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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威脅,可萬萬沒有想到,下一秒,她竟真的抽出刀來,照著溶的臉頰便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甩掉刀尖上鮮血的時候,她還開口譏諷:“臉皮果然夠厚,怪不得頂著世人的恥笑還能不害臊地繼續喜歡男人。”
江流爆發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抽劍便要劈那韓菲菲,卻見韓菲菲的手突然狠勁地摳向了冷溶脖頸上的血管,又嚇得踉踉蹌蹌後退了兩步。
冷溶則忍著傷痛大喊:“師兄,莫要跟這女人一般見識!”
柳泉荷固然不能莽撞地出手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到了此時此刻,要我繼續無動於衷地站著,還不如讓我撞牆去死!必須想辦法轉移韓菲菲的注意力才是,只要能贏得她片刻的分心,江流就有機會能把冷溶拽回來!
心急火燎之時,右手突然摸到了腰間的墨玉寶劍——此劍是方雅初出江湖時所用的佩劍。記得楚一刀曾經稱方雅是“白水蓮之影”,也就是說,方雅武功必然了得,而且行蹤詭秘,不常出現於人前,甚至連武林大會也不曾參加過。楚一刀見到他的時候尚且不認得,更何況是眼前這些個小輩呢!
還好我剛才沒有向公孫函透露自己的名字!
此時,我“嗖”地一下抽出了墨玉劍,回憶著從前在武俠片中學來的拉風造型擺姿勢,衝眾人喊道:“我是星輝派副掌門方雅,你們若有仇怨找我來報!用卑鄙手段挾持人質,難道不是在給你們天地派丟臉麼?!”吼完這一串話,我揮著劍就向站在一旁的公孫函揮了過去。
這招起作用了——韓菲菲想必是真以為我是方雅,武功了得,不由得擔心起自己夫君的安危來,在我揮劍掠過她的時候不由得猛然回頭盯我,扣著冷溶脖子的手也在不知不覺間鬆了。一直在伺機而動的江流僅一眨眼的功夫就掠到了韓菲菲的面前,剝開她的手便將冷溶收進了自己的懷中。
韓菲菲此刻那還顧得上江流和冷溶?我的劍可是隻差幾寸就要刺中公孫函的腦門了!而此時此刻,公孫函卻因為看到站在我身後的柳泉荷一直不停地蹙眉,而心下慌亂地愣在了那裡。
我的淡定、強悍、瀟灑統統都是裝出來的,所以我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遭遇怎樣的下場。
韓菲菲的手從背後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然後一條腿劃出一個弧線,照著我的肚子就狠狠踢了下來。我一下子飛出好幾米,脊背落在一張桌子上,頃刻把那桌子震得粉碎,然後又摔倒在了地上。
猩鹹的味道湧上了喉嚨,一口鮮血就這樣被我吐了出來。
從前看武俠片的時候總覺得道具桌子太不結實才會被捱打的沙包撞爛,而現在的我不由得強忍著全身的傷痛悲劇地想——為什麼這桌子的質量如此之好,以至於我這一下子撞得這麼實在……
【39】
在這幾周的漂流中,我放縱自己的思緒,不停地去想德蘭西斯和伊菲斯的一切,不停地自己折磨自己,直到痛得麻木。
原來我早已徹底失去了自己。
從認識德蘭西斯開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著他——不是出於對他的愛,就是出於對他的恨。而現在,他在我的心底死去了,我的靈魂也隨著去了。
現在的我只是為了對族人的一個承諾而活著,等到那個承諾兌現的時候,也是我該結束這毫無意義的生命的時候了。
我再次看了看小指上的紅線,不禁苦笑起來。
人到最後,還不過是被命運牽著走而已啊!
曾經心高氣傲的我,曾經滿懷熱情的我,斷然不會想到有一天會改變到如此地步吧——曾經那麼以自我為中心的活著,眼裡只有自己,自戀到了一定程度,藐視凡人,甚至輕賤別人……可是,現在的我竟想到要親手結束自己無望的生命……
真是造化弄人!
人如何牽動自己的命運?人根本牽動不了自己的命運,只是任由著命運直線將你牽到何處,就去往何處而已啊!
我一直沉浸在自己製造的絕望幻境中,不能抽身,也不想抽身。
卡利俄珀看著這樣的我不由得感到害怕。漫長的旅途中,我們說過的話加起來不到十句。
等到達雅典的時候,我用完整而完美的軀殼掩蓋起了碎成粉末的靈魂,面帶微笑、風度翩翩地下了船。
安提諾邀請我去他的家裡做客。
這並不是我第一次來到雅典,但是,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我實在太小,早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
雅典的繁華使我驚歎。據說當年希波戰爭之時,雅典的損毀比奧林匹亞還要嚴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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