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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太嫩了!”當然,這句話的含義是很廣泛的。
李德榮對小路子幽幽道:“你別看皇上這會兒對喜兒是挺上心的,可等那陣新鮮勁兒一過,你看皇上還有沒有那耐心跟喜兒耗下去!到時候皇上一個不高興,他可有的苦頭吃!”
李德榮的話講得有一番道理,可小路子卻不是很贊同:“公公怎麼就知道皇上對公子只是一時的新鮮呢?說不定皇上是真的對公子……”
“別傻了!”小路子的話還沒說完,李德榮便忍不住笑了出來:“真是傻孩子!”笑聲卻是苦澀的。
他對小路子道:“好孩子,你今兒記著公公我的話,這世上最絕情的,便是皇家人。”他摸摸小路子的頭:“哪天你進了宮,可別像公公我這樣,吃他們那麼多的虧。”
小路子心裡突然有些難過:“那公公怎麼捨得讓公子去受那些罪呢?公子那麼好的一個人……”
李德榮嘆息一聲:“那便是他的命了,他遇上咱家,便註定要代咱家受那份罪。”
小路子:“公公您好狠的心。”
李德榮:“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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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時候,容念終於醒了過來,身邊的床鋪已經空了,卻仍舊和以前一樣,溫熱溫熱的,像是帶了誰的溫度。
他有些情不自禁地將手伸到那裡面,手沿著光滑的被面輕輕滑動。
蘇胤……
他突然想起,那人在他最動口情的那一刻,咬著他的耳朵,在他耳邊說了這兩個字。
還警告般地要求他,必須記住!
想到蘇胤當時強硬的態度,容念便有些煩躁地鑽進被窩裡,裹著被子在床上一圈一圈地打滾。
他為什麼會被那個人得手?再這樣下去他豈不是會被這人吃定?
但是……
但是好像也不是那麼討厭。
20第20章(修改,更完)
今秋似乎來得特別早,自上一次後,蘇胤便經常來看容念,來的次數也比先前多,從白日裡到夜裡,他總是在容念意想不到的時候,就出現在他面前。
小路子覺得皇上是有誠意的,便將上次李公公和他說的話,也說給容念聽,還問容念是怎麼想的。
那一天日頭很好,小路子趁李德榮不在,將他花了一百兩買的貴妃椅偷偷搬到日光下,和容念兩個人擠在躺椅上,一起悠閒地曬個小太陽。
容念當時被日光曬得暈乎,聽小路子那麼說,便側躺在貴妃椅上,用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磨著椅邊上鑲嵌的一顆紅瑪瑙,只把那顆瑪瑙磨得黯淡了,嘴上才嘀咕著道:“我倒希望他是一時的新鮮。”
“哦……”小路子呆呆地看著那顆被容念磨得沒了光澤的小瑪瑙,腦中不禁自動想象李公公肉疼到捶胸頓足的畫面:“公子怎麼就覺得皇上不是一時的新鮮呢?恩,雖然皇上已經新鮮您六個月了。”
那顆瑪瑙鑲在邊緣上,容念和小路子擠在躺椅上,它正好頂在容念腳踝處,所以他便想把它弄出來,但奈何它鑲得太結實,容念踹了一會兒,鬱悶地只好放棄。
他仰天躺在貴妃椅上,挨著小路子,愜意地打了個哈切。然後手伸到頸項裡,掏出了個用紅繩綁著的白玉指環。
容念將那小小的東西套在拇指上,舉到半空,直對著太陽,問小路子道:“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白玉的指環在日光的照射下週圍一圈都泛了一層薄薄的光暈,晃在日光下,非常好看,金閃閃地一尊小玉佛般。
小路子覺得那塊玉可真好看,玲瓏剔透的,一條小裂縫都沒有。他回容念道:“公子,這是什麼啊?得值好多銀子吧!”
容念將那枚扳指拿到小路子面前,有些意興闌珊地道:“蘇胤給我的,他說這是玉扳指。”
小路子聽容唸的話,心裡很是疑惑:“蘇胤是誰啊?玉扳指又是什麼?”
皇帝的名諱就這樣被兩人隨口掛在嘴邊,小路子要是知道自己居然有膽敢叫皇帝的名諱,定要嚇破他的小膽兒。
不過他現在只將注意力放在那枚看起來就很值錢的玉扳指上,至於蘇胤是誰,他其實不是很關心。
容念盯著那枚玉扳指好一會兒,半晌才轉頭對小路子說道:“玉扳指是皇帝身份的象徵,你說蘇胤是誰?”
“誒?”容唸的話一下讓小路子呆住了,他立馬意識到自己剛才貌似狗膽包天地喊了某個絕對不可以喊的名字,他欲哭無淚地看著容念:“公子,不帶您這麼陷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