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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欺辱我們麼?”
“我的傻聲子,趙王是什麼人?他自然是知道這事兒的,但趙王不開口阻止,殿下便是不願也是無濟於事。如今的齊國……”李寄書搖搖頭,不再說下去。
聲子愣住了,他恐懼地看著落下的帳簾,方才李寄書四名小妾在帳中留下的脂粉香氣猶在,他像個孩子般跺著腳,既是憤怒,也是無奈,人生如此不可思議,又如此冷酷無情。他握住李寄書的手,帶著些委屈地問道:“你……你就忍心讓她們去送死?她們可是你最心愛的小妾!”
“忍心又如何?不忍心又如何?能夠改變這些麼?”李寄書從聲子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反握住聲子的手,在他手面上輕輕拍了拍:“若想改變這些,只有日益強大起來,才能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想要保護的一切。況且……她們幾個是主動來求我讓我送她們去吳國為人質的。”
見到聲子眼中的悲哀,李寄書輕笑一聲,拍拍他的臉:“你這副樣子若讓外人看來,大概都會以為送去的是你的小妾呢!”
沉默在空氣中流淌。
李寄書站在地圖前看著地圖,想著如何部署,時不時地抬起頭看看坐在一旁的聲子,見他仍是滿臉悲傷地低著頭也不理他,仍低下頭徑自看桌上的地圖。
直到李寄書壺中的熱水已變成了涼水時,聲子才緩緩開口:“她們可知……”
“可知命運如何麼?我早告訴她們了。”李寄書打斷了聲子的話,不願意再談及四名小妾。他知道現在的洋河上有一艘小木船,上面坐著兩名士兵和四名少女,那是送往吳國的人質,有去無回。
☆、第三章 我不願與你為敵 (2556字)
昭樂將手中的戰報放到桌面上一封封擺好,最右的是伍齊射初踏魯地時送回的,最左的是李寄書自大道島攻往沛郡時送回的。
從右到左,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趙靈宮已帶領趙齊聯軍攻佔魯國六郡中的三郡,日前更是攻佔穿山郡,想來不日便能攻入魯都了。
目光從多封戰報上掃過,最終落在了手中那張絲帛上,只幾個字而已,卻刺得他眼睛生疼。絲帛上的字跡他似曾相識:昭樂,我不願與你為敵。
這是楚政親手寫下的字。
昭樂不知道送信的信使經歷了多少危險才將信送到他手中,他也不願知道,只是絲帛上的血跡隨時提醒著,這封信是冒了多大的危險才送到的。甚至有時候,昭樂會擔心絲帛上的血跡,會不會是楚政的。
文知禮在他身邊垂著頭,不去看昭樂桌上的戰報,也不去看昭樂手中的絲帛。
直到日落時分,昭樂才開口吩咐:“文師兄,你先回去吧。”
“是。”文知禮應了之後便施禮離去,出了宮門看到那輛熟悉的馬車後,輕輕嘆了口氣,掀簾上車時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燕師兄他還沒回來麼?”
車伕笑笑,眼睛賊溜溜地打量文知禮:“文先生這是惦記我家先生了?”
文知禮皺皺眉頭,放下車簾,不再理他。
車伕自己討了個沒趣也不大在意,籲的一聲,駕著馬車離開了宮門。
昭樂將絲帛塞到懷中,繞過花園來到宮中一處偏殿,這裡名為書房,實是他為魏慈明設定的一處佛堂。推開門走進去,見魏慈明正垂著眼跪在菩薩前,沉靜慈悲的樣子與龕中的菩薩如出一轍。
昭樂走到他身邊,行了禮:“師傅。”
聽見他的聲音,魏慈明仍垂著眼簾跪在佛前,只低聲道:“既然來了,就和為師一同唸經吧。”
昭樂跪到魏慈明身邊,從頸上取下幾年前魏慈明給他戴上的那一串佛珠。佛珠因他的長期佩戴,在他的汗液浸潤下泛出了木製品特有的柔和光澤,使之看起來更為厚重,充斥著滄桑感。佛珠在他手裡一顆顆捻過,時急時緩。
魏慈明閉著眼睛聽昭樂唸經,忽然開口道:“殿下,今日你的心不靜。”他頓了一下,轉過頭半張著眼睛,似是窺探獵物的獵豹一樣:“殿下,若是心不誠,祈求什麼佛菩薩都不會幫你的。”
“師傅。”昭樂從懷中將楚政派人送來的絲帛拿出來交到魏慈明手中。“這是楚政送來的。”
魏慈明並不去看手中的絲帛,只定定地盯著昭樂的臉:“這件事,需得殿下自己決斷。”
昭樂抓住魏慈明的手,黑亮的眼睛充滿了委屈與不解:“師傅,您若不幫著我,誰來幫我?您不……”
“殿下!”魏慈明打斷昭樂的話,將手中的絲帛塞回到昭樂手中,站起來撣了撣袖子後拉著昭樂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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