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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道,看著容念笑得若有所思。
容念不是很明白他笑容裡的意味;只是剛才聽老和尚說話;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蘇胤是真打算將他娶進宮!
容念想,難怪李德榮和蘇胤不想讓他知道實情,大概是怕他知道後不會答應吧。
“那可還有其他地方,可容這蓮印的?”容念道,在知道實情後他並沒有轉身就走,他不知道蘇胤是什麼打算,但是他知道,如若他這一次走了,定是會傷了他的心。
所以,他得留下來。
“即是不能刻於手背,那便刻於腳踝吧。”老和尚說道,他將手中的佛珠收起,起身,走到一邊拉開面前的一塊幕布,對著仍舊坐在那裡的容念道:“小公子,裡邊請。”
黑色的幕簾後一片氤氳朦朧。
容念站在原地遠遠地看了那房間一眼,卻是怯步了。
這房間,看著有幾分詭異。
他站在那兒,不動,猶豫著該不該走進去。
老和尚一看他神情,便知他在想什麼,突然大聲笑著道:“哈哈哈!小公子莫不是怕了?”
那房間看起來煙霧蒸騰的,看起來卻是有幾分讓人害怕。容念自然不能這麼說,他只能道:“當然不是……只是我想請問大師,為何這刻印的房間,這般……這般神秘莫測的?”
容念這樣說著,老和尚倒並不在意他的話,只是放下了簾子,耐心地給容念解釋:“即是要在人身上紋一朵蓮花,哪有硬生生便紋上去的道理,自是要先用水汽燻蒸片刻,好讓痛苦減輕些。”
老和尚說著,看容念表情有些駭怕的樣子,終是不捨給這樣一個小娃娃種上陰影:
“你且寬心,老和尚我刻了一輩子的印,自是有一門熟練的手藝。”
容念微微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
從蓮華殿出來的時候,已是午後的光景。
李德榮在欽安殿等了一個上午,看到清淨大師帶著容念出來的那一刻,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我的小祖宗誒,你可是讓咱家好等!”看到容唸完好地從裡面出來,小李公公嘴上止不住的笑:“看來一切都順暢喲!”
小李公公看起來挺開心,容念想起自己在裡面受的罪,就不免不舒服道:“公公你是挖好了坑專等著我跳的吧!”
他說道,口氣有些衝,李德榮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哎小念兒呀,這也得,你願意跳,公公我這,才笑得出來啊。”
小李公公笑眯眯地看著容念,一雙老眼中的狡黠毫不掩飾。
“哼!”容念賭氣地哼了一聲,雖然這事是他自願的,但李公公和蘇胤卻事先並沒有與他商量,換句話說,他也算是被半強迫地答應了這事。
“那如何總得給我一個解釋吧?”容念故意刁難道,他不再看李德榮一眼,擺著臉,沉默地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李德榮見狀,卻只是笑著輕輕地說了一句:“這蓮花印都已經刻上去了,以念兒的聰慧,還需要公公我再解釋一遍麼?”
他毫不掩飾地說著,容念鬱悶地端起身旁的茶杯,一股腦兒地將裡面的茶水倒進了嘴裡。
這才覺火氣降下幾分。
但,片刻後又突覺左腳腳踝傳來一絲怪異感,容念不自覺地彎腰,伸手欲往那處探去。
剛被紋過的面板,哪是能用手亂碰的?
李德榮眼尖,瞧見容唸的小動作,趕忙走過去一把制止住他:
“這紋印哪,得過個兩三柱香的時間才碰得。”伸手將撩起的褲邊又放下,仔細地來來回回地將那處抹平整了,李德榮才見容念臉色有三分蒼白,心裡立覺懊惱:
“傻孩子,剛才是公公不對,不該玩笑與你,可別生氣了。”
小李公公說著,突然想起早上連依靜靜妃娘娘在這大殿裡,前呼後擁的景象,語氣裡便不免帶上了幾分心酸:“今天這事,雖說,雖說安排地確有些突兀,也讓你受罪了。但是,如若不趁這次……靜妃娘娘刻印的機會也給你刻上,恐怕以後,就沒這機會了。”
李德榮說道,這些話說出來很傷人,他不知道容念能不能接受,但是卻又不得不說:“皇上的心思,你明白的。”
“我明白。”容念道,李德榮說的這些,他怎麼又會不明白呢。
他想起他從蓮華殿出來的時候,方貧大師和他說的那些話。
“小公子,老和尚我呢,看手相摸骨一向都是極準的。你呢,雖出身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