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怪的方面去,他更擔心小黑會出事,似乎從來沒有過的,為一個人這麼擔心,以前家裡的小狗狗死掉的時候,自己哭過幾天,但又不是那種感覺。
“小黑,要不你睡一會兒……”凌青不知道要怎麼對待傷患了,沒有經驗。
怎麼可能睡得著,傷口在陣痛,小黑終於鬆了口:“陪我說說話。”
在那些昏暗的記憶裡,小黑一直都是獨自躺在床上,捂著傷口,沒人給他包紮,沒人會問他痛不痛,到後來,有穆叔給他包紮,可是穆叔總是故意弄疼他,然後說:“你註定是讓那人往死裡踐踏的,這點痛都受不了,趁早死算了。”
咬著牙挺了下來,卻在今天看見有個人為他急得團團轉,擔心這擔心那,小黑的心窩處已經開始暖暖的像是要把一切都融化了。
“說什麼?呃……,你為什麼叫小黑?”凌青找不到合適的話題,事實上他的腦子還很混亂,他在想為什麼小黑會受傷,口中卻不合時宜的蹦出了這種類似於你為什麼是羅密歐的問題。
這還真的難倒了小黑,要麼騙他,要麼說實話嚇到他,最終小黑只是選擇另一個同樣是事實的說法:“因為廟主見我失憶,要我從小黑、黑黑、黑兒、黑爺裡面選一個名字。”
果然師父的審美觀很奇怪,凌青繼續問:“那你為什麼喜歡黑色?”問完又覺得奇怪,越來越像訪談節目了。
“不知道……”小黑還真的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不能問他的秘密,不敢問剛剛發生的事情,不好意思繼續問他的興趣愛好,凌青只好換個角度:“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問了還是奇怪,凌青突然有種置身相親節目的錯覺。
小黑卻說不出個大概了,視線最後停在凌青有些粉紅的耳垂上,不由自主的說出:“你很有趣……”
這是凌青聽過最糟糕的說法,要誇一個人有很多方法,可以說他很好看、很有氣度、很儒雅,但類似“你很特別、你與眾不同、你很有趣”這樣的說法,往往是因為無法給出答案,或者這人很糟糕但不好說實話。
小黑這人本來就不會說話,凌青決定不和他計較了,氣氛有些詭異,小桑終於像救世主一樣登場,手裡真的拿了一隻浴桶。
“小桑你不用去伺候紫煙少爺了嗎?”凌青問準備下樓去提熱水的小桑,擔心他會被紫煙責怪。
“不用,少爺他一個人反而能接待好客人,有時候他會嫌我礙事。”小桑吐了吐舌頭,他算是這樓裡最自由的小僮了。
凌青這才把浴桶放好,用屏風擋住,等著小桑上來,靠在浴桶邊問:“小黑……,你的傷口……怎麼回事?”終究忍不住不問。
今天凌青的問題都讓他好難回答,小黑瞧了瞧傷口,決定瞞著他:“被勾到的。”
凌青沒有再說話,房裡是一陣令人窒息的靜默,靜得彷彿連窗外鳥兒飛過撲稜翅膀的聲音都能聽見,靜得小黑害怕。
“凌青……”小黑使勁扭著脖子,希望透過屏風看見他的表情。
只要說過一句謊言,就必須說一千句一萬句謊言來掩飾,這話果然是真的,凌青低垂著頭,用腳尖在地上一筆一劃的寫:小黑是騙子。
雖然知道,但凌青還是若無其事的說:“原來是被勾到呀,以後小心點……”要怎麼勾,才能把傷口勾得那麼整齊,何況旁邊沒有任何尖銳的金屬物。
心中無限後悔,小黑好想把事情說出,他對凌青這種淡淡的口吻幾乎沒有招架力,可是都要忍,為了凌青的安全,不說的話,受傷的只是他,說了的話,可能明天躺在床上的就是凌青。
小桑很輕鬆的挑著兩桶熱水上來了,倒入浴桶中,繞過凌青的時候,覺得他的表情很奇怪,像是要哭出來,不免問:“凌青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凌青抬頭,笑著問他。
小桑只好說:“沒……”難道凌青會變臉?還是自己的錯覺?
根本不知道屏風後面發生了什麼,小黑樹起戒備心,這樓裡每個人都有嫌疑,就算的幫助他們小桑,老是在他們房裡進進出出。
凌青走過來扶起他:“我們去洗澡。”並沒有看小黑。
知道他生悶氣,說了不在意,但其實還是介意,小黑乖乖的隨他走到屏風後面。
小桑剛從浴桶中伸回手:“試過了,不燙,你好好給他擦擦吧,我下去看看少爺的情況。”
盯著小桑走出房間,小黑不自覺的提醒凌青:“注意小桑,他可能……”說完慌張的看著凌青。
凌青沒有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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