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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說話。
我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傻帽透頂了。
我見他不說話,想著是沒什麼好結果,我最後說,“我娘知道嗎?我只在乎她知道不知道,至於別人,我就管不著了。”
我要轉身回涼亭,老崔忽然說,“你彆著急,我剛才不回答不是說我知道的答案很糟糕,而是事情複雜到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誒,你彆著急呀,我告訴你,你和太子好的事,其實全天下都知道了……”
聞言,我腳下一滑,差點嘰裡咕嚕的滾下山去。
98
崔碧城推了我一下,正好讓我坐在那邊的大石頭上。
“你喝多了?腳底下怎麼這麼不穩當?當心把你的脖子摔斷氣了。別這麼膽小,我剛才沒說清楚,你和太子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手足情深,這些事情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們知道你們兩個好,可是具體好到什麼程度,他們不知道。而且,奇怪的是……”
他湊到我耳朵邊上說,“那些想要把你掐死的人,居然也不知道。好像被什麼人刻意隱瞞住了一樣。他們只是知道太子是你的大靠山,雖然你總是被太子用家法訓斥。”
“還有一些人,這些人多數是東宮那邊的人,他們認為太子對你太好了,恩德太深厚了,而你一直對太子沒那麼忠心,所以他們一直想除掉你,可他們似乎也不清楚你和太子真正的關係。”
我扭頭看著他,他的鼻子尖就對著我的鼻子尖。
“老崔,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
他眼皮一翻,就是一樂,“這全天下的事,我前知五百年,後知三百年,還有什麼能瞞得過我的眼睛?”
我一咧嘴就想要哭,“那我用不用一死以謝天下?”
砰!
哎呦!
我的腦門被敲了一個暴慄。
“別這麼垂頭喪氣的,你又不是誰家偷情的寡婦,這些事對你來說不過是一些風流韻事罷了。”
……
風流韻事。
你說的可真輕巧。
我瞪了他一眼。
崔碧城向後一退,“不過就算是風流韻事,該了斷的,也應該了斷了。我跟你說的這門親事怎麼樣?如果你不想要崔老九的姑娘,裴素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裴素?
太子——太子的外戚勢力外加嫡系中的嫡系:裴家——裴家的家主,太子表哥,太子死黨:裴檀——裴檀的三房堂弟:裴梓——裴梓的妹妹:裴素。
這是一團亂麻中的一根麻繩,或者是一個蛛網中的一條蛛絲。
雖然不是網,卻是編成網的絲。
崔碧城說,“裴梓和裴檀不和,其實不過是眼紅裴檀在朝堂上,在族中的勢力,他想要和裴檀爭個一日之長短。而裴梓裴素已經過世的母親曾經又恩於裴檀,她臨終託孤,要裴檀好好照顧她的一雙兒女,裴檀也答應了。有裴檀在,太子不會為難這對兄妹,所以,無論如何,太子絕對不會殺了裴素。
有裴素這樣的女人做你的妻子再合適不過了。
她給你生孩子,而且這樣的聯姻,既可以分化裴家,又可以保護那個女人,不至於落到儲妃的下場。”
我低著頭,看著腳下的石頭。
紋理清澈,稜角分明,並非人力所為,而是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我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我知道我和太子的事情是崔碧城心裡面的一根刺,雖然他從來都沒有表露過一絲半豪。
他是個城府極深的男人,卻帶著野性,就好像老家冉莊外面莊稼地裡永遠也鋤不乾淨的野草。他從心底厭惡一切壓在他頭上的東西和人,他就像一隻被困在權勢、金錢和縱橫交錯複雜的朝局做的牢籠中的野獸,外表也許斯文,也許溫順,甚至也許脆弱,實際上卻野性難馴。
去年浙江的風波是我替他擺平的,他知道,我也知道。
崔碧城不是神仙,他太年輕,他的那些勢力想要撼動太子,簡直無異於螳臂當車,太子動一根手指就能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去年的事情他也有錯,太子說的那些事,搬過來的那些爛賬完全都是真的。這才是我絕對不能跑進宮裡和父皇胡攪蠻纏的真正原因。有大事,要事發生的時候,一定要儘量的瞞天過海,小事情才可以渾水摸魚。
所以,那個時候我只能與太子和解。
可即使是崔碧城的錯,他也絕不喜歡太子壓在他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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