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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看笑得一臉春風和煦的端木忌斂,再看看哈喇子流滿地的女孩,張未歇住了嘴。
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只是沒想到,他們是以這樣一個方式回城。
牛車,便是一個牛拉著一個木板車,雖然春花怕他們咯著,放上了滿滿當當的稻草,但坐在上面也不甚舒服,不過端木忌斂倒是很享受地仰面躺了下來,眯著眼看著漸漸耀眼的天空。
就這樣,一頭牛,一架板車,一個少女,兩個男人,慢慢踏著漸融的雪向青柳鎮前行。
☆、第十九章
張未歇儘量地在控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因為他一直覺得,毫無意義的想法只會牽絆住一切行動。
而且事情就是那麼地變化莫測,這天張未歇一如往常地幫忙跑腿,端茶送水,卻在路過兩名正在摸魚聊天的侍女時聽到一個訊息。
安雲公子要被贖身了。
聽到這話張未歇放慢了腳步。
“安雲公子這個頭牌也可以被贖身麼?價錢一定很貴吧。”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為他贖身的就是前幾日常來的一個公子,那位公子長得也是很好看。”
“是他?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的話一定非常般配。”
就這樣贖身,安雲走得掉麼?
聽到這些話張未歇這麼想到,已經確定了安雲不是簡單人物,必定和銘巖軒的幕後經營人有關係,說是這裡的清倌,但說不定也在主管這裡,他可以就這樣走麼?
還是說他猜錯了?
彷彿為了印證他的所想,傍晚的時候端木忌斂果然來了,帶著他的侍衛站在銘巖軒的大廳,眾多小倌都湊在樓道上竊竊私語。
事情竟然比想象中順利,張未歇也在樓上,看見他們談妥,交錢,然後說了一些場面話,最後安雲說要在銘巖軒再休息一晚,明早打點行李離開,端木忌斂才離去。
這麼遠遠地看著樓下的人,只覺得他和自己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最後,江南第一清倌安雲,就這麼被人贖走了,引得在場的恩客都是一臉惋惜的表情。
雖說很羨慕,但是那畢竟也是別人,看完熱鬧後大家都各歸各位,張未歇也被叫去接待客人。
是一個滿臉鬍子拉雜的老員外,他拖著張未歇的手便開始東拉西扯,噓寒問暖。
“小畫梅,你和我年輕時認識的一個人長得好像!”老員外邊撫摸著他的手邊笑眯眯地說道。
“是麼?那是我的榮幸。”張未歇也回以一笑,“爺,不如咱們先回房吧。”
“也好。”老員外點點頭,“你的房間在哪?”
“我帶您去。”張未歇說,然後帶著那個老員外上樓,到自己的房門前。
“這地方這麼大,不是你帶我,只怕還會迷路呢。”那人還在身後嘀嘀咕咕,張未歇推開門,把他讓進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轉手指,用銀針扎向前麵人的昏睡穴。
張未歇把人放在床上,拉下帳子,點上燭火,便悄悄掩了門出去。
他避人耳目地上了悠然閣,來到安雲的房間前,足尖一踩,便攀在廊柱上,仔細聆聽著裡面的聲音。
“
你這樣。。。就不怕主上怪罪?”是一個從未聽過陌生的清冷男聲,想必不是銘巖軒的人。
“沒辦法,這是我唯一的機會。”安雲回答,和平時溫婉的語調有些不一樣,他說:“我相信以他的身份能保住我。”
“你確定他對你是真心的?”那人的聲音聽起來竟有一些寂寥。
“不。”安雲回答,“但是這是唯一的辦法。”
青思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會盡量替你隱瞞。”
“恩,謝謝你,青思。”安雲低聲說道,接下來便是一陣沉默。
“你知道我看到誰了麼?”是安雲打破了寂靜,那人沒說話,安雲接著說,語氣中還帶著一絲輕蔑的味道:“是那個女人的兒子,也就是我那卑賤的哥哥。”
安雲的哥哥?
只聽他繼續說道:“雖然當年看見他時他還是一個髒兮兮,什麼都不懂的傻氣小鬼,但是如今長大了,卻和那女人像極了,如果是你看見他也能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他在哪?”
“就在銘巖軒。”
“你不殺他?”
“很奇怪,看見他的第一眼我居然有些不忍心,這些無聊的情緒。”安雲哼笑一聲:“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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