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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婉轉的道歉要怎麼開始。
文湛忽然問我,“你上來做什麼?”
“啊?什麼?”
“你來找越箏,我也避開了,你上來做什麼?難道衛錦敢自己偷懶,讓你把參茶端給我嗎?”
“不是。”我擺手,“我不是來找越箏的,我是來找你的。剛才我和黃瓜到東宮找你,結果看到柳叢容了,他說你到這邊來了,所以我就過來了。”
“真難得。你到這裡居然不是為了看你的心肝寶貝,而是為了我,真讓我受寵若驚。”
如果他的語調沒有那麼諷刺,我會相信他說的話的。
一時竟然無語。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無法忍受我站在這裡,他問我,“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我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我……我問了綠直,關於儲妃的事,還有你的傷。我除夕那天晚上回的王府,你在初一就出了那種事,你應該告訴我……”
“我被人下毒這麼嚴重的事情你為什麼不知道?!!別拿你什麼都不懂當藉口!!你心思細密到連吃個包子都查人家祖宗三代,太子被人刺殺,被人下毒,這些事你為什麼會不知道?”
你。。。。。。你不是強辭奪理嗎。。。。。。
我沒有控制密探的權力,我又不是神仙,為什麼我應該知道所有的事?
“再說,就算我告訴你;你會相信嗎?”文湛眉毛微微挑起,斜睨著我,諷刺的說,“你根本不會相信我,你會認為那是我假辭狡辯!”
“我不會……”
“你會!剛才在荷塘你連問都不問我,就已經認為是我把杜明鶴折騰成那個樣子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認為天底下的人都是無辜的,都是不幸的,都是情有可原的,只有我才是那個機關算計,玩弄眾人於股掌之上的惡人。”
我說一句,他堵我一句。
我心想,也許今天真的不是平靜說話的時候。
我應該改天再來。
“記得把參茶喝了,我先走了。。。。。。”
於是我轉身就想要走,結果他過來一把扯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齒的說,“你給我站住!”
我站住了,就在他面前。
他問,“你要去哪裡?”
我只能說,“你別生氣了。我先回去,等你氣消了再過來。”
他很認真的看著我,然後才柔聲說,“一遇到我,你就只會躲起來嗎?平時的伶牙俐齒都哪去了?”
他的手指把我的頭髮撥到耳朵後面,然後又垂下來,一下一下,輕輕揉搓著我的耳垂。這是我小時候的習慣,我很喜歡自己搓耳垂,熱乎乎,麻酥酥的,很舒服。我的耳朵很軟,連束金冠的綢帶都擋不住,他們都說,生這樣的耳朵,是天生耳根子軟,容易聽人挑撥,又沒有主見,看樣子這樣的說法還是挺準。
這就難怪大鄭王朝的人熱衷算命,抽籤和六爻八卦了。
我抬頭看著文湛。
他才只有十八歲,在平常人家,他正是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落花踏盡遊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那樣恣意妄為的年紀。
他還是一個少年。
如此的年輕,對於他將要面對的千鈞重擔來說,他年輕到近似殘酷的地步。
“其實。。。。。。你能來我很高興,你居然知道錯怪我了,居然主動過來找我,上一次你這麼做,似乎還是很多年的事了。。。。。。”
他就這麼一下一下的輕輕的揉搓著我的耳朵,在我的耳朵紅紅熱熱的時候,他忽然湊了過來,在我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承怡,我們和好吧。”
啊?
我想了想,於是點了點頭。
“好的。”
我只聽見他輕輕嘆了口氣,竟然有些感傷。
89太子番外
1、
元熙五年,正月初三。
年輕的元熙帝文湛今年只有二十三歲,他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變的蒼老,其實他非常年輕,他的歲數相對於帝座的那片江山而言,他年輕的令人有些心酸。
不過,沒有人敢去同情他。
有種人,像是天生就應該坐在帝座上俯瞰眾生的,他的父皇是這樣的人,他也是。他們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野望,要把九州萬方一手掌控,容不下半分變數。
可是,這個世間似乎還有另外一隻手,躲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翻雲覆雨。
他不知道,應該不應該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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