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漂亮嗎?”
不待王淳回答,他又道:“這是淑壽,小名兒喚作環環的。你看看,是像她母親還是像我?”
淑壽公主李環環在承啟懷裡睡得正香,全不知有個大男人正在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這張金枝玉葉的公主臉。
莞兒的模樣,王淳早已記不真了,但他還是認真看了一會,又看了看承啟那張已經瘦脫了人形的面容,道:“鼻子像你,臉……像鄴郡君多些。”
“眼睛也像我。”承啟似是不滿意他這個答案,立刻糾正道:“白天再給你看你便知道了。”一面說,一面將淑壽輕輕交還到奶媽手裡,又囑咐了幾句才肯讓奶孃離開。
“一年了……環環都已經一歲了。”似乎在感慨著什麼,承啟嘆口氣,忽然又想起了今日詔見王淳的正事,方才的慈父模樣立刻煙消雲散,語氣又變得渴望與熱切:“你還沒有回答我。”
王淳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早已不是少年時的模樣,也再不見曾經的風流。即使是對於那些偏愛男色的人,承啟現在的模樣也很難再勾起男人挑剔的慾望,那一身骨架抱起來會咯的慌,那嘴唇親上去只會令人覺得乾澀。他的容貌比阿九已經差得遠了,性情也不似阿九般溫順體貼……而且,伴君如伴虎,誰願意整夜抱著一名皇帝入夢?可笑的是承啟對這些全無所覺,他還在自以為是的用曾經的感情作為資本和籌碼與他談判,試圖換回他曾經給予他的忠誠。
只有在你遇到麻煩的時候,才會想起我吧?
王淳自嘲的笑了笑,頭卻點了下去:“好啊。”
不是為了現在的李承啟,卻是為了見到環環時的李承啟。王淳亦想不到,承啟居然會有這樣一面,這個為了權勢六親不認的人居然會對自己的女兒關懷備至,王淳突然覺得留在他身邊看看他不為人知的各種模樣,將不會是一件乏味的事。
這個承諾令承啟輕鬆了許多,心思又回到了政事上。他拉著王淳在身邊坐下,將那份文書復又開啟,細細的讀了一遍,方才道:“這次刺殺,分明是看準了我剛剛登基無暇分心細查。這或者是承康的苦肉計,或者是真的有人要刺殺他,或者是針對於我的嫁禍;不管如何必有後招。此時我便如他們的意不去細究,將它作為我朝一樁迷案命大理寺查訪。反正若我所料不差,此事自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持續受傷、發燒,最近更文慢了,唔,嘆氣,8月快些過去吧。T T
44、44。終南捷徑 。。。
王淳的到來並沒有為承啟帶來太多政務上的幫助,御書房裡堆積如山的摺子依舊是一樣多,一樣雜,一樣煩心。政事堂諸位公卿被這位新登基的皇帝種種法令、政策折磨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伺候皇帝的內侍卻感到輕鬆高興,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官家起夜的次數比以往少了許多,臉色看著也紅潤了。
最高興的人還是承啟,那夜交談之後,王淳盡忠職守的履行著他侍衛的職責,卻不曾提出過任何關於身體的親密要求。承啟很滿意王淳這種識大局的做法,承康遇刺的訊息傳到他耳中,他第一反應便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身邊可以信任的人實在太少,有些人空有忠心卻無能力,王淳與他曾有過那樣一番過往,於情於理,承啟都相信王淳不會拒絕這個要求。唯一困擾他做出決定的只有兩人的親密行為,他現在已經是永平朝的皇帝了,太子時期承啟可以放任自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皇帝……承啟不禁要自問,以前每一次他都是相對弱勢的一方,他雖也有自信可以將王淳玩弄於股掌中,但這段不能抹殺的過去無疑就像是哽在他喉中的一根刺,令他提不起也難再放下。
如今王淳識趣的不提,他自然也樂得糊塗,白天的政務原本煩心,晚上又哪有那麼多精力去令一個男人愉悅?一面想,承啟一面將目光投向御書房書案上,內侍新買的一大摞書上,隨口問道:“這中間有什麼些書?”
“啟稟皇上,那些參加省試的舉子們都在買一本叫《大律》的書,奴才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不過聽說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所寫。”內侍知道只有新奇的事情才能引起皇帝的注意。
“噢,知道了。”承啟隨手從中間抽出那本厚厚的《大律》,剛要翻開,著書人的姓名卻令他的手略頓了一頓——印刷古樸的封面上以小楷印著兩個字——楊衡。
承啟不禁啞然失笑,這算是天意還是巧合?難道這位寫書楊衡就是那一年在大相國寺內遇到的失意舉子?他登基後諸事繁忙,當年對楊衡的承諾早忘到了九霄雲外,誰想對方倒還真上了心,這一兩年內不僅讀書應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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