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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曉說完,一個縱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錦瑟站在老樹下,看著手中的藥瓶,他雙手緊握,想一把捏碎了這瓶子!
蘇牧!錦瑟在心裡無聲地自嘲,你想讓我將這藥抹在喜兒唇上,加害皇帝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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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湖的老爺和李德榮原是舊識,兩人都是從淮京(某玉這篇架空文裡的某個山窩窩)來東郡朝謀生的,只是後來李德榮進了宮開了女支院,而這位馮老爺,則是買了地契,挖了明清湖,開了客棧,發展了旅遊業!
不過兩人雖然沒了交集,可李德榮和馮敬臭味相投,又都是做男人生意的,自然也就經常聯絡交流掙錢的心得。
而這次李德榮帶著容念來明清湖,馮敬特地給容念安排了一間上房,還將最好的花娘服留給了他!
只是他沒想到李德榮這次帶來的竟是個男娃,他之前帶來的可都是女娃娃!
馮敬有點糾結了:“我說公公啊,這來參加花娘會的相公本就不多,我早就把唯一的一件男子穿的服飾拿給了花錦樓的墨玉相公,我事先可不知道您會帶位相……公子來!”
馮敬給李德榮留著的,是一件天蠶絲織就而成的金蝶衣,暗紅色的舞衣質輕而柔軟,又在袖口和衣邊都鑲了精緻的舞蝶,華美卻不張揚。
李德榮看一眼那衣服,卻說道:“就這件吧!”他笑眯眯地看著容念:“喜兒穿女子的服飾定也很好看。”
“那豈不是成了不男不女的妖怪?”聽李德榮那麼說,坐在一邊啃香梨的小路子不禁插嘴道:“要不公子就穿身上這件白衫吧,我看著也挺不錯的!”
李德榮挑眉朝小路子瞪眼:“你個小兔崽子懂什麼?!皇上就喜歡這樣的!”
聽李德榮這麼說,小路子不服氣了:“公公您就胡謅吧!要真這樣,那我們東郡朝的皇上可真是個怪人!”
李德榮被他的話氣得兩隻耳朵呼哧呼哧地抖,他大聲罵小路子道:“去!給喜兒去找雙合腳的鞋來,別站在這兒讓咱家添堵!”
“哼!去就去,我才不稀罕在這兒呢!”小路子被李德榮罵得憋氣,他咬一口手中的香梨,憋著嗓子一邊小聲咕咕嘀嘀一邊晃盪晃盪出了門。
“這小奴才!”李德榮嘆口氣,看小路子出門了,才轉身對身邊的容念道:“進裡屋把衣裳換上吧!”說著將衣服遞給了容念。
容念看著手中大紅的舞衣,心下對這衣服無甚想法,他只對李德榮順從地說了一個字:“好!”
李德榮看他這幅乖順的樣子,心下不免覺得有些愧疚,他一把拉住容念,竟向他解釋起來:“咱家之所以讓你穿這女子的服飾,原是因皇上的母后,孝德太后她老人家,曾經也有過一件與這一模一樣的衣服。”
容念不禁抬起頭看向李德榮,李德榮笑著道:“當今皇上又不是好色的昏君。”
他說道:“來參加花娘會的妓子如此之多,咱家要想讓皇上一眼相中你,便只有這一招!”
容念不信:“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我並不見得能穿出太后娘娘當年的風韻來,再者……容念頓聲道:“再者這太后是皇上的母親,又不是妃子,皇上豈會因為一件衣裳便對我……”
“喜兒你想太多了!”李德榮笑得高深莫測:“蘇胤是個孝順的皇帝,你若穿一件與太后一模一樣的衣服,他定會多瞧你兩眼。”
“是嗎?”容念低頭看一眼手中的舞衣,他倒想皇帝最好注意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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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換了衣服出來,錦瑟正好來敲他的門。
他對著容念清淺地笑道:“我來送點東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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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留下了一盒胭脂,用一個名貴的盒子裝著,看著格外典雅。
容念將它拿起來握在手心,擰開盒蓋,裡面是一層明豔的紅。
這顏色倒是配師傅。
容念這麼想著,將手中的胭脂盒放在鏡臺上,小心地放好。
師傅的一番好意,他不能辜負了。
“公子!”容念抬手正好將一抹胭脂點在唇上,小路子突然在門外將容唸的門敲得定當作響:“喜兒公子開門啊!我給您拿鞋來了!”
容念起身又去開門,門剛開啟,小路子便一下衝了進來,他高興地朝容念晃著手中的鞋:“公子看我給您找的鞋喜不喜歡?”小路子說著一把將鞋遞到容念面前:“我翻遍了這整個悅臨客棧,統統才找到兩雙適合您穿的,我看這雙挺配您那氣質的,所以就把它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