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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血不歸,葉雲心中也怕,想自己功力不足,打鬥至今,
已為劍所制,這一劍下去怕是要與那老兒同歸於盡了。
千鈞一髮之際,忽地一陣陰風掃起,天光乍合,只見一人鮮衣似錦,好似天上直墮下來,空中一掌震開了陸承風,張揚與
葉雲收勢不及,無奈撞到了一起,好在姜自言反應快,一股力道推入兩人之間,才免去了血光。
四人驚喘著望去,只見那人長身玉立,紋風不動的站在四人中央,陸承風差點兒當場哭了出來,當即低身道:「教主,你
沒事,老朽也放心了。」
張揚霍地抬頭,正對上那人看他的目光,只見他面色微青,彷彿大傷初愈的樣子,空氣流動中,兩人各看不清對方的心思
,不知為何,張揚覺得已遠隔千里之外了。
葉雲卻頗有吃驚,撐著劍站起來道:「教主如何連武功也恢復了?」
羈冰月聞言唇角一勾,竟是笑了,笑著從袖籠裡取出一件器物,葉雲上前一看,長三寸,透體晶瑩,仿若還冒著白汔,正
是冰珀。張揚和姜自言看不明白,欲上前問葉雲,卻見葉雲一拍腦門,跟著就笑了,笑裡有些自嘲。
那陸承風眉眼一湊,笑得不可自抑,邊笑邊道:「葉左使真是失策呀,怎拿我教的冰珀來壓制教主武功?」他本就是個老
滑頭,方才見兩人一對一答,已知曉箇中一二。眼下又見葉雲忍性極強,便再嘲了他兩句,「這對付當年江左葉家還湊合
,放到教主身上,他順手不就給摘下來了?」
葉雲聽他說到江左葉家,竟也忍不住了,怒罵了一聲「卑鄙!」想當年若不是這冰珀,他葉氏武林世家,也不至一夜滅門
,本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料偏是自己如此愚鈍。
五人對峙,雙方下手把握都不大,正斟酌之際,卻聽羈冰月忽然笑道:「我看今日還是別戰了,萬一葉左使被哪根不長眼
的刀子殺了,本座身上還中著亥焰,怕是也活不成了。況且你我與老頭子三年未見,不如大家一起喝酒敘舊,一路同行回
教裡,本座便把那蘭湖山莊的機關暗道,以及各個分堂的藏匿之處與你交易。」
葉雲握著劍鞘手心發冷,再度抬首看羈冰月的臉,那臉竟是那般淡定自若,當下咬牙說了句:「好!」
傍晚五人同行入城,局面卻異常尷尬,葉雲和姜自言都繃著個臉,張揚跟在最後面,手裡還抱著一壺酒,看上去惚兮恍兮
的,倒是羈冰月和陸承風走在前頭談天說地好似旁人全不存在一般。
葉雲心中不解,教主都已經恢復記憶了,卻不似從前那般不苟言笑。走了大半天,葉雲一回頭,卻發現張揚已被他們撂在
後面老遠了,忙叫大家停下等等張揚。
羈冰月一回頭,看到遠處那吊兒郎當一步三晃的模樣,忍不住要上前去。陸承風見狀趕忙拉住他,附在他耳邊調侃道:「
小月兒,你不生他氣了?」
「誰說,我這還氣著呢,只是。。。。。。」羈冰月說著手向前一指,「只怕那傢伙也在氣我。」
「那死小子當年也不知躲哪兒去了,害你想了這麼多年,現在肯出現,你可不要這麼便宜他。」
羈冰月聞言笑道:「老頭兒,我昔時對你坦言,你可不要藉機諷我。」說罷人已飛身出去。
張揚正拎著酒壺兩邊晃悠,本走得好好的,誰知慎一頭撞上一堵綿牆,當下大手一揮,「哪兒來的牆,給我走。」
冰月忍俊不禁,低頭佯道:「你叫我走,那我可走了。」
張揚腦中霍地一個清醒,忙拉住那人衣袖,拽到身前一看,愣了半晌,卻又笑了,自嘲似的笑著搖搖頭。果然是鏡花水月
,自己這又是何苦呢,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那人會來找自己。
冰月看他患得患失,一副愁腸百結的樣子,是醉糊塗了,也不敢驚他。想當年自己年少無情,命陸承風千里追殺,倘使他
不是張千山的後人,怕是早已落崖身亡,屍骨無存了。
可他為何偏生要偷東西走人呢?自己滿心痴惑,卻換來如此虛情假意,如何能不憤恨非常。前幾年翻天覆地的找這個,本
已沒了希望,沒想到時隔六載,還能與他再續前緣,這段時日他一路拼了命的保護自己,關愛之情時常溢於言表,竟原來
也是有情之人。想到這些心中一堵,眼眶酸澀,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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