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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為自己搭建的幻覺之中,他不會知道,在這歡呼的人群背後、在那堂皇的巨大建築背後的陰影裡,此時此刻,正有好幾雙眼睛狠狠盯著他——
為首的一箇中年男子,臉上有一道駭人的傷疤。他衣衫襤褸,卻手執利刃、眼神堅毅,看了看醉生夢死的尼祿,又轉身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巷道,他低聲對身後說道:“不,現在的羅馬不是我們的,但很快,我們就會把它變成我們的!”
“對!”“對!”巷道中傳來了一陣應答聲,低沉卻堅定。
臉上有刀疤的男子點了點頭。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狹小的巷道之中,竟然埋伏了數十個武裝過的男人!
看了看這些神情激昂的弟兄們,他又說:“我們就按照原計劃辦!這幾天要隨時待命,一旦收到指示,第三小隊立即突襲,佔領神廟;然後第二小隊率先進攻,包圍市政廣場;最後,我們第一小隊從後方接應,以最快的速度佔領市中心!”
眾人再次紛紛應答。當目睹尼祿遠去之後,這支神秘的武裝也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巷道的深處……
與受到迎接時那般激動截然不同的是,回到王宮後的尼祿表現得非常平靜。
奴僕們開始侍候他沐浴。他們像從前一樣,將一條長長的波斯紅地毯鋪向寬闊奢華的浴池,以供尼祿光著腳走進去,卻不料,鋪開之時,這長度精準地紅地毯在離著浴池還差一大截的地方就沒了!
分明還是以前的那條紅地毯,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少了一截?
尼祿蹲□用手撫摸了一下邊緣,那裡依稀可辨有利器切割過的痕跡。
奴僕們萬般惶恐,紛紛跪在了地上,都不承認是自己乾的。可就在他們認為自己瘋狂的皇帝應該開始發飆的時候,尼祿卻只是緩緩地站起身來,端詳著這沒有鋪到盡頭的路,悽笑道:
“難道這麼,就完了?”
沒有人敢回答。於是尼祿繼續向前走,一腳踏過了缺掉一塊的紅地毯,踩著階梯下到了池水中,讓溫熱的、飄著花瓣的水逐漸浸沒自己,仰頭大笑了三聲,又道:
“哈哈哈!它還無法淹沒我!”
當奴僕們退出浴室,紛紛去質問看管浴池的總管時,總管卻驚奇地瞪大眼睛告訴他們:“地毯是我剛才截的,可那是皇帝親口找到我讓我這麼做的啊!”
到此,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啞口無言。
沒有人知道尼祿這又是唱得哪出戏。只有尼祿自己知道,他的戲,向來都只是唱給他自己聽的……
那一夜,天空中出現了彗星。銀色的慧頭,長長的慧尾,從北天划向南天,把整個夜空都照亮了。彗星的出現預示著人間的大人物辭世,而這個人,往往是帝王。
在王宮的天台上,尼祿把斯波拉斯壓在身下,在這顆死亡之星的光芒下,於奢華的波斯地毯上瘋狂地翻滾、做‘愛。
斯波拉斯從未像此時此刻這般放縱過自己的靈魂,任其在慾望中沉浮。他知道自己原本就不該有尊嚴,可是尊嚴卻一直在他心中的角落得以生存——這就好像妄圖成為神明的尼祿一般,原本不該有的慾望在他的心中滋長著。
一個人不幸擁有一個夢想,這並不是世上最大的悲劇。最大的悲劇,是有夢想的同時又處錯了位置。從此,他只能靠自己製造的幻覺使自己活下去,清醒地體會著生命中每一刻用痛不欲生換來的快感。在這一點上,兩人何其相似。
尼祿並不英俊卻十分清秀的臉頰痛貼著斯波拉斯的臉頰,他們的舌交纏著;尼祿硬挺的利器痛貼著斯波拉斯的內部的肌膚,他們的身體也繳纏在一起。指尖對著指尖,胸前的肌膚貼緊胸前的肌膚,雙腿糾纏著雙腿……完完全全的結合,相互傳遞著那份慘烈的快感。
口中相互吸咬的水聲和下‘身肉體摩擦的鈍響同時傳來,夜光下,兩具身軀扭曲成了一種有些變態的體位。
激情還有一個名字,叫“我愛你”;而有深度的激情還有一個名字,叫“我懂你”。
“我愛你”分享的是喜悅,而“我懂你”,分享的,卻是痛苦。
在感受到尼祿燙熱的體‘液撒在自己身體最深處的那一刻,斯波拉斯不由得想,若來世他不是皇帝,自己不是奴隸,兩人皆不再有那錯位的夢想,也許他們可以真真正正地愛一回,恣意地分享激情和喜悅……
一杯紅酒被呈了上來,尼祿伸手接過了酒杯,將裡面的液體盡數撒在了斯波拉斯的身體上,然後用嘴唇去他的身上吸噬它們,品嚐那份甘美的同時,側耳傾聽那動人而銷魂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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