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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的夜裡,安靜的可怕,鬼獅子府建在島中央,連海島最喧鬧的波濤聲都聽不見,小竹緊緊縮在床裡頭,一動不動。
當石獅躺上床時,本以為小竹睡了,他撐在小竹上方,輕輕撫摸著小竹的臉頰,嗅著小竹的髮香。
小竹微微動了動身子,石獅輕輕問:“吵醒你了嗎?”
小竹掙開了眼睛,翻過身子摟住石獅的脖子,將身子緊緊貼在石獅懷中。
石獅躺了下來,輕撫著小竹的背,將他摟進懷裡,輕聲說:“對不起,沒有陪你吃晚飯。”
小竹在石獅懷中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黑暗中,小竹淚光閃閃,用牙齒死死咬住嘴唇,好忍住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這個溫柔摟住自己的男人,身上,有著快要散去的脂粉香。
石獅以為小竹以睡著了,便不再說話,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小竹的長髮;身邊軟玉溫香,卻只能去外面發洩精力,全因為身上這小妖精總是無意識的誘惑著自己,偏偏小妖精傷剛好,自己也不敢讓他的身體有太大負擔;可是等女人在他身上四處挑逗時,因竹兒產生的慾望卻無影無蹤了。
從不知道自己會喜歡上一個男孩,更想不到同性的身體會讓自己產生那麼強烈的慾望,石獅自嘲的想。
對方明明沒有改變,兩人之間也沒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但喜歡的感覺就是一天一天越來越多;自己生平不知有過多少女人,真正愛過的也只有珊珊一人,如今竟落入這膽小靦腆的男孩手裡,恐怕是早就註定的了。
想到珊珊,石獅緩緩閉上了眼睛,對她究竟是愛還是恨,自己也不知道了。
“珊珊……”石獅無意識的輕輕嘆道。
黑暗中,小竹眼睛猛然睜大,渾身一陣冰涼。
小竹身體恢復以後,石獅終於願意帶他一起出入了,本就有意雕琢他,現下定了他的地位,一切就更加順理成章了。
小竹雖然內向,但學東西很快;先前在聽風樓就已經將基本的讀寫計算學得七七八八,後來跟著石獅又學了些經商的事,再後來又讓單子揚教了管理的方法,如今再來陪石獅談生意,一切就串起來了。
小竹最喜歡陪石獅談食材生意,在府裡就經常和管家說菜的事,當知道石獅旗下還有食材生意時,開心極了。
食材生意只不過是石獅產業的一小支。見小竹喜歡,他便毫不猶豫的全權交給小竹處理——並不是為了鍛鍊小竹,只單純想讓他開心罷了。
這日,石獅帶小竹在福臨樓見了幾個在島外幫他經營布莊的管事,結束後就順便在福臨樓用晚膳。
一如既往,石獅細心給小竹夾來合適他口味的菜。小竹乖乖吃著菜,腦子中卻在轉著一個想了很久的問題。
“獅,既然你有那麼多產業——為什麼還要做海盜呢?”
石獅沒想到小竹會這麼問,他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想了想,才回答:“我從前是皇親國戚時,最討厭的就是達官貴人們的爾虞我詐。那時我曾對父親說過,我也有野心,但絕不會如他一般同別人虛情假意;我若為王爺,便要做到最狠,不必看人眼色,若做不了王爺,便落草為寇,光明正大做我想做的事!”他抿了一口酒,又有些自嘲:“雖然如願做了狠毒的王爺,也做了劫富濟貧的海盜,但還是不忍心看父親的心血毀於一旦,所以在背後仍舊是志遠商號的老闆。”
聽了這話,小竹睜大了眼崇拜的看著石獅,看得石獅一樂,伸手捏捏他嫩滑的臉頰;小竹又問:“那不會被人發現志遠商號的主事就是鬼獅子的幫主嗎?”
石獅輕笑著:“是乖乖拿大堆金子閉嘴幫我做事,還是冒著被鬼獅子追殺的危險到處去說嘴——你覺得這些管事會選哪一個?”
小竹恍然大悟,點點頭,笑了起來:“‘兵強將智,不可以敵,勢必事之’,我懂了。”
石獅看著小竹豔麗的笑顏,眼中一閃,將人抱來自己腿上,二話不說便吻起來。
一如既往的熾熱如火,石獅彷彿要吞噬掉小竹一般緊緊糾纏著他的唇舌;小竹給吻得喘不過氣來,整個人只能軟軟靠石獅扶在腰間的大手來支撐。
良久,兩人的唇才分開,拉出一條淫靡的銀絲,石獅輕輕舔掉小竹嘴角的絲線,寵愛地看了他一會兒以後,輕輕將他擁入懷裡。
小竹靠在石獅溫暖的懷裡,心卻難以抑制的有些傷感;每次這樣的吻,總是讓自己越來越沉迷於石獅的柔情,可是他早就懂得不要對註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