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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部田地,想必你也明白了,邵氏一族至死也沒將寶藏所在告之世人,邵雲霄曾在其父死之前設法見了最後一面,她一定知道這個秘密。邵氏不可能令這筆寶藏從此不明不白的流失於人世,邵雲霄既然是欣然赴死,那她肯定做好了安排。從時間順序及事發突然這兩點考慮,邵雲霄最後託付的人只能是周世林!”
“就算你如此說又能如何,哪怕我舅舅真的知道,這世上恐無一人能令其開口。”
“不錯,以周世林的為人確實不會說。”赫連肆星話鋒一轉,“話說回來,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樣的寶藏能逼得邵氏到達那步田地,以至於時隔這麼久眾人還是戀戀不忘?”
我自己私下確實推測過。
“怕不是什麼真的金銀珠寶吧,而是更有威脅性的——比如傳國玉璽之類的。”
“你這想的也有道理,可惜不對。”赫連肆星頓了一下,“真想知道那是什麼?周世林事到如今也不肯全盤告訴你,應該是想讓你獨善自己身,畢竟這十幾年獨守秘密的辛苦他比誰都明白。”
“何必惺惺作態,你此番目的不就是想將真相告訴我麼,就算我眼下不願意聽,你總也有法子讓我知道。”
“你明白我也就不繞圈子了,這筆寶藏,說白了,就是前人所書的史料。”
“史料?”我不由重複道。
“是啊,我祖父推算大概有幾萬本之多,那些史料中,最早的是從秦代之前就記載下來的。邵氏那位神乎其神的先祖,不知從何處發現了這些本已被遺忘的史料,對其進行了工序不小的維護補救,並叮囑子孫後人用心儲存,萬不能辜負前人拼了命流傳下來的心血。”
“這就是傳說中的寶藏?”我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只是這些,也許還沒那麼致命,可從百年前發現這些史料開始後,邵氏一族就開始進行一項秘密的活動,你猜那是什麼?”
腦中的念頭一閃而過,我不由大聲說:
“難不成,邵氏一族也仿照先人記錄實史?”
“不錯。”赫連肆星點頭,“你是羌無京中子弟,自然知道歷代歷朝正統的記載都需由君王過目首肯,對其進行一定的刪減潤色,萬不能出現於其不利的字句。可邵氏一族竟然在百年間私下將所發生的一切照實記錄,不僅中原,連羌無、西涼、甚至是月氏回賀這些小部落的發展興衰都儘可能照實記下,哪怕琉球的記載都有。邵氏從來不缺文學大家,更何況一直處於中原的權利中心,人力物力上都毫無問題。現在你明白為何連我祖父都對邵氏這筆寶藏割捨不下了吧,但凡權臣,誰能輕易將自己的把柄落入他人手中,更何況他國的實史更是有著莫大的誘惑力,弄得不好,捅破其中一個秘密就能令舉國動盪,改朝換代!”
“……邵氏果真大膽,這種行為無意於頭懸利刃,難為他們竟然持續了百年之久。”我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會如此置子孫後代安危於不顧。
“那一族的人愛書成痴,對於他們來說,此舉的意義遠比自身來的重要吧。”赫連肆星嘆了口氣,“不說其它,中原政權百年間三易其主,十幾年前雖說還算穩定卻也難稱大統,邵氏知道的宮闈密事不少,這一記錄下來自然令中原皇帝寢食難安。不怕告訴你,邵氏是被抄家問斬的,那時的當家邵潛——也就是邵雲霄的父親,眼睜睜看著族人被一個個斬於刀下也沒鬆口。”
“你祖父想要得到那些史料,是為了從中找到他國的把柄了?”我想到小舅舅如今的處境,澀然問道。
“不錯,其實何止是我祖父,魏光澈肯定也是想要的,只不過我們兩國到底安穩了很多年,就算曾經被記下些什麼如今也成王敗寇,時隔太久傳出來也不過多些流言蜚語,動搖不了根基。中原的攝政王駱柏年才是真正怕這些記載的人,三個手握兵權的藩王,龍椅上坐的不過是八歲幼童,你自己想想,說不定已經有人按捺不住想要清君側了,萬一此時再傳出不利的記載,怕是隻能人心渙散不戰而敗。更何況這還是由百年書香門第的邵氏一族所記載,可信度簡直不由得人質疑。”
作者有話要說: 困死了……明天去打羽毛球……打完回來繼續寫……
☆、山還水繞
“你對我說這些,有何意圖?”
“坦白說,是想讓你自己分析其中利弊之後助我一臂之力。”
“你想讓我幫你?”我嗤之以鼻。
“不錯,”赫連肆星亦十分坦然,“中原與羌無接壤,且這些年羌無逐漸染上中原士大夫的風氣,重文輕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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