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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機會你們也放棄了,那麼耶路撒冷不久之後也會成為一片廢墟,包括你們的聖殿。”
約瑟夫的全身禁不住顫抖了一下,“請讓我前去耶路撒冷的城池下想辦法說服列維和其他人……”
安東尼心中暗爽,不過表面上依舊冷傲。“你能做到嗎?”
“您的話已經說服了我,想必也能說服他們。”
安東尼點了點頭。“不過……你是一個深諳文字的人,應該懂得怎樣把我的話變得含蓄……”
約瑟夫彎了彎腰。提圖斯對約瑟夫身後計程車兵動了動手指,士兵便把約瑟夫帶走了。
營帳的簾子被拉上之後,提圖斯不由得拍著安東尼的肩膀笑了起來:“你說話的的感覺越來越像朱狄斯了。”安東尼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
次日,好戲上演了。
經歷了近三年牢獄之苦、親眼目睹加利利慘遭毀滅的約瑟夫在羅馬軍隊的陪同下往耶路撒冷城牆底下那麼一站,還未開口,就帶給了城牆之上的列維等人足夠的震懾力。看著約瑟夫,想到加利利,他們就彷彿看到了明天的自己和耶路撒冷一樣。
約瑟夫成功地吧安東尼一番威脅的說辭加工成了含蓄的勸告,聲情並茂,總算是說動了他們。列維等人不嚷嚷著開戰了,說願意暫時接受羅馬的條件,暫時維繫和平。但是他們無論如何也絕不會解除武裝,讓羅馬人進入耶路撒冷,除非談判進一步深入。
一切進行的還算順利,猶太這邊的矛盾暫時得到了緩解。安東尼覺得,他們完全有足夠的時間等到韋帕薌的軍隊戰勝維特里烏斯,再掉頭回來一舉拿下耶路撒冷了。現在的他只祈求韋帕薌一路順利、披荊斬棘。
事實上,韋帕薌的行動比安東尼這邊更迅猛也更順利——深諳軍事策略的老狐狸排遣了主力部隊和將領作為先頭部隊衝向義大利,而自己和另一部分軍事力量則橫渡大海來到了埃及的亞歷山大城,以控制從義大利通往埃及的要道。一時間,義大利被兩方軍事力量包圍,維特里烏斯成了甕中之鱉。
隨著維特里烏斯四處吃敗仗,四處遭背叛,羅馬的氣氛也驟然之間改變了。一天早上,當維特里烏斯召見向來對他唯唯諾諾的軍隊副手盧福斯的時候,盧福斯卻搖頭晃腦地聽完了他的抱怨,然後說了這麼一句話:“陛下,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向我必須先回去了,我母親正在生病,燒得挺厲害。”盧福斯說完後就兀自離去了,維特里烏斯一屁股跌坐在了王座之上,仰頭惶恐地看著皇宮的天花板,一時間有種牆倒屋塌的錯覺。
絕望中,一個名字浮現在了他的腦海——朱狄斯。
他曾經無比地想殺死這個威脅他統治的“恐怖分子”,但是現在,似乎卻只有博得他的同情,才能藉助他的影響力穩定羅馬目前的局勢。可是維特里烏斯的事務官朱里奧卻坦率地告訴維特里烏斯,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去打朱狄斯的主意——第一,你找不到他,第二,你找得到也見不著。拉貝的平民武裝已經集結了起來,而且隊伍還在日漸壯大,雖然還不具備和羅馬的守軍打一架的實力,但是卻足以發動一場有影響力的暴動,更何況只是保護朱狄斯這麼一個人。
但是維特里烏斯還不死心。他親手擬了一封信交給了朱里奧,讓朱里奧務必想盡一切辦法交給平民武裝中的成員,並託他們轉交給朱狄斯。
朱里奧還真做到了。不久之後,身在城外廢棄的馬爾斯神廟——平民武裝的指揮部中的朱狄斯便拿到了這封信。從頭到尾讀完,他握著這位皇帝的親筆仰頭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角就滲出了憤恨和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意的淚花。
維特里烏斯這個蠢貨居然又在心中提起賽揚斯,說他們在卡普里哀時如何親如兄弟,而他又是如何幫助並給予賽揚斯照顧。他祈求朱狄斯看在他與賽揚斯的這份情誼上出面號召百姓重新樹立起對皇帝的忠誠,停止接二連三的暴動,也讓那些打譜背叛自己的軍隊趕緊罷手。
他不知道,朱狄斯現在最恨的就是愛過他父親賽揚斯的人——他恨他們,恨他麼所謂的愛如此虛偽和骯髒,沒有一個人能夠把賽揚斯從失去提比略和蓋烏斯的苦痛深淵中解救出來,眼睜睜看著他悲劇而終。
於是,在皇宮中焦急等待的維特里烏斯終於在第二天收到了朱狄斯的“回信”,那是一個用亞麻布包裹著的東西。朱里奧小心翼翼地呈了上去,而維特里烏斯則迫不及待地開啟了它——
只見奧托自盡時所用的匕首靜靜地躺在那裡。
看見匕首反射的寒光,維特里烏斯這大胖子突然跌進了椅子裡,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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