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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家公子是不傻,傻的是你,成不?”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你方圓五百里都傻!”
“那是,我方圓一尺之內就有一個傻得不能再傻的傻子。話說,小風兒,你昨兒可是答應我的,今日要陪本大爺一天的……”
風天一走,周圍便又清靜下來,夜昀嘆息,終於決定換個地方發呆去。
夜昀站起身來,卻發現坐了一夜外加一個上午的身子麻了一半,好不容易邁出一步,卻天旋地轉起來。
自邊荒快馬加鞭回來,舟車勞頓的身子本就到了極限,再硬生生地熬了一夜,鐵打的人也該倒了。
在身體著地之前,意識已漸入模糊,而在那半模糊半清醒之間,一股掉入無底深淵的感覺越來越濃烈,讓從不驚慌的他驚慌起來,硬提一口氣想抑制住這無力的暈眩感,卻是徒勞,好在這種下落的感覺沒持續多久他便覺得著了地,躺在嚴實的“厚絮”中,夜昀安心地任自己沉睡下去。
接住夜昀的應陌路神情複雜,看了懷裡的人一眼後,便掃視著周圍看熱鬧的人們,眾人自覺地乖乖收回目光,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看桌子板凳的看桌子板凳。
不管那些不用在意的外人,應陌路橫抱起夜昀,轉身入了後院。
☆。伍拾叄。滾
“……就是這樣了。”
醒來之後,應陌路便送來了粥,夜昀沒什麼胃口,卻還是喝了點。
等喝完了粥,夜昀便靠坐在床上,看應陌路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是自覺地解釋著去年不告而別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無非是一段公子去死去死團的發展史,夜昀用平靜的語氣將那些事兒一一敘來,多是說他們一行人如何破敵,受的傷、遇的險卻是隻字不提,只偶爾談到一些驚險之處會神情恍惚個一小會兒。
“這半年來,你就這麼與他……就這麼生死一線地過著?”話到嘴邊,卻還是轉了一個彎兒。
夜昀垂著眼,沉默不語。
“為什麼不拉上我一起?”應陌路的話裡責怪的意味分明,“我在聽到你們的傳說的時候,還在想著等你回來定要與你同生共死、並肩作戰,可……你在幹什麼,你做了什麼,你……你硬撐著把什麼都藏在心裡就算了,我不說你什麼,可你能找漠北分擔你的那些擔子,怎麼就不會想到你身邊還有個我?”
夜昀依舊垂著眼,見應陌路並不接話,才道:“不是我去找他的,是他來找我的。”
“有分別麼?”
夜昀抬頭,與應陌路眼對著眼,卻半點也不退縮:“有。”頓了一會兒,夜昀收回看著應陌路的視線,雙目雖盯著被子,卻又變得呆滯無光起來,“我這個人懶,懶得猜心,也懶得去找別人,一般都是人來找我,沒人找的話,我估計我能在一個地方呆上一輩子。”
“原來我也不過是別人。”
“你是,漠北是,草葉是,所有的人都是別人。有的時候覺得其實我自己也能算我口中的‘別人’。”夜昀終於恢復了些兒人氣,可臉上卻爬滿了苦澀,“我這樣的人自私又彆扭,所以……你走吧!當初與漠北分開之後,有些……有些昏頭,明明知道你與漠北一樣是個驕傲的人,還……只怪當時,幻境太美,蒙了眼。”
“走?”應陌路心中一慟,胸膛起伏,有些喘不過氣來,等胸中之氣稍平,應陌路卻自嘲地狂笑著,“昏頭,幻境……夜昀,你這人還真是搞笑,還蒙了眼,我看是你的心從來都沒為人開啟過是真。”深吸了口氣,應陌路才續道,“你方才所說的全都是狗屁!不過倒有句話是真,自私,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啊!”
夜昀又一次抬眼,還沒反應過來,便覺有陰影壓下,雙唇被覆蓋,本能地閉合起牙關,卻在應陌路細細啃噬、吮吸下放軟了身體,身體一軟,牙關便鬆了,那吻便更加地綿密起來,有舌頭探進口腔,舔過每一個牙齒與齒縫後將他的舌頭捲起,臉紅心跳之時,早忘了如何呼吸,胸腔裡沒有空氣,缺氧的窒息感讓他的臉更紅,而心自然也跳得更快。
應陌路放開夜昀,他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臉上的“紅”已不是羞澀和缺氧的“紅”,憤怒著將應陌路推開,夜昀暴喝出一個 “滾”字。
“滾?”應陌路冷笑,“‘滾’字都說出來了,我再不滾可真對不起你這麼大聲了!”
等應陌路真地走了,夜昀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方才被吻得七葷八素時他真地怕了,怕應陌路會不管不顧地做出什麼,可最怕地是自己……竟然會對應陌路的吻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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