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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詫異我如此直接的問法。
“其實玉燻進宮以來並無做過對不起朕的事情,反之朕卻滅了他的國家,逼死他的父母。可朕也沒有後悔過,成王敗寇,忽蘭氣數已盡了,餘孽更不能留。”他神色複雜的對我說,“除了你,朕這輩子還沒對誰手軟過。”
“你明日要不要出去走走,神色差的很。”
我對他微微一笑,什麼也沒回答反身抱住了他,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會有實感。
又過了三天,我還是出宮了,但好笑的是卻不知該去何處。既不想被人指指點點,也不想回家。
家?我這時才發現,不論如何定安侯府都是我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家,再冷漠,再傷人,那也是我在這紅塵的維繫之處,現在卻已經被連根砍斷了。
還不如不出宮呢。
這麼想著我抬頭時才發現自己來到楚家的府邸門前。來不及走,門口的小廝看到了我卻已經上前請安了。
“衛公子,我家公子正在呢。”
猶豫了半響,還是進了去,一路上我都在想該怎麼對仁淵開口,以及他會用什麼表情看我,可等真見到的時候,我卻忘掉了之前想說的話。
不過大半個月沒見,仁淵瘦了一大圈,他嘴角有女人蹭上去的脂粉,衣服也沒好好穿戴,靛青色紋路的衣領鬆開,半邊肩膀都快露出來了,看起來更有些叛逆不羈。他手持酒杯坐在桌旁,桌上杯盤狼藉,兩個藝伶打扮的女子正靠在他身邊吳儂軟語撒嬌弄痴。
看見我,他打翻了酒杯,隨即笑著讓兩個女子先下去。
“今兒怎麼得閒了,來來來,不嫌髒就陪著喝兩盅。”
看見他那份酒醉的無賴勁,我又放下心來,這傢伙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管不顧,現在可還是大白天。
“你忙什麼了,瘦成這幅德行。”
“能有什麼,左不過是家裡逼婚鬧的。”
“要不然你就先定下來也沒什麼,別為了這種事情鬧得家宅不寧。”
“你怎麼又為這事教育起我來了。”他淡淡一笑,“說起來,我還沒祝賀你高升呢,衛老爺子眼下怕要氣得剁了你吧。”
“我怎知道,”說完我奪過他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理他呢。”
放下杯子我發現他怔怔的看著我,而且大概是錯覺,他沉沉的眼眸裡似乎有那麼一絲傷感。
“你想問什麼就問,別這麼噁心的盯著看。”
他又笑了,卻不像是高興的模樣。
“沒有,我沒什麼要問的,你現在,可比原來成日受窩囊氣強多了。”
我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間,發現牆上掛了一把劍。劍鞘是純白色的,上面鑲了一枚半個掌心大小的紅寶石,一看就價值不菲。
“呦嗬,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才見你掛出來?”
我拿了下來正準備拔出來好好看看,手裡卻是一空,仁淵從我手中將那把劍拿走了。
“再好,也沒你腰上的劍好啊。”他將劍掛回原處。
我看了看夕狼,笑道:
“你也沒讓我看個清楚,誰知道呢,這麼寶貝,莫非是什麼小四小五的定情之物?”
“莫瞎說,那種人哪配。”仁淵臉上的笑意已經淡的幾乎看不到了,“本是打算送入的,後來捨不得就自己留下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小家子氣了。”我見他的表情,想他是知道了實情心存芥蒂,於是衝他點點頭,“不打擾你玩樂,我這就回去。”
“回去,回哪去?”他看著我說,“回到皇上身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困死了……爬去睡覺
☆、血浸山茶
見我表情不對他反而有些釋然。
“我可沒教訓的意思,何況這方面哪輪的到我這個品行不端的人說你呢。”他邊笑邊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
“你也別太過擔心了,不論實情如何,哪個活膩了的敢亂嚼舌頭管皇上的私事。不信你去看看,一個二個都裝的比臺上的戲子還真。”不知是不是感覺到我的目光,他擦了一把嘴角旁蹭上的胭脂。
“仁淵,我……”
“別說了你,”他擺擺手站了起來,“擇良木而棲,我不是那種迂腐的夫子,更何況你做的半點沒錯,否則任憑被自家人欺負到頭上麼?只不過你別忘了自己為何走到這一步的,別忘了當初的理由。”
“理由麼。”我喃喃自語。
“你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