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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鬱悶，話全給他們講完了。感情我在這裡全當擺設！

可是，那人握著我的手心是那麼溫暖，掌心緊貼著，輕柔地撫摩……我暗自嘆息，心裡就是有什麼氣也發不出來了。

“既然我教左使這麼說，我這做教主的自然可以放心了。”他溫然微笑，那笑卻未及眼。他揉了揉眉心，忽道，“你們走吧，我累了。”

“那晚輩就告辭了。”

凌決雪半拉半抱地拖我起來。

“他人呢？”

我們一起轉頭看他。

看見那人的神色，凌決雪溫言答道：“我就命人送他回來。還有沈公子也自當放回。”

“行了，走吧。”蕭何閉上眼揮手。那皺眉的神情，已有壓抑之色。

關上門，走遠了，房裡才隱約傳來陣陣壓抑的咳嗽。我忽然有些不安的預感，這個人恐怕……

第二十四章

兩日後，天晴。

我站在門口看著外頭白茫茫的天地，凌決雪在裡面和掌櫃結帳。蕭何和沈冬笙站在不遠處。雪衣衛又全部隱去，只剩下夜照留守在凌決雪身邊。當然還有姓文的那家夥，在我旁邊聒噪地唱著什麼亂七八糟的童謠。

受不了他發出的噪音，我朝凌決雪的方向走過去。

一連下了三天的風雪終於停歇，淡淡的陽光灑落在雪地上，反著冷冷的銀光。

我微眯起眼睛，耳邊是隱隱傳來的對話。

“公子，你可要當心啊。這好天氣持續不了幾日的，你們若要上白靈山可得趕快，這裡的天啊，說變就變。”那掌櫃熱情不減，臨走了還不放心地細細叮嚀。

“恩，我曉得的。掌櫃，這幾日麻煩你了。”凌決雪聲音總是一貫的禮貌溫文。

“哪裡，上次多虧了你和那位小公子，否則就是一屍兩命啊。可惜這次他沒來，否則一定要留你們幾日好好款待。對了，下次他會來嗎？”

我抬頭。

“這個……也許會吧。”凌決雪神色一愣，片刻才勉強笑答著。一轉頭看見我正瞪著他瞧，“等急了？”他走過來，伸手牽我的手。

“沒有。”我甩了甩他的手，沒甩掉，就由著他了。

“我們出發吧。”淡淡的聲音飄進耳朵裡。我們終於要起程去藥王谷了。

大雪積壓，山路很是難走。柏木蒼虯，冰枝玉穗。放眼望去，整個天地都是素白的，直晃著人的眼。走了一個多時辰，人就喘得要死，最後只好讓凌決雪揹著我。結果一行人的速度反而快了很多。幾個人的輕功都不錯，連姓文的家夥都是一流好手。那身法幾乎可以用行雲流水來形容，相當的漂亮，看地我直咬牙，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恢復功力。這樣拖累別人實在太窩囊了。

其實幾個人當中我最不明白的就屬文少卿了，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痞像，有時候卻隱隱帶著刺人的嘲諷。

雖然凌決雪能允許他留在我們身邊，肯定已經把他的身家查探過了，可我還是很不舒服。直想把他撕碎了丟麻袋裡扔掉！

夜裡我們找了一處山洞露宿，幾個人撿了柴火燃起幾個火堆就各自分堆坐好。

我和凌決雪一堆。

夜照和文少卿一推。

蕭何和沈冬笙還有那個死人楚儀一堆。

除了我和凌決雪其他兩堆我怎麼看怎麼怪異。

夜照和姓文的就不說了，一個跳脫一個深沈，居然也在那裡有說有聊的。最奇特的是蕭何他們三個，沈默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話。楚儀是不會說話的了，可剩下兩個居然也不開口。沈冬笙那小子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一改往日的活潑頑皮，在那裡愣愣地發呆。

他不會是還想著我和凌決雪的事吧？

我回頭問面前的人。

“你看那小子愣的，不是還沒緩過來吧？”難道打擊真的那麼大？

“他年紀還小。”知道我怕冷，凌決雪也不避諱旁人，直接就把我收進懷裡。

火光在他臉上躍動，把他的眼瞳染出一片金色，那讓我想起一個人。我垂下頭，看著他把我凍涼的手捂在自己的手心裡。

他的手輕緩地揉著，反覆地做著摩擦的動作，一點一點地把他的溫度傳給我。

我摸著他殘缺的左手，輕輕握著。心裡一陣悸動，說不出是酸楚還是甜蜜。

“他年紀還小，你不要介意。”他的聲音壓低了，是隻讓我一個人聽見的聲量，“還冷嗎？”那低柔的嗓音，像極了情事過後的沙啞低悅。我只感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