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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到底是與他一同長大,最為親近的僕人。
掌櫃的誠惶誠恐地道:“那方管家他……”
“他要去陣中送死,你們就是將他打暈了也不該放他出去才對!”
“我們……”
“閉嘴!”
魏凌波臉孔一寒,渾身陡然暴起的一股暴戾氣息,激得掌櫃的渾身一顫,訥口不言。
魏凌波轉而道:“司空……”
司空寬慰地道:“我去將他屍骨取出,厚厚安葬。”
魏凌波搖頭道:“不成,裡面毒性太重,你進去也……”
司空道:“你好像忘了我們還沒去蕭家,唐長老應該還在。”
魏凌波一怔,道:“我確實忘了。”
司空溫和地道:“我們這就去請他看看怎麼化解那些劇毒。”
魏凌波沒有別的主意,只能點頭同意。掌櫃的見他們這就要離去,忍不住問一聲:“公子,我們這邊以後誰來管著?”
魏凌波實在沒心情再理會這些事,何況這些事一向也都是方城在管,冷冷地扔下一句:“你自己管著就好。”便與司空頭也不回地縱馬奔走。
唐重言確實還在蕭家,不過心情好像不怎麼樣。
看見司空和魏凌波一起出現的那剎那,他的眼睛好像興奮地亮了一下,然而再往後面一瞅,沒再瞅著其他人,立即又板起了臉。
司空可沒有注意到他表情的細微變化,道:“唐長老好。”
唐重言哼了一聲,道:“一點也不好!明明說是請我來解毒的,可是中途間主人和中毒的人都不見了,這不是戲弄我麼?”
司空曉得他脾氣向來挺大,仍是微笑道:“那現在就請你幫忙解個毒如何?”
唐重言蹦了起來,一面疑惑地朝魏凌波打量,一面嚷道:“說過普通的毒隨便找個醫生就可以了,不要把我當藥店小夥計來用!”不過就打量的結果看來,沒發覺魏凌波有什麼不妥,於是又勉勉強強地道,“若是你身上的毒,可能還要再等……”
“我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什麼?”
唐重言再次蹦了起來,這一回卻不是向上蹦,而是一蹦跳到司空身旁,伸手一按他腕脈,憤憤不平地道:“這毒怎麼可能輕易就解得了,如果沒有相當內力的人肯冒險服下另一副毒藥,根本就不可能……”
“當然是下毒之人的巧妙設計。我找你幫忙解的也不是什麼普通毒藥,卻不知長老是否有辦法。”
唐重言在他手腕上按了又按,幾乎沒有將他脈搏按停,方才不甘不願地放開他手,冷冷地道:“辦法有的是,可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司空咳嗽道:“唐長老但有吩咐,在下必當從命。”
唐重言抱著胳膊道:“那你去把蕭俟給我捆回來磕頭認錯!”
司空一怔道:“蕭俟不日就會回來,相信不用我捆著,他也會主動向長老你認錯的。”
唐重言跳腳道:“我偏要讓他捆著認錯,還要狠狠地懲罰他一番!”
“這個……”
“不去就算了!”
唐重言一扭頭生氣地走開。
司空只好苦笑,又道:“等蕭俟回來向你賠了罪,不知你是否有心情告訴我們方法了?”
“那也要看我滿意不滿意!”
魏凌波無言地一握司空左手,司空抱著他肩膀嘆息一聲,道:“只能等蕭俟回來再說了。”
第一殺手(一百零四)
蕭俟回來已經是幾天之後,天色初明,也只與被驚起的蕭楊說了幾句話,便走去唐重言那裡賠罪。
司空說得沒錯,他果然自覺得很,並不需要被別人捆著。
他自然知道自己確然很是失禮。那天走的時候太早,唐重言還在睡覺,也就沒有知會他一聲。唐重言醒來知道情況時,恐怕已經大發了一通脾氣了,難為他居然沒有甩袖子就走──雖然蕭家也不敢真的放他一個人跑出去就是了。
蕭俟走進唐重言房中,唐重言還沒起床,小小的身軀裹在一張大被裡,卻不知怎麼地仍露出了兩隻白嫩嫩的小腳丫。嘴巴在睡夢中兀自嘟得老高,眉頭也緊皺著,不知做著什麼不開心的夢,蕭俟真希望那不是在對自己表示不滿。
他走到床邊,幫唐重言拉了拉被子,蓋住他冰涼的腳丫,順便給他捂了捂腳。唐重言腳趾頭動了幾下,醒過來,卻大睜著雙眼呆愣愣地直瞧著坐在自己床邊還握著自己腳的蕭俟,半天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