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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打?給我掌嘴!”一使眼色,又有名差役走上前來,不由分說左右開弓噼噼啪啪扇了二十來下。阿九的臉頓時腫的像個包子,嘴角也滲出了細細的血絲,卻還依然倔強,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含混道:“大人也是讀書人出身,如此不問青紅皂白,如何能做這一方的父母官?!”
陳絳被他說的麵皮微紅,正要開口,承啟卻站起身來,淡淡道:“你做了什麼你心中自然明白。”又轉頭對陳絳道:“此人既然和王卿曾有主僕情分,小心別給打死了,留他一條性命罷!”
說罷,再也不看堂下說話間已捱了十來下棒子的阿九一眼,轉身離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修。54章先鎖。
54、54。三尺青鋒 。。。
楊衡回了府邸,早有小書童捧上清茶來。他心中全是這半日審案的事,只顧盯著茶水發怔。今天這案子實在是莫名其妙:皇帝一開始的打算明明是要將這事查個水落石出,誰想卻在中途突然變了主意草草收尾。從他與皇帝接觸的幾件事上,他清楚的感覺到這位皇帝年紀雖輕,卻是個拿定主意後絕不會輕易被別人左右的性子,這點從他堅定的推行常平給斂法中便可窺一斑——承啟正以雷厲風行的手段和措施推行著新法,全不顧那些朝臣們紛紛上書的摺子堆滿了御書房。自然,這是後話。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小書童見他眉頭深鎖,小心翼翼道:“老爺今日出去後就有客來訪了,現下正在書房候著,老爺要不要去見見?”
“客人?”楊衡一怔。他自當了官後楊府便門庭若市,昔日故交今日好友紛紛上門。起初他還每個都會一會,談古論今。時間長了也煩了,如今是能不見就不見,不是特熟悉的都教書童一概推掉,誰想如今卻又來了一位,還在書房候了一下午了。
他一邊脫去朝服換上家常衣服,一邊隨口問道:“是哪一位老爺?”
書童小心道:“問了,他卻不肯說。”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只自稱是姓呂,說老爺一見便知的。”
楊衡皺皺眉,也沒有再問下去。這些訪客他原不可能一一記得,來人既然等了他一下午,也足見誠意了。
書房裡一個面黃肌瘦的中年人,一張瘦長的馬臉,穿件窄袖的湖絲長袍,腰間沒有束帶,正坐在那慢悠悠的喝著茶,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那模樣不似是什麼達官貴人,也不似讀書人,倒像是哪家的幕僚哪裡的掮客。
楊衡卻不認識他,滿心疑惑的走上前去,二人見了禮,分賓主坐下。不待楊衡寒暄開口,中年人笑吟吟搶先道:“敝姓呂,今日到訪實是有一件要緊事,這才未及下名帖,失了禮數。不過,”他話音一轉,壓低了聲音道:“在下卻是來與楊大人送一樁大好前程的。”
“送前程?”楊衡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一臉疑惑的望著這個呂姓中年人,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中年人卻不開口,只從袖中抽出兩個信封,輕輕遞與楊衡。
楊衡疑惑的接了過來,拆開看時,卻發現是兩封奏章。他有一目十行的本事,略略掃過,背上已是冷汗涔涔。
不動聲色的看完,楊衡將奏摺輕輕掩上,又遞還回馬臉中年人。
這兩份奏章一份是彈劾楊衡心懷不軌,放縱有罪之人,一份則是說楊衡文學出色,明達吏事,辦案公允,推薦楊衡入中書省。兩封奏章上的御史名字已被人用硃筆塗去。顯然,這兩封內容完全相反的奏章在不同的情況只有一封會呈到御書房裡。
中年人見楊衡發怔,也不去問他,只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在下的主人曾聽聞楊大人近日奉皇命在審一樁朝廷要案。”
楊衡又是一愣。審理徐文玖的事情他雖不敢說只有他、陳絳、皇帝三人知道,但知悉其中故事的人絕不可能多過五個,今日才剛剛審完,便有訊息流了出來,這個姓呂的口中的主人,想必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了。
中年人淡淡一笑,道:“楊大人請放心,我家主人絕不會干涉案情,也不敢要楊大人審案中存什麼私心,在下前來只求楊大人一件事,若是妥了日後自有好處的。”
“你們要什麼?”楊衡只覺得自己口舌有些發乾,對方話雖然說的客氣,卻也隱隱含著威脅,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他們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御史的奏章,對宮裡的訊息又是如此熟悉,這樣的人要想對付自己,簡直就像捏死只螞蟻一樣簡單。
“小事一樁。”中年人比了個易如反掌的手勢,笑道:“楊大人只要藉機將那幾枚章毀了,在下的主人將不勝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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