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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的兩個蕭家僕人便瞧見被攔在帳外的幾個穿著蕭家服飾的人,他們縱馬過去,其中一個僕人已經高聲呼道:“胡兄弟,你在這裡做什麼?”
那幾個蕭家服色的人一齊轉過臉,目光閃爍,卻沒人答話。
那實在是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行人中到底哪個才是那個“胡兄弟”。隱狐固然記性極佳,下手巧妙,將他們易容成看到過的蕭家子弟模樣,這會兒時間卻也來不及將這麼多人的姓名性格都調查清楚,他們本來也只是隨著隱狐前來,長慶郡王手下對蕭家之人當然就沒那麼熟悉,也不可能認得出來。
那名僕人跟著與另一個僕人相望一眼,左右手齊伸,抓住魏凌波那匹馬的轡頭,三匹馬一同勒停。
他們三人離那幾個蕭家服色的人還有一段距離。
這樣突然停下來,別說魏凌波,就是那幾個蕭家服色的人也已感到不對勁。他們瞠視著馬匹上的魏凌波三人,楊英這時正被轟出帳外,茫然四顧,一眼就瞧見了魏凌波白衣翩翩的身形。他雖然早知道魏凌波和司空一樣都已叛出楓林,到底是多年職業的習慣難改,脫口叫出:“玉笛飛花!”
魏凌波應聲道:“楊英,保護王爺!”
他這可不知道隱狐已經進入帳中,只道自己剛好趕上,與他一起的兩名僕人同時大聲疾呼:“這幾個是殺手易容改裝,不是蕭家之人!”
帳外守衛的郡王親衛們一陣譁然,楊英雖然神思恍惚,可是被這句話一激,頓時醒過神來,渾身一個寒戰,看出官兵們的猶疑不定,百忙中大喝一聲:“聽那個白衣瞎子的話!”自己已經摺身衝破門簾,返回帳內。
楊英的話不可否認有很大權威性,至少郡王那些隨身侍從們都相當信任他,而那些侍從在這些親衛之中身份無疑更高一些,一聲令下,官兵們蜂擁圍上。
那幾個蕭家服色的人自然是君主、鉤玄以及路上與他們會合的殺手。早在魏凌波與兩名僕人開口呼喊時,他們已經身形展動,紛紛抽出兵刃,向魏凌波襲去。
官兵們行動再快,又怎麼快得過他們?
魏凌波卻也已料到他們的舉動,一面喝令兩名蕭家僕人:“退後!”一面已翻身下馬,腳步滑動,不退反進,徑自迎上襲來的敵人。那兩名蕭家僕人倒也聽話,勒馬後退,瞧見魏凌波大膽的舉動,不禁都驚呼一聲,忍不住便要搶前助他一臂之力。
好在不等他們真正實行這一行動,魏凌波已經直衝進那幾人中間,霎時間掌風拳影,劍光刀花,便將他整個身子籠罩住,只剩一團精光耀眼的光圈閃爍。這團光圈緊跟著又被潮水般湧上的官兵們淹沒,若不是騎在馬上,他們根本就看不見人群中的情形。
魏凌波並不是打算送死,他的目的也只是穿過君主幾人,使得官兵們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包圍住他們。他耳聽風聲,已聽出勁風強弱,避強趨弱,左掌中扣著暗器打出,右手一支玉笛跟著乘隙追近,貼著那名最弱的殺手穿出。然而君主豈是如此易與之人,饒是他步法精妙,移形換位極快,背心仍給君主掌風掃中,劇痛不已。這一阻胸中一口氣沒提上來,腳下踉蹌,鉤玄五指朝他臉上一張,他偏頭一讓,倒是讓開這一擊,面頰上仍舊一痛,給他指套上尖銳鋼刺抓出一道血痕。
這時官兵們已四面圍攏,腳步聲,兵刃聲,喝呼聲,一片嘈雜。魏凌波不敢再待,一把扣住那名身手最弱殺手的脈門扯向自己身後,自己緊接著提縱身形穿出包圍,混進官兵之中。
他才混進官兵中間,還沒喘勻那口氣,背後勁風颯然,“喀嚓”“砰砰”之聲連珠價響起,官兵們“哎喲”連聲,竟是君主又追了上來。
魏凌波大駭,顧不得調息內力,展開身法於官兵之中左穿右插,試圖拉開與君主的距離。
君主這若是抓住他,恐怕再不會記得對他手下留情,以來要挾司空。只怕就連司空自己碰上他,也絕不會再有好果子吃。
魏凌波所以急忙奔逃,那些官兵站得雖密,他腳步不停,竟如魚在水一般自在穿行,身後緊跟著的君主卻步步掀起滔天巨浪,將阻路官兵打倒在地,緊綴其後,宛如盯上獵物的一尾兇殘鯊魚。
第一殺手(八十六)
隱狐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景象。他眼睛一眯,深感有趣地瞧著衣裾翻飛的魏凌波,料想到這些官兵不可能對君主造成什麼威脅,因此並不著急,甚至緩下腳步,喃喃自語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和君主正面敵對,該說果然是司空選中的人麼?”
他想著又搖了搖頭,嗤笑一聲。
“司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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