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的一隻手繞過去緊緊抓住他後背的皮肉,發恨一般用了十分的力氣,他牢牢抓住另一隻手反扣到我的頭頂,令我動彈不得。
那個夜晚我是恨著他的,恨他的身份讓我無法拒絕,恨他的喜好讓父親算計於我,恨他在我面前擺出的那副似乎真的珍惜於我的模樣,恨他讓我竟然如此輕易的接受了這等令人難堪的現狀,恨他讓我明白生我的那個女人終究是害了我。
心跳得像打鼓一樣,神經繃得太緊身體幾乎對任何傷害都無動於衷了,但我終於精疲力竭的鬆弛了下來,昏昏欲睡,即將墜入夢中的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的手被令一隻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住,十指緊扣。
八歲的時候小舅舅曾帶我登山,走的累了小舅舅就將我扛到肩頭上,他站在山頂上指著下面那片大好河山對我說,凌風你看,這就是我們羌無的國土,將來你也會像你的父親一樣為這片江山握韁拔劍,帶著衛字的大旗威風凜凜的平息一切的戰亂,讓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休養安息。
現如今,我和那年站在山頂風中心潮澎湃的自己離了多麼遠,那個幼稚的,偏執的相信著自己也可以和父親一樣的孩子早已被時間磨逆得連影子都不復存在。所有的夢想,所有的希望,所有由仇恨燃起的雄心壯志,居然被我以這樣諷刺的形式在床第之間重新牢牢抓住,以猙獰不堪的形狀。
我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大亮了,低頭一看握住我的手早已不知去了哪裡。起身坐起,黑色的長髮散落開來,腰痠得我險些再度倒下,咬牙撐住了。身上看得見的地方到處都是那令人噁心的曖昧紅痕,因著面板白皙看起來宛如彼岸盛開的曼珠沙華。
我呆呆的坐在床邊,半響無意識的伸出手指輕輕推了一下旁邊擺放著的金萱九寶瓶,那東西晃了晃一頭栽到地板上,嘩啦一聲跌了個粉粹。我彎腰拾起一薄薄的碎片,置於掌心用力一握,沒有任何疼痛感,再用力,還是沒有任何感覺。我無奈的鬆開了手,那碎片掉落於地再次碎裂成兩個更小部分,一縷鮮血從掌心順延到垂落的指間緩緩滴落,滴答,滴答。
有人在我旁邊坐下,執起我的手輕聲道:
“為何偏偏就愛和自己這雙手過不去。”
我想抽出來,對方卻緊緊握住不放,掌心有黏黏糊糊的膠著感。
“臣的手上有血汙,陛下還是鬆手為好。”我看也不看他。
“就算你渾身是血汙,這一輩子朕也不會鬆手了。”他自說自話一般。
“是麼,”我看著前方,卻又好像什麼也看不見,“陛下對趙玉燻也說過同樣的話嗎?”
“玉燻他怎麼能和你相比。”我轉過頭去,竟看到他肆意的笑了,高高的鼻樑,小小的笑渦在唇角旁出現。雖然是笑了,他的眼中卻又充盈著痛苦的神色,似掙扎在火與溫暖之間的困獸。
“玉燻他,不過是一枚棋子,縱然他沒有對不起朕,可棋子畢竟只是棋子。你不同,你是朕自己選擇的那個人,幾年前朕見到你的時候就被吸引住了,但奇妙的是得知你是男兒身朕卻一點也沒有感到惋惜。”他不再掩飾自己的神色,“若你無求於朕,朕也會放過你,可你既然選擇了賭在朕的身上,朕也無需再剋制了。”
“陛下幾年前見過臣?”
魏光澈點了點頭。
“那時你還真的還只是個孩子,跟著定安侯進宮赴宴,你大概是不記得了,那時朕還以為你是誰家的女兒,上前跟你搭話,你卻衝朕大聲嚷嚷,脾氣比現在還差。”
我確實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十二三歲之前不少人都當我是女孩,但凡出門總會遇到幾個議論起來喋喋不休的,實在是令人厭煩透頂。
作者有話要說:
☆、猶自難忘
“陛下幾年前曾見過臣,也曾見過臣的母親。”我重複著一些無謂的話。
“是啊。”他撫起我的一束黑髮放於唇邊輕輕一吻。
“臣的母親,看起來幸福嗎?臣想問的是,她最後一次覲見太后的那一天,有談到腹中的孩子嗎?”
“太久遠,朕不記得了。”他搖了搖頭。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還是覺得心中最後一絲柔軟之處也斷裂開了。
這樣,也好。
冷然了表情,我又問他:
“陛下說趙玉燻只是一枚棋子,那是什麼意思。”
“哦,你真的關心嗎?好奇心太強,在這宮中的結果可多半不太好。”
我揪住他的衣襟,深深的吻了他,睜開眼睛放開他的時候我沒感覺自己有任何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