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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漢對他不理不採,只管一步一步離去。
小弟一步一步跟著,道:“你要去哪?”
流浪漢愣了許久,他的眼神空洞的望向遠方,但口卻緊抿著,不肯說一句話。
小弟撓了撓頭,道:“原來你不會說話啊。沒關係。旺財也不會說話,可是我跟旺財是最好的朋友,以後,我們也是好朋友,好不好?今天你不要命的保護我。我知道你雖然不會說話,但心地卻很好,也很勇敢,不像我救過的那些小孩,一個個都害怕惡少爺,不敢跟我說話,不敢跟我玩,更加不敢保護我了。”
流浪漢冷眼看了看小弟。
小弟嘻嘻笑道:“我叫朱凌風,不過,姐姐他們都喊我小弟。”
小弟習慣了一個人對著旺財說話,也不管流浪漢是不是有聽進他說的話,嘰嘰歪歪的說個不停,見流浪漢撥腿又要離去,趕緊的跟上前,嘆道:“可惜,凌霜姐姐送我的竹劍被壞蛋折斷了。哎……
流浪漢在聽到凌霜二字時,身子猛的停頓,小弟沒想到流浪漢會忽然停下來,結結實實的撞到了流浪漢身上。若非流浪漢將他扶住,只怕他這會屁股非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不可。
流浪漢的手,好大的勁,緊緊抓著小弟的手臂,小弟只覺得自己的手臂,好像要被抓碎了一般,疼得他雙眼淚水汪汪,淚珠兒在眼眶打著轉兒,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流浪漢似是意識到自己力量過大,緩緩放鬆手上的力道,痴痴呆呆的看著小弟,唇動了動, 似是想說話,卻終究沒有發出聲響,許久,眼神暗淡的轉身離去。
那眼神,小弟看著竟然感到揪心,上前拉著他的手,道:“你準備到哪去呢?這裡有壞蛋要欺負你,你是沒好日子過了。要不,我帶你去我家附近的一個山神廟住下。山上有時候也能採到一些野果子吃呢。”
他說著話,也不管流浪漢答不答應,拉著流浪漢,就往山神廟走去。
5 嚴小七的夢
這世間,有人窮,就有人富,有人幸福,就有人苦,人活著,總會有許許多多的夢,或美夢,或惡夢。人在惡夢中掙扎的時候,那種恐懼的感覺很真實。有的人在夢中受了傷,醒來後,還能感覺到受傷的位置會有疼痛的感覺。
嚴小七經常做著相同的惡夢,夢裡,親人的血在空氣中飛散,像花一般飛散,雪和血,混在一起,血濺到她的臉上,血的腥味撲鼻。她品償了親人的血的滋味。
從惡夢中驚醒,小七發現,自己是卷著身子,雙手抱膝坐在床上,被子緊緊的捂著她的身子,她坐在床上,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她的眼角,不停的跳動著,汗珠就像豆粒般滴落。她甚至記不起,自己是坐著入眠的,還是躺著入眠的。
小七的臉上,流著豆粒般大的汗水。惡夢驚悸的感覺猶在,鼻尖彷彿還有血腥殘留。
是殘秋,寒冬己近,戶外,己有雪花飛舞,寒意已襲人,薄衫已難禦寒。
晶瑩的雪落在地面,給大地綴上點點銀白。
小雪,但小七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汗珠,就像雪蓮花辯上的水珠兒一樣,晶瑩剔透,映著光亮,閃著晶瑩的十字光芒。
她身上的白衣服,比雪還要白。
她的臉色,比衣服更白。
身子在寒流下,打著寒顫,不知道是冷,還是惡夢驚魂後殘留的懼意。
阿婆躺在床上,她己經病得無力從床上坐起來,歲月己經在她的臉上絡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蒼老的臉上,爬滿了皺紋,她的眼睛依然是慈祥的。
她知道,自己大限將致,她望著小七,眼中含著無限憐憫與不捨。嘆口氣,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在想著那些事?”
小七嘆息一聲,說:“那一年,我才十二歲。也是一個飛雪的天氣,只是那時,寒冬將盡,春初臨,而我的家人,卻再也見不到春暖花開。”
阿婆說:“可憐的孩子。”
小七望著阿婆,說:“那個人殺了我全家,親人的血,就順著風夾著雪,撲到我臉上,血腥撲鼻,雪在臉上融化,雪和著血,流進我口中,我生平第一次償到血的味道,是親人的血的味道。是腥的,是苦的,也是痛的!他出手是那樣狠,那樣絕!人的生命,在他的劍下,如同草芥,人命在他面前,是那麼的脆弱!我到死,也忘不了他。一個長得像神仙般的魔鬼!”
小七的心帶著憂傷,望著雪,用充滿感傷的話語說道:“為什麼美的事物,總會讓人害怕?就像雪,本是美的,可是,酷寒結成的冰雪,卻能將野外小動物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