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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下,捲入戰爭的他們是這般可憐。
年輕的青年手裡握著各自的武器,坐在房簷下啃著手裡的乾糧,積蓄力量等待梁軍發動下一次戰爭。
從不遠處的聞喜郡中,傳來了女孩的歌聲,唱的是昔日的周曲。
這是昭樂的命令,分到周國的土地後,他除去減去今年的賦稅外,再沒有對四郡做出任何整改。昔日的郡守在審查合格後可以繼續擔任,昔日的歌曲和語言可以在日後慢慢學習,就連昔日的耕地的分割都不曾改變。
黑衣的青年呸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不要臉的小淫婦!既然已腆著臉去做了齊狗,為什麼還唱我大周的歌曲!”
他身旁的幾個青年也跟著義憤填膺起來,一邊痛罵著這個不要臉的小淫婦,一邊走向了聞喜郡。他們就這樣忘記了徐先生的命令:“在與梁軍的戰爭結束前,切莫招惹西部四郡的百姓。”
他們在聞喜與長山交界處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子裡,找到了那個不要臉的小淫婦。
這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來歲的小女孩,穿著身喜氣洋洋的花衣裳。她應該是農戶家的女兒,院中還擺放著木質的農具。
她的年齡和家庭情況不能制止這些已經被火燃燒了的生命。
他們叫罵著衝進來,將小女孩打倒在地,惡狠狠地罵她個小淫婦。這樣的辱罵觸發了青年們隱藏的慾望,不知道是誰的手第一個抹上了女孩的身體,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扯掉了女孩兒的衣服。
在屋裡的母親聽到外面的聲響,舉著菜刀衝著出來,企圖用自己微薄的力量保護女兒。
等她衝到現場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瞎了,什麼也看不到了,只能看到女兒代表著貞潔的那一汪紅色,正在因為外界的碰觸而流到土地之中。
沒有人因為畏懼她的菜刀而停手。
兩個青年從小女孩身邊站起來,劈手奪下了母親手中的菜刀後,將母親推倒在女孩身邊,粗魯地扯掉母親的衣裳。
等到他們離開的時候,這個小院子中還存活的生命,只有角落裡的那幾根枯草,就連院子裡的雞鴨,他們都沒有放過,全部帶走了。
院子裡,那個小淫婦最貞潔的血還在流著,但她已經沒有辦法去看看,在她身旁的母親。母親的胸口,那個方才被兇手舔舐親吻的部位,此刻不知道被捅了多少刀,成為了一個仿若潰爛的洞。
他家的男人正滿心歡喜地揣著剛從集上換回的一對金耳環和一個小玉墜往家裡來,這小玉墜是給女兒的,這一對金耳環自然是給家裡那婆娘的,為了一對金耳環她已唸叨許久,年前攢夠錢,今日便圓了她的願吧!
當他走進院門的時候,還在大聲喊著:“快出來瞧瞧,我給你們買什麼好物件兒了!”
沒有人回應他的話,只有兩具赤裸的身體直挺挺地躺在院子裡,以一種令人難以接受的靜謐回應他。
眼前的一切都在向他昭示著剛剛發生了什麼。
赤裸裸的軀體,大大張開的雙腿,女兒腿間的血跡,妻子胸口上的印記……
每一樣都在清清楚楚地、大聲地告訴他:“你的女兒,你的女人,都已經死了,就算死也保全不了她們的貞潔和名聲!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珍貴、最重要的東西,她們都沒有了!她們就連死都是可恥的!是汙濁的!”
男人蹲下來,痛苦地抱住頭,開始不停地大叫。
坐落在村外的獨門獨院曾經被人羨慕,如今卻成了他女兒與妻子喪命的幫兇。
男人的屍體是在第二天後被人發現的。
前來探親的親人見到院門大敞,心中正兀自好奇的時候,三具屍體映入了眼簾,他大叫著跑向村裡,引來了許多人。
男人跪在女兒和妻子面前,身上沒有傷痕,卻也同地上的女兒、妻子一樣,死去多時。
正月裡的慘劇令每一個人心驚,人們開始查探究竟是誰導致了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
兇手只需要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已經找到,前去討要說法的人,又一次倒在了青年復國者的刀下。這些討要說法的人,激起了血氣方剛的青年們對西部四郡的仇恨,也激起了西部四郡對復國者們的仇恨。
隨著西部四郡與東部復國者們戰爭的展開,昭樂在正月初三的深夜裡,不禁開始懷疑,那首周國的歌中是不是帶有周王室的詛咒?詛咒這些復國者與叛國者,都將陷入自相殘殺、萬劫不復的境地?同時也詛咒著他們這些入侵者……
太多問題糾纏在一起,讓昭樂在深夜之中也無法安眠,他感到一個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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