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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收復國土這等大業放在第一位,實是令下官相比之下自慚形穢。”
我沒再接他的話,轉身離開了。是真是假有什麼要緊?世人都是來此糊塗走一遭的。
鐵人傑當晚帶小隊人企圖以佯裝大部隊進攻來擾亂西涼駐軍北側的編排;吸引住西涼駐紮在瀧水主力的注意;以此給大部隊從南側進攻的機會。這一策略簡單成功率也不高,只不過是陳將軍擋不住朝中重臣一再給邊境施加的壓力而略做姿態。若不成不過損失一點人數,若僥倖成功則大大有利,具探子傳來的訊息;西涼的糧草物資多集中於南側,就算無法攻破只要能略做干擾,哪怕是放把火也會令西涼損失不小,雙方本就處於微妙的平衡中,只要這天枰一旦開始傾斜,戰事就會漸漸有利於羌無。
陳將軍雖本也不抱多少希望,但西涼出戰這麼久了,一時疏忽也是有的。
如果掛帥的不是西涼老臣赫連黎的孫子——赫連肆星,我也許還會對這一計劃多少存些指望。可既然知道主帥是赫連肆星,我也只能暗自希望鐵人傑或許能憑藉他的匹夫之勇成功逃回城來。
果然,那一晚西涼剛因為北側的忽然襲擊而騷亂起來的,赫連肆星就在第一時間判斷出了那隻不過是一小股部隊,不僅加派了南側的防守,更有條不紊的對北側進行適當增援,鐵人傑帶領的眾數幾乎被當場殺了個乾淨,總算他腦子不行經驗也還夠用,好歹是血人一樣的撤了回來。
可到了城牆下的時候,守城計程車兵收到命令,若戰事不妙閉門不開,陳碩已經決定將那一小部分人當作死士,既然己方已然無利絕不允許洞開的城門反給敵方可稱之機。
鐵人傑邊殺敵邊退至高牆下,他周圍的人越來越少,後方的敵人潮水般湧了上了。他出門前就知道陳碩的計劃,竟然真的沒有抬頭請求開門,只是見退無可退之後大吼一聲,反而搏命殺入敵群中。
他這次出戰手上揮舞的是雙板斧,赤著上身額間留下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半張臉,圓瞪虎目很有幾分駭人。眾人一時被他的勇猛嚇住,倒也不敢逼得太緊,只圍住了他,遠處有人拉弓欲以箭射殺。
我一直守在城牆上看著眼前的一幕,見狀對身旁的人道:
“拿弓箭來。”
沒等遠處的人動手,我已經遙遙一箭射穿了對方射手的喉嚨。隨即我又搭起第二根箭。
西涼原本是乘勝追擊,並沒多少人,大部分是直接拿著矛尖刀刃的騎兵,見我在城牆之上幾下射擊準度驚人不由逐漸開始以圈形退散。
這時他們中一個穿著鋥亮鎧甲的騎手一勒馬頭令馬長嘶一聲幾乎直立站起,夜晚光線不明,我這才發現他所騎的黑色大馬鬃毛如黑雲飄逸,四體有力線條分明,顯然極為神駿。
這騎手抬頭無視高低之差傲然於我,反手拿過三支箭同時搭上以掩耳之勢連串向城牆上射來。
箭極狠準,我拔出夕狼橫出揮擋,鈧鈧幾下箭紛紛跌落於我腳下。但這人顯然是個行家,以下朝上本就極費力,夕狼鋒利之至,我擋下那三根箭的時候虎口仍被震得微微發麻。
對方顯然對自己的身手很有把握,見我看起來不費事就擋下了他的三根箭不用愣了愣,眼神炯炯有神的盯著城牆上的我。
我心中並未懼怕,冷笑一聲直視於他。這人看起來約莫二十幾歲,略黑的臉上五官極為立體,倒似有胡人血統,暗夜中眼睛黑如深井。我猛然想起一個人來,當即對身旁的人大聲喝到:
“讓弓箭手全部聚於城牆上對下放箭!”
那人聽我這麼說反而笑了,吹了聲呼哨調轉馬頭往回賓士而去。周圍了的在聽到呼哨的瞬間轉身跟他離去,放過了鐵人傑。
我等不及旁人已然搭箭連射出四五支,可惜終歸差了一點點,讓那人逃了回去。
“侯爺,這是……”一旁的小隊統領不解的看著我。
“有胡人血統又騎著如此良駒,那人有七八成是赫連肆星。”我板著臉道,“可惜如此好機會竟被他逃掉了。”
“赫連肆星?不會吧。”統領大吃一驚,“他可是西涼此次進軍的主帥,眼下不在軍中坐鎮卻帶著寥寥幾人追趕我方殘餘,豈不是太冒險了?”
“因為他對自己的判斷有十足的把握,這部分人是羌無派去試探送死的,不會再有後援,而一旦試探不成羌無也不會接著冒險進攻,所以他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自己殺出來過一把癮,再者他對自己的武功也很有信心。”
“這……”統領說不出話來,也難怪他,軍中主帥若死一時之間定會軍中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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