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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陌生的自己,一貫冷靜、一貫以為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夜昀不想成為的自己,所幸,走了,都走了……那麼,就可以不用再去深思了,不管是應陌路以後會去哪裡還是自己那不正常的反應。
☆。伍拾肆。婚
再一次收到應陌路的訊息,竟然是從漠北的口裡傳出來的。
因為夜昀一直沒有回去,漠北才親自來找他,找到他的時候,夜昀又恢復成最開始的模樣,窩在他那小小的書房中,瘋狂地畫著畫,不問世事。
“你那心上人都要結婚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畫畫?”漠北翻看著夜昀新畫的畫,不得不承認,夜昀的畫技比之當年,精進了不止一兩倍。
“別亂摸!”夜昀將漠北的手開啟,怒瞪了漠北一眼,“我哪來的心上人?”口裡這樣說著,心裡卻是雪亮的,漠北口裡的“心上人”定是說應陌路。
漠北冷笑:“你這樣瘋狂地畫畫難道不是為情所傷、尋求慰籍?”
“我畫我的畫,和別人沒什麼關係。”夜昀將漠北方才翻看過的畫收撿起來,“你親自來,是有什麼新任務麼?”
“任務倒沒有,我只是惡趣味發作,專程來看你笑話的。”漠北笑笑,將話題拉扯回來,“怎麼,想不想知道你心上人的未婚妻是誰?”
夜昀沒回話,收拾東西的手卻頓了頓,只是一瞬,又若無其事地繼續收拾著畫稿,可漠北分明是看到夜昀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草葉。”
這兩個字一出,夜昀的鎮定是再也維持不住了:“什麼?”
“怎麼,很吃驚?”
夜昀慢慢將詫異的神色收斂,恢復平靜:“有一點。不過,也算情理之中。”
“路上遇見了他派來的送請柬的人,我幫你接下了,順便再說一句,早在半個月前,他和我說要加入咱們,我答應了。”
“嗯?”夜昀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按照慣例,他也要有個四字名字。公子無心……”漠北仔細地看著夜昀的神情變化,“而他的未婚妻叫公子無情。無心無情,還真是名字都要取個登對的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夫妻呢?”
夜昀不置一言,腦子裡卻不自覺地想起應陌路離去前說的話:
“我在聽到你們的傳說的時候,還在想著等你回來定要與你同生共死、並肩作戰,可……你在幹什麼,你做了什麼,你……你硬撐著把什麼都藏在心裡就算了,我不說你什麼,可你能找漠北分擔你的那些擔子,怎麼就不會想到你身邊還有個我?”
無心無情……呵呵……他在乎的原來還有這個,只是,漠北的無價與自己的無錢,真的只能算是個巧合啊!
打住思緒,夜昀有些怨恨這樣的自己,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夜昀?”
“嗯?”夜昀回過神來,看到漠北似笑非笑的眼,有些無奈,“你剛才說什麼了?”
漠北冷笑的意味更深:“沒什麼。”
想著漠北是來看笑話的,夜昀無奈地撇了一下嘴角:“今天你倒是圓滿了,怎麼,這笑話好看麼?”
“馬馬虎虎。”說完這句話,漠北便識趣地說:“先走一步。”
玩笑點到即止,看笑話也是一樣,太過就不好了。
☆。伍拾伍。悵
雲浮,是男女平等的國家,沒有那些個女子不能上席拋頭露面的規矩,草葉一襲大紅的喜袍,被應陌路牽著一桌一桌地敬酒。
俊男美女,自然又是一道亮眼的風景。
遠遠看著那一對天作之合,夜昀胸口還是會輕微地窒悶發疼,雖然明知道時間久了,當一切都淡了的時候,老來相憶,只會空作笑談,這個時候還是會……心痛?
不久,應陌路便走到了他們這桌,看到夜昀的時候,應陌路也只是淺淺一笑。
新人過來敬酒,他這一桌的賓客全都站了起來,夜昀也不例外,在新郎與賓客逐一碰杯的時候,夜昀的手輕微地抖動著,那抖動的程度不要說應陌路,就連夜昀自己都沒有發現,只有坐在夜昀身旁的漠北眼尖,看得分明,心情複雜。
“祝永結同心,白頭偕老。”夜昀儘量讓自己的笑不那麼牽強。
應陌路含笑收下祝福,一手執杯,一手拉過草葉,笑問:“不祝福我早生貴子?”
“怎麼不?”夜昀依舊在笑,臉部表情完美得沒有半絲破綻,“方才忘了,現在補上也不遲。”
“哥,別再取笑我們了。倒是哥,你什麼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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