於他的味道便濃厚而強烈地撲在魏凌波頸項、面頰的肌膚上,直衝入口鼻。魏凌波“嗯”地一聲,直是醺然欲醉,呼吸已是一聲急過一聲,哪還有工夫對他反詰,唯一還存著的理智令他掙扎著試圖回到正確的話題上:“君主他……”
司空抬起頭,在他紅得幾近透明的薄薄耳垂上啜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