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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遇刺,在從劇院回來的半路中不停地遇刺。拙劣的刺殺手段在禁衛軍組成的金鐘罩下毫無得逞的可能,但是尼祿卻因此而氣炸了肺,於是,皇帝一聲令下,提格里努斯便率著部隊掃蕩了羅馬的大街小巷,一時間,基督徒的鮮血染紅了整個羅馬的街道,破碎的肢體被丟到了城外的亂葬崗。
經過了三天三夜的掃蕩,一封“天國的書信”鬼使神差地飄到了尼祿的手裡……
又一件價值連城千里迢迢運來的漢瓷被尼祿一憋氣摔成了碎片,王宮裡的奴僕頃刻嚇得失魂落魄。
“天國的書信?狗屁!”尼祿晃悠著手裡那張精緻的草紗紙,“是誰幹的?啊?是誰幹的?!別告訴我是他媽的上帝!”
提格里努斯也道:“呵,用這種方式傳遞神諭,那該是什麼狗屁神明。”
波培婭趕忙上前,一邊用柔美細長的雙手安撫氣得發抖的尼祿,一邊從他手中拿過了那張紙。她射著柔光的雙眼輕輕掃在了那張紙上,卻在看清上面字跡的剎那,臉色驟然慘白。
這一切都逃不過在場的朱狄斯的眼睛。擔當朱狄斯仕途中一枚棋子的波培婭不會不曉得朱狄斯的敏銳和狠辣,因此,當發現朱狄斯正注視著失態的她時,她的身體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朱狄斯不由得對著她淺笑道:“皇后,可否讓我看一下?”
波培婭一直畏懼這個有本事住在她命運的男人,因此顫抖著雙手便將那張紙遞給了朱狄斯。
接過“上帝來信”的朱狄斯在指尖把弄著那張紙,一顰一笑都讓波培婭毛骨悚然,而朱狄斯偏就用意味不明的笑回敬心驚膽寒的她,那雙微微眯起的眼睛好像在說:“現在只要我說出安東尼的名字,不管這事是不是他做的,都能讓他上西天。你似乎很恨你的前夫啊,不知這麼做,你意下如何?”
波培婭的眼波中流轉著哀怨的乞求。她恨安東尼,她再不會回到他身邊,她會竭盡全力誘惑尼祿從而獲得權勢,有朝一日含笑看著自己的兒子登上帝位……這些都沒錯,可是,想到安東尼真要是死了,她覺得,她自己也不想活了!
就在這時,尼祿張開他的金口問話了:“朱狄斯,你覺得這是誰做的?”
波培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管安東尼在政治上給予了他怎樣的阻力,作為一個女人,政場上的壓力與痛苦、算計與抱負,她可管不了,也體會不了。她只知道,如果下一秒朱狄斯的口中若是說出安東尼的名字,她一定一定,一定會詛咒她一輩子!
“請恕我直言,陛下。”朱狄斯的聲音竟是那麼從容。
“說。”
“我以為……是您的母親——阿格里皮娜!”
波培婭和提格里努斯的下巴都幾乎掉到了地上,而尼祿則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憤怒幾乎讓他的五官都扭到了一起!
“是她?!”
“陛下息怒。”朱狄斯繼續從容道,“我只是突然想到,就在不久之前,您剝奪了她的所有榮譽和權力,還剝奪了她所有的羅馬和日耳曼護衛……聰明如她,一定知道,她的親生兒子只要還活著,就再也不會讓她回到羅馬了。”
提格里努斯附和道:“陛下,也請恕我直言,這件事的風格……真的很像是令母所為……”
五官扭曲成了一個蛋的尼祿終於大吼了出來:“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他一邊大吼,一邊踉踉蹌蹌地後退,向著王宮的迴廊衝去,一時弄得整個王宮雞飛狗跳。
波培婭神情複雜地看了朱狄斯一眼,然後追著尼祿遠去了。
站在王宮的大廳裡,目送著尼祿瘋瘋癲癲遠去的背影,朱狄斯兀自露出了一絲狠辣的笑容。仰仗著尼祿的瘋狂以及他對自己的信任,說出是誰做的這件事,誰就必死無疑。這無疑是一個剷除自己仇人的絕佳機會,而朱狄斯把這個名額給了阿格里皮娜。
他不會忘記安東尼鄙薄的目光,不會忘記他處處跟自己作對,不會忘記他拿刀威脅自己,在樹林中對自己冷冰冰地警告;但是,他更不能寬恕阿格里皮娜毒死了提比略,使自己的父親賽揚斯失去了繼承王位的機會,也不會忘記這惡毒的女人一直惦記著自己是否會篡位,不會忘記她那一杯毒酒差點取了他的性命。
他不會忘記,安東尼在憤怒的劍鋒下赦免了自己搶奪他妻子的罪行,在千鈞一髮之際於阿格里皮娜的魔爪下挽救了他的性命……
他恨安東尼,但是這種恨是摻雜著極為複雜的情感的。它不像“你泡了我的女人我就要殺你”這種恨一樣簡單純粹。因此,在那一刻,當安東尼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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