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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叔秋已經回來了,他看起來根本就是個大少爺,真不知道孟翔為什麼會覺得他是為了錢才和他在一起的,但是卻燒得一手好菜,那天他也做了冰糖葫蘆,但是說我已經吃過了,全部都給了孟翔。
我看見孟翔在解決不知哪裡冒出來的糖葫蘆的時候才發現這件事,追問下他才告訴我,小氣的叔秋,我要和你搶孟翔。那個時候只是這麼孩子氣地想著,沒想到居然真的會變成那樣的情況。
過年的時候喝屠蘇酒,叔秋似乎受不了這樣子的酒,一直不肯喝,後來又躲回自己房裡,我記住了這件事,幾番打探下,發現他之前用的藥材和椒酒相沖,所以不能喝這類酒。開始只是關心,後來卻成了殺他的幫手。
離開了那個住了三個月的地方,叔秋帶著我們到處走,順便幫孟翔打探訊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孟翔也是有故事的人,更加和他膩在一塊,孟翔把我當弟弟,我享受著他的寵愛,心思漸漸從叔秋身上轉到了他那裡。
那日他們兩人去了一個地方,回來之後孟翔的表情就變了,更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叔秋時不時哀怨地瞪我,但也只是開玩笑。我卻逐漸上了癮,想要看他更多的表情。可惜真真假假,等我意識到的時候,我已經在擔心叔秋會不會把我的事告訴孟翔。我害怕孟翔在知道了真相後會不要我。
然後有一日,我和孟翔說,我想母親了。
我問他為什麼要收養我,他愣了,我問出了我早就知道答案的問題,想引起他的愧疚。事實上,我成功了。孟翔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包括他和叔秋的相遇。我問他,是不是都是叔秋做的。
他沒有回答,於是我知道我有機會,孟翔總是搞不懂他真正的想法,所以我說,我們離開叔秋,只有我們兩個。他沒有給我答案,但是我知道他動搖了。
在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下了決心,叔秋非死不可。
番外一
驟雨初晴下
我疏離了叔秋,和孟翔走得很近。叔秋偶爾會吃醋,但是他向來把我當做孩子,並沒有太多的戒心。但是他意識到我的小動作,有一天,他告誡孟翔不要離我太近。他沒料到因為擔心我,孟翔把他的話都告訴了我,我心驚,又心急。
好在我和孟翔現在的武功也算可以,雖然打不過叔秋,但是對付一般人綽綽有餘,叔秋從來不在這種事上吝嗇,至少我從沒看見他吝嗇過,同樣的,對付一個重傷的叔秋,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那是快要過年的日子,我問店小二要了壺椒酒,說是孟翔要的。那小二看我就看得呆了,哪還記得什麼,拿了酒過來,連錢都忘記問我要了。我和叔秋說和好吧,叔秋半信半疑,但是他總是太過相信自己,又被我勾起了好奇心,而更加重要的,是他那日心情實在太好。
連老天都在幫我,我看到他開心得幾乎想要宣告天下的神情,就知道我的計劃一定不會有問題,只是少許有些嫉妒,因為會讓他這麼開心的,是有孟翔。
我給他喝了加料的椒酒,那些藥的忌諱都和椒酒差不多,但是叔秋的反應並不像是上一次那樣,他有些意外有些無措,摔了酒杯,吐了幾口血的他看起來很虛弱,但卻很冷靜地問我加料的成分。
我真的沒料到那些都是壯陽的。雖然我拿著匕首回答他的時候很冷靜,但是要是叔秋真的對我出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反抗,也不知道我會不會反抗。好在這個時候孟翔進來了,我看到叔秋眼睛亮了起來,我也笑了,因為很可惜,孟翔絕不會幫他。
妖豔的藍色匕首是叔秋送我的禮物,他大概絕對不會想到這把刀最後會插在他的身上,無藥可救的毒,我忘記了他拿自己的血救了孟翔,所以讓他逃過一次。但是那個時候他大概也只剩下一口氣了。
叔秋那個時候叫的,不是孟翔,而是鳳岐。
他死了,我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殺了他,恐懼和後悔一下子衝上頭,我無助地向孟翔求救,他淡淡地說:“去買副棺材,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好歹是你的師父。”
葬了叔秋之後,我向孟翔告白,大概是太急了,他沒有答應,但是卻騙來了不離不棄的承諾,如果孟翔知道真相,會怎樣呢?我連這樣的可能都不敢想象,在回去的路上,我問他:“我可以叫你鳳岐嗎?”
“霽昃,你應該叫我阮哥哥。”他這麼說,時隔很久,再次糾正我的稱呼。我知道這是委婉的拒絕,得寸進尺怕是會露破綻,孟翔不蠢,只是一葉障目罷了。
於是我還是叫他孟翔。
在除夕夜看到關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