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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給我打聽打聽去嗎?”
我,“打聽它做什麼,你打算揹著我爹偷偷鍛造這種東西?”
崔碧城,“你知道這把刀是什麼來歷嗎?”
我,“你從哪裡淘換來的?不會是在潘家園買古董讓人給騙了吧。”
“不是。”崔碧城難得恭順說,“這把刀,就是殺死我爹的兇器。”
“能使用這把刀的人,只有在鳳化二十年之前歸屬於緹騎南鎮撫司的人,難道,死了二十多年的鬼魂,重返人間,向人索命嗎?”
他的話,說得我頭皮發麻,一股冷氣從後脖頸子只衝腦門!
我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衝著崔碧城說,“既然你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看著死去舅舅的在天之靈,遵你的旨意,我進宮就是。”
我從玄武門進的宮,都過了晌午了。
我打聽了一下,我爹正在紫檀經打坐,為三皇子羽瀾的婚事敬天祈福。今天又是司禮監的李芳當值,他也陪著我爹在經舍敲打木魚呢,我找不到我爹,也找不到他,別人我又不想找,所以我在西苑轉了一圈,就溜了出來。
從西苑到東宮費不了多少力氣,過了天街,我一轉,就拐到東宮,我想到文湛那邊弄點吃的。還沒有到東宮正門,我卻停了一下。
今天清晨我從這裡溜達了一圈出來了,這個時候再過去,會不會讓大家我想文湛想的半日不見,如隔三秋呀?
這樣不太好。
於是我側身,從紅蓮池,經過浮屠橋,再轉過煙波浩渺的太液池,到了毓正宮後面的那個小庭院。我還在毓正宮讀書的時候,總到那裡玩,那裡白牆黑瓦,翠竹仙草,別有一番情趣。
這裡是太子清修冥想的地方,一般誰都不會在這裡。
我卻極喜歡這個園子。
這裡有一片淺水,養著西梵睡蓮,還有我當年讀書的時候養過的金色肥魚,和一隻好像肥豬一般的長毛胖兔。
我是翻牆進來的,沒有驚動毓正宮的侍衛和柳叢容他們。
院子中的景色還是那樣,卻少了幾分的蕭索。
我還記得去年,也是在這裡,我和文湛初次交/歡,那個時候文湛生猛青澀,一味的強橫,把我折騰的死去活來,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跑去西天去涅了槃。
可是……
不知怎麼了,現在想起來,卻沒有那種鑽心刺骨的疼,反而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像是做了不好的事,藏在心中,既無恥又甜美,讓人昏聵。
我伸出手,輕輕推開芭蕉後面的竹門,卻怔住了。
此時,一陣輕飄放/蕩的愛慾呻吟,婉轉蕩來,絲竹般的輕揚,蜜糖般的甜美,卻像最兇險的毒針,直插心中。
我的手頓時似有千鈞之重。
掙扎著,我推開了那扇竹門。屋內窗明几淨,帷幕挑起,奢華的大檀木床上,一對鴛鴦正抵死纏綿。那名少女似乎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欺花勝雪,婉轉承歡。青澀絕美的面龐上似有淚痕,像暮色下帶雨海棠,貝齒咬緊緋紅色的嘴唇,委屈至極,卻依然用纖細的手臂抱緊她身上的那個少年,櫻唇中一陣一陣斷續的呻吟,“……殿……殿下……”
即使看不見那個少年的面孔,我也知道他是誰。
太熟悉了,熟悉到可怕的境地。
他是——東宮太子文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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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走進去,撥開那層似煙若霧的帷幕,這……這個……這個是不是,就是傳說中捉姦在床?
我仰望蒼穹——嗯,現在是正午,一輪日頭像一個熱饅頭一般懸掛在那裡,看著我很像伸手去夠,卻摸不到,我的手下意識的去拽掛在我脖子上的玉佩,冰涼刺骨,扎手。
遇到這樣的事情,別人會怎麼做?
我忽然有一團很奇妙的想法。
如果老崔偷腥被他的那些愛寵抓姦在床,他肯定風騷慵懶的起身,然後旁邊自有清秀的小廝或者美豔的侍女捧過來絲袍為他披在身上,而他那些正當寵愛的人們,必定低著頭,看見也得當做看不見,忍的了要忍,忍不了的咬碎了銀牙也要忍。
要是我爹偷腥,哦,不,他可不會偷腥,他都是光明正大的寵幸,我娘是他的小老婆,這樣的事情還輪不到她來發飆,整個後宮有資格發火的只有那個自從生下文湛我爹就不再睡她的那個裴皇后了。
不過我看以她那比我娘聰明很多的腦殼,她也不會發火,而且還會無比賢淑的吩咐御膳房燉煮補腰子的補品,雙手捧著一臉虔誠的讓我爹喝。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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