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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又不能透過慘叫分散注意,渾身被縛不能動彈,痛楚更是劇烈。
襲羅只數了一下,左手就毫不猶豫地用力,手中蠶蠱爆裂,汁液濺了那人的臉上。
等到那人痛完了,襲羅就除了他口中布團,道:“你以為我真有那個耐性數到三?”
他這一次沒留給對方準備的機會,完全是在對方尚未準備的時候突然出擊,叫那人痛到了極致。
“你還準備為了戮欺硬氣到什麼時候……”襲羅一邊拍了拍他的後背,叫那人咯出些黑血來,一邊說,“你若是現在不肯說,我有的是讓你生不如死法子,最後你被折磨得神智不清,還不是要說出來?”
他這種時而溫柔,時而鐵腕的態度讓人琢磨不透,那人顯然已經怕了這樣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襲羅,嘴唇一開一合地翕動著,緩緩吐出兩個字:“我……說……”
“千機閣……就是戮欺大人在中原一直處理的事……”
…
另一方面。
長安。
誰都知道烈王爺葉景修權勢滔天權傾朝野,若不是小皇帝周圍還有幾位老臣鼎力支援,他或許已經坐在了小皇帝的位子上。這也是先帝精心設計的結果,他當然是偏心葉景修,但卻不能傳位於他,只好給他一些虛權,讓他之後也難有作為,安安心心當一輩子的富貴王爺,不去涉足廟堂之事。
可葉景修偏偏不肯,先帝死後,他精心培植自己的勢力,直到現在幾乎要壓過坐在龍椅上的那個。葉景修的意圖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卻沒有人敢、有能力出來制止。
其實論起親疏嫡庶來葉景修都比這個小皇帝更有資格,就連先帝也更喜歡葉景修這個前任太子,而非後來的那個。這給他後來行事帶來了很大的方便,但現在的狀況其實是他和小皇帝手上兵權□分成,加上一些散兵散將,逼宮的事情做起來並非萬無一失,萬一失敗就是萬劫不復,沒有絲毫退路。
而且起兵之事耗費財力人力極大,葉景修雖然玩弄權術,但財力根本不能支撐動兵之後的後續,到時兵敗如山倒,他這些年苦心經營便全部毀了。
葉景修揉著額頭兩側的穴位,又想起聽瀾苑裡住的那人。
這陣子赫連崢對他的態度就像冰,葉景修也習慣了他那副樣子,加上最近忙得很也不去管他。
當初赫連家被滿門抄斬的時候赫連崢還是幼齡稚兒,葉景修也只是十幾歲的少年,滿心只想救赫連崢一條命。他跑去向父皇母后求情,先帝耐不住最喜歡的兒子苦苦哀求,便免了赫連崢死罪,貶為賤籍賣去江南,逼他去做倚門賣笑的皮肉生意。
葉景修當時就猜到“貶為賤籍”這個處罰並不比砍頭好上多少,但能夠保住他崢兒的命總是好的。
赫連崢初到江南合歡樓的時候因為年齡不到,沒有讓他接客,只是安排人教他些手上和嘴上的功夫,好叫他日後伺候得客人舒坦。他赫連崢身份雖然不比葉景修尊貴,但也是名門望族出身,怎麼受得了這些對待?
最初的時候當然是極盡可能地反抗,但一個十歲都沒到的孩子又能反抗得了什麼?
他在合歡樓裡受到的對待比直接砍了他的頭都要痛苦。
為什麼其他人都死了只有自己一個人活著?為什麼他們被一刀砍了頭而自己還要留在這裡被人折磨,今後還要張開雙腿去服侍男人?
赫連崢當然是恨極,他最恨的,就是害得自己淪落至此的葉景修。
而葉景修知道赫連崢的處境的時候已經是赫連崢被賣到合歡樓之後的第二年了,他之前經歷太子被廢,又被封王,一時間沒有時間去關心遠在江南的那人。等到局勢漸漸穩定之後,葉景修才知道所謂的“貶為賤籍”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情,他急忙讓人傳信過去,要那邊的人善待赫連崢,在他滿十一歲接客之前保住了赫連崢的清白之身。
不過這些對於赫連崢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身處那種地方,自己都覺得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是乾淨的。葉景修所做的事情,對於赫連崢而言,與其說是儲存他最後的一點自尊,不如說是對方站在上位者的角度給他的施捨憐憫,把他的自尊撕得粉碎。赫連崢在合歡樓裡之所以是個清倌的原因不為其他——他是烈王爺定下的人,遲早是要給王爺送回去的。
赫連崢在十七歲的時候被葉景修接回了長安。之後又是一番糾纏,耗費了十年光陰……糾纏到了現在。
葉景修沉浸在回憶之中,絲毫沒有發覺旁邊的動靜,直到身邊那人開口才發現那是派去龍門那邊的傳信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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