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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聽得不夠多嗎。”
“怎麼,畢竟成了親,沾些喜氣也是好的。”
“罷了,總算是放下一樁事。”
“你也小心些,新婚燕爾的,皇上不可能不在意。”他壓低聲音道。
“知道了。”
儘管兩國開戰後舅母就幾乎日日於家以淚洗面,今日卻也來了。
“舅母……”我剛開了口,話卻說不下去。
舅母倒是如常道:
“你別擔心我,好歹有小瑄陪著呢,命中該來的總是逃不掉,不如少想些。”
她說是這麼說,兩鬢卻有了刺眼的白絲。
小瑄也不似先前那般一見我面就黏住不放,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跟在舅母的後面。
“這孩子,得知你要成親後就一直鬧個不休。”舅母抱起她,“快笑一個,今天可是表哥的好日子呢。”
小瑄依在舅母懷裡悶悶的說:
“爹不回來,表哥也有了表嫂,以後都沒人陪小瑄一起玩了。”
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曾對小舅舅說過類似撒嬌的話,我不由心下大痛,抱過小瑄寬慰道:
“怎麼會,表哥還是會常去看你的,想要什麼東西表哥統統都買來給你。”
“可是有了表嫂,小瑄以後就不能嫁給表哥了。”她扁扁嘴說。
“小瑄還沒遇到自己的意中人呢,”將她緊緊抱著,耳邊能感覺出小女孩柔弱的髮絲,孩子身上那特有的奶香讓我心下感傷不已。
“等小瑄長大一定會遇上比我好的多的人,與他白頭偕老,眼下你還小呢。”
“真的嗎?”
“當然,”我親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將她交還給舅母。“你和表哥是不一樣的,一定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小瑄有些困惑。
“是啊,哪裡呢,”我不願當著舅母的面多言,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大概是全部吧。”
等宴終人散的時候,我問父親:
“明日可要攜新婦回府?”
他側過頭往外走,邊走邊說:
“不必了那些繁瑣了,明日還要進宮商議。”
大哥神色悽惶的站在馬車邊等著他,明明快三十的人了,看著倒好似沒個主心骨一般。
也許真的是我上次刺激他太深,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我並無愧疚。
這倒好像我本就無父無母,無親無故一般。
回到新房,我揮手對準備著的喜娘們說:
“都出去吧。”
她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大著膽子開口道:
“侯爺,喜帕尚未……”她沒說完的半句話被我生冷的眼神逼了回去。
待人都離開後,我一把扯下纏在身上的紅綢繡球扔在地上。咣噹咣噹的拖過一把木椅放在新娘面前,然後面對她坐了下來。
坐在床邊的人安靜異常,若不是喜帕邊綴著的小小剔透水珠石微微晃動,我竟會懷疑面前的人是死是活。
看了半響,我伸手一把扯下了喜帕。
果然有讓大哥迷戀的理由,我一邊打量一邊冷靜的想著。芙蓉面柳如眉,聽說顧夫人本是中原江南水鄉一帶人,她的女兒也有著婉約的氣質,即使臉上抹了厚厚的脂粉,卻奇妙的依舊清新如湖上亭亭玉立的荷花。不過我似乎曾在哪裡見過她。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不到一年前,相公與我曾在公公府上相見過。”在我上下打量的時候,她柔聲開口回答,並無半點驚慌顯現出來。
稍稍回憶一下,想起來了,是在我十七歲生辰那日於衛府迷路誤撞的女子,她確實曾說過自己是顧家人。
這也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緣分,我輕蔑的想著。
“然後呢,只憑見過那麼一面你就急急忙忙籌謀著要嫁給我了?”我故意道。
結果她卻說:
“當時我已有婚約在身,自是不敢作他想。但後來情況卻不同了,既然太后願意做主,也曾與相公相見,感覺並不若傳聞所說,更何況我也不能一輩子留在家中令父母日日憂心。”
“你一個書香門第的小姐,講起話來倒是一套一套。”
“……”
“既然我們已經結為夫妻了,能不能滿足為夫一點好奇心啊。”我語氣狹促,“我大哥跟崔丞相的兒子,你更偏向誰一些。”
她臉上一紅,但隨即答道:
“我與崔公子雖有婚約,卻並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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