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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封信的那個傢伙總是冷著一張臉,可是偶爾不經意地露出微笑,便讓人感到感到美如雪地裡盛開的紅蓮;寫這封信的那個傢伙不像提圖斯一樣,能輕鬆說出一串又一串讓人感動的話來,但是偶爾的溫情流露便讓人整個靈魂都因激情而變得燙熱起來。
這或許正是那傢伙獨特的、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吧?正因為如此,自己才會在下定決心不依靠他、憑藉男人的傲骨和勇氣獨自戰鬥的時候,在悄然離去之前,情不自禁地吻他的唇,撫摸他的身體,偷偷地拮取著那讓自己不甘心地迷戀著的味道……
提圖斯說:“為了實現你的價值,你需要敵人,但是你也同樣需要朋友。”
而安東尼也曾說:“這世上,除了恨,還有愛。”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尤其是在收到了安東尼的親筆信之後,朱狄斯突然懷疑自己,在之前的歲月中,是不是一直把安東尼在自己的生命中擺錯了位置。
安東尼……
不管真相是怎樣,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只剩下這個人了,因此他才必須拒絕提圖斯,不然,這個一心想幫助他的大好人,到最後卻只能悲劇地處在一個替代品的尷尬位置上了……
借月光看著信上依稀可辨的字跡,朱狄斯身上和心靈的熱度非但沒退,反而滋長。於是,兀自羞紅了臉的他在床上翻了個身,一邊回味著那次大庭廣眾之下被逼交‘合時他的身體貼在自己身上的力度,一邊摸索著自己動起了手……
·2·
在那之後,一個月以來,各省的土地與財產擁有者,或是自殺或是被滅門。之前,羅馬超過一半的土地都掌握在這些人手中,而現在,它們都成了皇帝的私有財產。
王宮裡,朱狄斯坐在尼祿最愛的那把椅子上,對時任執政官的兩個老傢伙談笑道:“誰能在尼祿之後擁有羅馬帝國、擁有王權,誰可就要成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真正的大帝了!”說完,朱狄斯哈哈大笑,而兩個執政官卻一邊打哆嗦一邊很勉強地勾勾嘴角,發出一兩聲又像哭又像笑的顫音……
適時,非洲人和亞洲的猶太人所發起地叛亂,尚且在當地總督能夠抑制的範圍之內;而西班牙、日耳曼和高盧的叛亂,卻像風吹野火一樣愈演愈烈。
為什麼會這樣呢?原因很簡單——西班牙、日耳曼和高盧的叛變是由貴族領導的,他們並非想要擺脫帝國,只是想擺脫尼祿而已;但非洲人和猶太人就不同了,他們不是為了推翻尼祿,而是想要擺脫羅馬帝國的統治,那可不行——用朱狄斯的話來講,就一個詞:“做夢!”
於是,羅馬的財力被朱狄斯偷偷摸摸源源不斷地剋扣出去,用以抑制野蠻人的造反,而以推翻尼祿而起的叛軍則轟轟烈烈所向披靡。作為一個羅馬男人,他想聽到的口號只有“打倒尼祿”,而絕不是“推翻羅馬”。
然而,儘管打倒尼祿的呼聲越來越高,蓋爾巴的日子卻依舊不好過。一個月前,他們被低地日耳曼總督列比達放行,進入了一個空曠的山谷地帶,繼續投奔文代克斯,可就在這個時候,騎馬巡視的安東尼碰巧截獲了一封來自尼祿的密令,密令要求列比達擇取良機殺死蓋爾巴取他的人頭到羅馬,掛在城門上示眾。得知列比達與尼祿有著這等層次的交往之後,蓋爾巴意識到中了他的計謀,不由得大驚失色,提前備戰,才勉勉強強地在與列比達打了兩場之後驚險得勝。
兩場戰役,倒黴的奧托兩次差點被敵人削掉腦袋,要不是安東尼有言在先,挺身而出救了他,他怕是早就變成路邊的小土堆之一了。
其實安東尼巴不得奧托趕緊跟這個世界說再見,可是轉念一想,卻又覺得沒有什麼比出手救他、在嚇得嗷嗷亂叫的他面前展示自己的實力更能羞辱他的了。於是,安東尼救奧托竟然救上了癮,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懷疑自己腦袋是不是被燒壞了。
親眼目睹安東尼名不虛傳的強悍實力,奧托的確為自己的怯懦無能而深感羞恥,可是,他更多的卻是感到奇怪——安東尼為何一再救他?
當奧托對安東尼救他的動機左思右想,終於“啊哈”一聲想到答案的時候,立馬就忍不住起身奔入了安東尼的營帳,抬頭挺胸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很感謝你多次救了我,但在感情上我絕不會因此而退卻!我不會把朱狄斯拱手讓給你的!”
奧托一口氣吼完了這番話,甚爽,他覺得自己終於男人一回了!卻不料,話音剛落,就被滿頭黑線地安東尼起身果斷地一腳踹飛出去,華麗麗地摔在了營帳外的空地上,讓外面兩個執勤的守衛笑破了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