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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間瞧見慕容郅脖子上的紅痕,又走到床邊將被子揭開一些,躺著的漂亮青年脖頸上也有些曖昧的痕跡。他瞧了瞧二人,腦子裡想著一種極低的可能性。慕容郅被這大夫瞧得尷尬,咳了一聲,問道:“大夫,怎樣?”
“聽公子的說法,這位公子的病情原本是控制住了的,而且最近也沒有再練功夫受影響,按理來說不應該突然變成這樣。餘某看了前一位大夫的藥方,完全沒有問題。”
慕容郅急道:“那究竟是什麼問題?”
“有一種可能,這位公子練了需童子之身才能練的功夫,若是他沒有走火入魔,丟了這種功夫並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太大影響,只需調息內力即可。但他現在經脈逆行,突然間洩了身,少了一種功力,打破了體內功力間的平衡,病情便突然間加重了。前一位大夫的藥他可以繼續服,餘某再開一副以作養身之用。”
慕容郅點點頭,除了看診費外還給了餘大夫幾兩賞銀。他走到池綠床前,在床頭坐下。
若餘大夫說的是對的,那池綠在他之前還是童子之身。慕容郅突然覺得興奮,不過池綠那怪脾氣,為了練功保持童子身也很有可能。但他以為池綠十有八*九被人侮辱過了,也沒想過他還是童子身。他想池綠當初十四歲卻還未發育,大約就是練功的緣故。
他叫了小喜給池綠熬藥,坐在床頭看他。池綠雙頰通紅,整個人昏昏的,他就這樣安靜下來,慕容郅倒不習慣了。
第二天池綠轉好,精神還是有點懨懨的,但已經能吃能跑了。慕容郅莫名地發愁,甚至打算跟池綠先分房睡。
自從那晚過後,池綠莫名地黏著他,吃飽睡飽就開始想怎麼撲倒他。慕容郅舊傷未愈,近日來連飯都沒法好好吃,自然是不能再讓他得逞。但他只要稍微對他黑臉,池綠就立馬一臉受傷模樣,耍脾氣不肯喝藥。想及池綠身體狀況不好,慕容郅也不敢對他太兇悍。
池綠悶悶地趴在桌子上,慕容郅拒絕了他好多次,想靠近一點都不行。他心情不好就不想喝藥,晚飯也不想吃了。
廖伯小心翼翼給他把雞湯和燕窩粥準備好,一臉憐惜地走了。他感覺到他家少爺和這池綠公子之間似乎鬧了矛盾,池綠公子一天到晚沒什麼精神,連胃口也不好了。
“吃飯。”等廖伯走後,慕容郅將他倆吃的東西掉換了過來,池綠看也沒看桌上的美食,坐回床上。慕容郅眉頭緊鎖,這人鬧脾氣也太不好對付了。他道:“你要是不吃,我讓廖伯端走了。”
池綠動也不動,趴在床上不做聲。
慕容郅黑著一張臉勉強吃了點東西,池綠硬是不肯吃飯,說什麼也不聽。他抱了笙兒進來,見到笙兒他似乎高興了一點,抱著逗弄了一陣,慕容郅要抱走他還不樂意。小喜熬了藥端進來,池綠還是不肯喝,怎麼都勸不動。
鬧了一晚上慕容郅也乏了,他見池綠眼皮打架,把笙兒從他手裡抱了過來,交給奶媽帶。
今晚上池綠都悶悶的,一共也沒說過幾句話,還都是說給笙兒的。他想拍拍他的肩膀,池綠卻躲開了去,縮在床腳睡。慕容郅拿他沒辦法,鬧了好幾日的脾氣,慕容郅自己也不耐煩了。這事明明是他吃虧,這人還不知好歹非要胡來。
他打定主意先不理他,過兩日估計就好了。
“少爺,少爺!不好了!”慕容郅睡得迷迷糊糊,聽見廖伯在他身邊叫他,摸了摸身側,那人已經不在了。他今日起得這麼早嗎?
“少爺!池綠公子他離家出走了!”廖伯心急火燎,慕容郅一驚,道:“什麼?怎麼回事?”
他立馬下床穿衣,只見廖伯拿著一張紙條,道:“今早上池綠公子去奶媽那兒抱笙兒玩,奶媽一開始也沒注意,後來就找不著人了,我進來時在桌上看見了這個。”
慕容郅皺著眉頭看信,上面歪歪扭扭寫了幾個字:我帶兒子走了。
混賬!笙兒是我的親兒子!
慕容郅心急火燎:“阿榮和小喜呢?他們都沒瞧見他?”
廖伯搖頭:“沒有。”
天哪!慕容郅匆匆洗了把臉,邊往外走邊對廖伯說:“你飛鴿傳書將那幾個探子叫回來,找人要緊。”
“是,少爺。”
時至正午,過了四月中旬陽光雖算不得毒辣,倒也有些熱度。幾個農婦剛給地裡幹活的丈夫送了吃食,回來的路上便瞧見一個年輕的男人抱了個不足歲的孩子在樹蔭底下站著。
那男人個頭很高,身形修長,臉蛋是難得一見的英俊,看穿著像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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