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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宇眉頭緊皺。
江小浪捂著心口。
二夫人道:“換作是我呀,要是殺了自己的母親,都沒臉活在這世上了。你還有臉來看她。真不知道你會不會寫這個羞字。”
“住口!踐人!”段秋毫一巴掌甩在二夫人臉上,喝道:“滾!”
二夫人捱了打,捂著臉,哭道:“好你個段秋毫!你竟然為了這個妖孽打我!”
段秋毫吼道:“他不是妖孽!踐人,再不滾, 我廢了你!”
二夫人撒潑的道:“你廢啊!你廢啊!反正這些年,你心裡也只有顧琴兒那踐人!你乾脆殺了我,我去地下找她理論去!”
浩宇抹抹額頭的冷汗,趕緊的叫個丫頭把二夫人拉走。
段秋毫心痛的望著江小浪,道:“她的話,你,你別放心上。琴兒不會怪你的 。”
江小浪一動不動的。但他的臉色卻是一陣青,一陣紫的,怪嚇人的。
浩宇看著不對勁,想以內力幫他導氣歸元,卻被他反彈開來。浩宇沒辦法,只好用金針打在江小浪穴道上,讓他昏睡過去。
段秋毫噓了口氣。浩宇把江小浪抱回屋內,放到床上,拉著段秋毫走到一邊,道:“舅舅已經很可憐了,你就不要逼他了。”
段秋毫嘆口氣,道:“他都快要四十歲的人了,而我,也老了,不知道哪一天,兩腿一伸,人就走了。我這不是著急嘛?我欠他太多,若是不能讓他娶妻生子,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我將來如何面對他死去的母親和龍三於地下?”
浩宇道:“舅舅的經歷,我也有所耳聞。外公要是真憐惜他,就讓他自己決定自己的歸處。不要再逼他了。與其把他逼進死角,不如利用這三年的時間,好好與他陪養感情,也許,將來他就算遠在他鄉,也還會想著外公。舅舅本就是個重感情的人。外公怎麼就想不明白。”
段秋毫嘆道:“也罷!就順著他吧。只要他能活得開心,就算他真的喜歡男人,也由著他去了!”
浩宇嘆道:“那不過是傳聞罷了。舅舅相貌俊美,年將四十,還未娶妻,難免有人會拿來說話做文章。舅舅生性豁達,別人說什麼,他很少放在心上的。只是這殺母的事情,對他打擊不小。已然成了他的心病。聽說,十三年前,不少人利用他的這一心病對付他。我爹也好幾次利用舅舅的心病險些將他殺死。”
段秋毫道:“這件事怨不得他。當年,誰都不知道我和他竟然是親父子。我殺死了龍三,他肯定要找我報仇的。我心裡恨他是龍家的後人,而他,恨我殺了龍三,兩人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們倆,話也說不上一句,就打了起來,用的自然都是狠招絕招,欲置對方於死地而後快!出手自然絕不容情。豈料他年紀雖輕,卻已得龍家絕學的真傳。更何況,他根本就是不要命的打法。我使出全身解數,竟然也不能將他制住,反倒將自己陷於陷境,眼看我就要死在他劍下,琴兒不忍心看我死去。所以,擋在我面前。才會造成他殺母的悲劇。”
…
第110節 我早已做好下地獄的準備了
聽著段秋毫娓娓訴說著江小浪的過往,浩宇只覺得自己的心像被凌遲了一般,絞得生疼。
他的舅舅生受這許多的折磨,又是怎樣一種痛?
浩宇看著他的舅舅,心中對他的舅舅,嘆口氣,道:“外公,讓霜姨在這伺候,我們退下,讓他好好休息。”
黃昏日落,江小浪悠悠醒來,睜開眼睛,看到凌霜正在張羅酒菜。從床上坐起,看著凌霜,嘴角含著淺笑。
凌霜臉色微紅,垂著頭,道:“睡了一整天,該起來吃點東西啦。”
江小浪伸個懶腰,走到桌邊,拿起酒,聞了聞,道:“這酒不錯,二十年以上的陳年女兒紅。”
凌霜道:“這是段教主特意送來的。”
江小浪愣了愣,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
凌霜咬著牙,道:“你們終是父子……”
江小浪見凌霜這般模樣,嘆了口氣,拿起酒,拿了盤小菜,走到墳前,一個人自斟自飲,愁眉卻深鎖,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霜兒見他不肯呆在屋裡吃東西,心底嘆口氣,也跟著離開屋子,遠遠的看著他,螞蝗走到霜兒身邊,呆呆的看著霜兒。霜兒回過頭,望著螞蝗,道:“你經常在這?”
螞蝗點頭,道:“他在這。所以我在這。”
霜兒道:“他是誰?”
螞蝗道:“段邑軒。”
霜兒嘆口氣,道:“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