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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股疼痛藉著什麼發洩出去;抓著蘇胤衣襟的手便胡亂地撕扯著,也不管蘇胤的衣裳是不是已經被他扯開到一邊去了。
索性他甲面圓潤光滑,不像女人喜歡留指甲塗些丹寇什麼的;否則這會兒蘇胤胸口上,估計全是細長鮮紅的指甲印了。
容念看著似乎很難受,蘇胤伸手將掩住他臉頰的那些鬢髮剝開;有些心疼地問他:“是不是很疼?”
容念嗚嗚了兩聲,蘇胤沒聽清他說了些什麼,便低下頭想看看他的臉。
只他剛靠近容念,便聽到容念哼哼著喊他的名字,蘇胤把耳朵湊到他面前,容念聲音低低地在他耳邊道:“大夫說,我得的是瘟疫,很可能,就治不好了……”
他臉色有些蒼白,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空洞洞地,蘇胤皺起眉頭,虎著臉道:“你聽誰胡說的?要是瘟疫,怎麼小路子和我,都還好好的?”其實蘇胤之前聽小路子那些話,隱隱覺得,容唸的病,似是有人故意為之。小路子和他提到的那些人裡,那些南靖國的奇術馴獸師無疑是最古怪最值得他注意的。
蘇胤眼神頃刻變得凌厲,容念從他懷裡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不太明白他眼裡閃爍的那些東西,只有些黯然地對他道:“就算不是瘟疫,定也是很厲害的病,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我從前也得病,卻沒有像今次這般厲害的。”容念嘴上不說,心裡其實是有些害怕的。這病來得莫名其妙,又這般折磨人 ,他畢竟也才十六歲,心裡還不夠強大到能淡然接受一切生老病死,尤其這病來得又突然,他措手不及之下便有些慼慼然。
蘇胤見他神色頹靡,也沒說什麼,只俯□去,輕輕碰在他臉上。
他的唇向下遊移,容念心裡木木地,便側開頸項,任他親吻。
片刻後他聽到蘇胤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道:“朕絕不會,讓你離開朕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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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早,天還矇矇亮的時候,蘇胤便叫人收拾了一輛馬車,給容念穿好衣裳,用厚重的大披風裹了,便抱著他往馬車上去。
容念昏沉沉地醒過來,他迷迷糊糊地看向蘇胤,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蘇胤摸了摸他柔軟的腦袋,沒說什麼,只說讓他繼續睡,容念便也沒理會,又安心地睡了過去。
一炷香的時間後,他們便出現在城外,一座古老的宅院前。
那是一間一看便知道很有些年代的老宅子,一眼看過去,所有的圍牆都被青鬱的藤蔓纏繞著,看不出原先的顏色,只一片茂盛的綠。門口兩頭威武的石獅子,看守著漆紅色斑駁而莊嚴的大門,蘇胤抬頭向上看去,黑底金字的匾額上,赫然兩個大字,賀府。
蘇胤對這裡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他只來過一次,還是在很小的時候,父皇帶著他,來給賀家的老太爺慶賀生辰。
那時的賀老太爺德高望重,修得一手妙手回春的好醫術不說,賀家的當家,賀清玉的父親,又是掌管吏部的尚書,當時是非常受父皇器重的。
所以那時賀老太爺大壽,父皇帶著他,還有他的皇兄們,親自來給這位老壽星賀壽。
那時所有的大臣幾乎都去給這位老壽星賀壽了,父皇當時還特意叮囑蘇胤和他的皇兄們,讓他們趁著這次機會,在大臣們帶來的子女中,物色自己的第一位親信。
而當時的蘇胤,第一眼便相中了機靈古怪吊兒郎當,看著一點也不靠譜的賀清玉。
他的父皇、母后、就連賀老太爺自己,都奉勸蘇胤換一個人,但是蘇胤也不知怎麼地,硬是堅持讓賀清玉跟自己回了宮。
幾乎沒人看好賀清玉,他的父皇更是因此而認為他不具有一個帝王最基本的素質——識人善用,甚至一度不準備將皇位傳於他。
但是後來的事實證明,蘇胤是對的,那場儲位之爭便是最好的證明,賀清玉充分展示了他過人的才華。
賀清玉成了他身邊最信任的人,蘇胤對待賀家人也就更加器重,賀清玉自己是大理寺卿,他的大哥賀清廉是吏部侍郎,以後會接替他父親的位置,成為吏部尚書;他二哥賀清渠是翰林院學士,蘇胤以後會培養來當太子少師的人。
賀老太爺是個愚忠的人,他當了一輩子的御醫,最最受先皇賞識的,不過也就是一身妙手回春的好醫術。他心裡一直很遺憾,不能為先皇,為朝廷,為國家,盡更多的忠心。
但是索性他的孫子們,有才識,有膽略,比他能幹多了!賀老太爺心裡很安慰,對蘇胤,更是刮目相看。
畢竟能將他家那個不肖孫子培養出個人模樣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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