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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仍有些震驚,喃喃道:“他卻並沒有告訴我。”
司命冷冷道:“告訴你什麼?要你舍了自己的功力,甚至性命去幫一個不相干的人麼?”
司空搖了搖頭,道:“你其實不是不相干的人,何況我的內力和性命現在也沒有失去,相反我所中的毒也已解除,這當然是件好事……”
司命哼了一聲,道:“這不過是你運氣不錯,你服下那藥之後毒性不斷髮作,可見你的功力根本承受不了這樣重的藥性,再拖一陣子,還不是一樣送命!”
司空不由道:“君主一直要我回來,想必就是出於這個原因。唐門那位長老也說,必須得找到一個人才能想辦法解除……”
司命嗤笑道:“你總不會以為他是真心為你好。就如他雖然想辦法為我解毒,我難道又需要感激他的這份好心?”
司空無言以對,沈默了片刻,喟嘆道:“那我們現在就想辦法出去吧。”
司命功力未復之前,雖然也是冷冷的,但對司空也算得上是頗為親切了,此刻卻不知是觸到他哪片逆鱗,不但說話語氣冷酷萬分,渾身散發出的殺氣也是凌厲無匹。司空縱不是他所要殺的那個人,也不禁打了好幾個寒戰,頓時懷疑自己是將一頭嗜殺的惡魔放回了人間。
畢竟這位銀劍令主,才是君主真正以培養殺手的方式培養起來的。說到殺手的心性,比起最近早就滿腔柔情一心淡泊的司空,他恐怕還要更符合第一殺手這個稱號一些。
第一殺手(八十九)
司命不再多言,轉身向另一個石室走去。司空端起油燈,隨著他前去。
他原本也是個是膽大包天,百無顧忌的人,可是在司命面前,不自覺地便要落後一步,跟著他的舉動行動。
這種處處掣肘的感覺實在少見,司空暗自思忖這大概是因為司命實在太像君主。不但面孔像,身手像,渾身上下這股寒冰般凜冽的殺氣更像。司空就是在君主面前,也還可悠遊自在,因為君主怎麼說對他都還算和藹。可是司命就好像是一直處於暴怒之中的君主,若說有哪一點不同,那應該就是司命還比較講道理,不會因為怒意勃發胡亂遷怒他人。
那座石室還是老樣子,除了地上的尖刺機關已給司空關掉,整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極大的洞窟。
司命望著頭頂將近二十米高的室頂,沈吟片刻,轉向司空道:“我們兩個人須得合作。”
司空點頭,兩人四面瞧著,已有定論。司命解開纏在腕上的鐵鏈,將兩端尖端都拿在手上。那鐵鏈長約四尺,頂端則是司命自堅石中拔出來的半尺長的細錐,走到石室四分之一處站定,道:“我先上去。”
司空應了一聲,將油燈在一旁放好,司命已吸一口氣,提縱身形,長虹一般射向室頂。司空緊接著向上一躍,半空中雙手天王託塔,剛好抵在司命腳底往上猛一送,氣力用盡,落回地面。
司命原本也已力盡的身形被他一託,再次直飛向上,右手已勁貫鐵鏈上那枚錐子,瞄準室頂岩石,“鏗”一聲射入岩石。
石屑飛濺,那半尺長的錐子大半沒入石中,剛好將司命掛在了半空。
他目光垂下,道:“你上來。”
司空當然沒法直接躍上那麼高的地方,回身走了兩步,拔起身子在牆壁上噌噌噌連續上蹬數米,折身斜飛向司命。司命左手鐵鏈向他擲去,“錚”一聲給司空一手抓住扯得筆直。司命連隨將他往石洞那邊一拉,兩人被鐵鏈吊著“呼”一下盪出去,司空及時丟開鐵鏈,五指成爪扣住石洞內壁,另一手也收回來往上爬去,雖然艱難,總算是暫在石洞中穩住了身形。
司命手中鐵鏈再次射出,兩手交替,到得洞口,揉身翻上,下方的燈火已經照不進這裡來,好在司空已經從懷中摸出火摺子打燃,道:“上面的鐵板太厚,又滿是鋼刺,我這把劍恐怕沒法拿它怎樣。”
司命道:“先上去看看。”
他手中的鐵鏈與鐵錐質量比起司空手中的劍都要好得多,勁貫其上,插入石壁如削泥一般輕鬆,司空還是隻能咬著火摺子,雙手雙腳抵在石壁兩側一下下地往上蹭去。兩人一上一下,很快爬到這道石洞上方,頭頂尖銳的鋼刺正在火光下閃閃發亮。
司命瞧了瞧鋼刺的長度,道:“斬不破也沒辦法,只好想辦法推開它。我手中的這兩條鐵錐非常堅硬,長度也夠穿過那些鋼刺,只是這裡直上直下,不好著力。”他皺著眉頭,提起雙腿一腳屈膝將身軀橫抵在洞壁上,騰出左手將綁在腿上的鐵鏈也解下來,順手分別插進兩旁石壁,自己收身只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